再见到柳在溪却不是在戏楼,而是在郊外偏僻的客栈里。
太子和三皇子离开戏楼的当天,柳在溪就偷偷从戏楼的后门溜走,临走时还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太子连夜派人追上了她,顺带还联系上了三皇子。
三皇子不可置信,“小柳说好今天傍晚要同我一起走的。”
太子闭上眼压着怒气,“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事实摆在眼前,你去看了便知。”
三皇子狐疑地推开客栈的房门,里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放开我!”柳在溪挣脱着被两个黑衣人按住的手臂。
周承明呆在原地,愣愣地吐出两个字,“小柳。”
女人看着他反倒冷笑起来,“这是你派来的人?”
周承明摇摇头,这时候太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太子见到女人的脸孔时愣了一愣,他抬抬手,两个黑衣人松开了手,柳在溪浑身无力了似的瘫坐在地上。
周承明的声音颤抖,“小柳,你不是说,想要离开那个戏楼找个人长相厮守吗?为何,为何没有等我?”
柳在溪有些疯癫地发笑,“我是想逃开那个戏楼,我也想找个知心的人共度一生,可那个人断不是你,成公子,你出生富贵,体会不了我们这些穷苦蝼蚁的生活。”
周承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怎知我体会不到,小柳,我为你放弃了这么多,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真心吗?”
柳在溪的表情似想哭又想笑,“真心?当那天我在戏台上看见台下那张与我七八成相似的脸,我就知道了,什么一见如故志趣相投,全是假的,你分明是把我当成了替身。”
周承明仿佛泄了气似的,身体摇摆着后退两步。
“怎么,戳中你的心窝了,怎么不说话了?”女子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我在戏场这么多年,什么真情什么假意我不清楚吗,你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分明有情。”
周承明仿佛吓到般地惊恐回头,身后的太子脸色冷得可怕,却一言不发,指节被纂得发白。
一片冰冻的气氛中,太子淡淡开口,“三弟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二哥,不是那样,我,我……”三皇子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太子冷笑,一拳捶在旁边的柱子上,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出来。
太子邪笑道:“如此一来,倒是我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了,就连你找个替身我都给你毁了,我这个二哥还真是个恶人呐!”
太子克制着自己的怒气,“送三皇子回文宣王府。”
旁边的柳在溪瞪大了眼睛,嘴里歇斯底里,“你,你是皇子?你不是跟我说你姓成,是西头成家的公子哥儿吗?你骗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骗子!”
说完女人就要上去扯周承明的衣服,被身后的黑衣人拦下。
太子厉声道:“至于这位柳姑娘,暂时先关在暗牢里吧。”
太子府内,沈黎安正在和青岚染着新时的指甲,她突然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沈黎安搓搓鼻子,“不会有人说我坏话吧。”
青岚懵懂地撇头,“娘娘为什么这么说啊。”
沈黎安神神秘秘地趴在青岚的耳边,“有一个传说,要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的话,你就会不自主地打喷嚏。”
“真的假的?”青岚的脸上显现单纯又稚嫩的神色。
沈黎安戳着青岚的脑门,“当然假的了,逗你玩的。”
沈黎安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散,门却啪嗒被踹了开来。
太子便怒气冲冲地进来,沈黎安见此状站起身来。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沈黎安开口,脸上明显不高兴。
“什么意思?”太子冷笑,“本王的王妃要遥寄纸鸢赴情郎,成全他人以解困顿之苦,还问本王什么意思?”
沈黎安冷着脸,挥手让丫鬟都退下去。
“殿下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太子抓起沈黎安的手腕,“你什么意思自己不清楚吗?本王道你为何主动献策,原来是与三弟这辈子没有缘分了,所以找个合适的人选替你照顾着。”
太子手一挥,甩开沈黎安的手,女人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要不是这替身起了差错,不然还真是圆了你的黄粱美梦了。”
沈黎安一肚子火气,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向太子的肩膀。
“你胡说八道什么?”
太子纹丝不动,沈黎安又推一下。
还是纹丝不动。
沈黎安尴尬地拍拍手,仿佛掸手上的灰尘似的,“太子爷是吃了哪里的枪炮了,说的糊涂话臣妾一句也听不懂。”
“哪一句你听不懂,是你与三皇子暗生情愫听不懂,还是你安排一个替身与他私奔听不懂?”
沈黎安表情如同吃屎了般难看,她龇牙咧嘴,“殿下在胡说什么?臣妾什么时候与三皇子暗生情愫了?”
太子的怒气消了几分,“那女戏子亲口说的,承明他也未矢口否认,还有假不成?”
“停停停,你是说女戏子说我与三皇子暗生情愫?”
“是,那女戏子长着与你八九分相似的脸,就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