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几日,朝堂风云巨变。
太子被废,幽居东宫,暂候发落;太傅畏罪自杀,尸首运回府邸。
朝廷上下议论纷纷,太子被废的消息传遍京城,皇宫里诉说着不一样的故事。
高耸的宫殿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似乎在诉说着皇家的辉煌与荣耀。
皇宫的宫墙极高,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将整个皇宫与外界隔绝,宫墙由青砖和石雕铺就,每一块石头都经过精心雕刻,上面有独特花纹和图案。
穿过回廊,这里是福阳宫,宸妃的住所。
大门上镶嵌着巨大的铜钉,金光闪闪,异常华丽。
进入大门,一片宽广的庭院映入眼帘,庭院中心是座巨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水中养着一群胖乎的锦鲤。
水池周围是一座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阁楼和楼阁间连接着一条长廊,曲折蜿蜒,犹如一条巨龙穿梭。
长廊的柱子上挂着精美的木雕和石雕,每一个雕刻都栩栩如生,廊顶上布满了藤蔓和绿叶。
福阳宫内,宸妃的脚边,正趴着泪眼朦胧的许良娣。
“姑姑,不是说好了吗?沈敛风一死,太子就会将沈黎安废掉,然后立我为正宫太子妃么?”许良娣拽住宸妃的裙角,“姑姑,现在怎么会这样?”
宸妃谨慎地将脚抽开,然后侧着身子离许良娣远的一方挪了挪。
她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白桐,也怨我,本宫没能如约帮你达成心愿,太子妃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许良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宸妃,“姑姑,你明明说过,只要沈敛风一死,你就会帮我成为太子妃。可如今,我不仅没有得到太子妃的位子,反而连太子也陷入了死局,姑姑你要帮我,要帮太子啊!”
宸妃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白桐,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自是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宸妃看着窗外,淡淡道:“有些事情,你不懂的。”
许良娣瞪了宸妃一眼,然后起身恨恨道:“我不懂?是啊,我不懂!你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如今事成,自然懒得再搭理我这颗弃子。”
宸妃面色不自然,“胡说!本宫本来还有意对皇上说些好话,让你改嫁也好合离也罢,看来现在是不必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树枝上的雀鸟,淡淡道:“我本以为你是个老鹰,没想到却是个麻雀,这样的不成气候。”
宸妃转过身,望着站在自己对面,浑身脏兮兮的女人,神色鄙夷道:“我是让你把沈敛风拉下来,可我没让你用这种通敌叛国的名头,殿下最忌讳这些。”
许良娣呆愣地看着宸妃,低头望了眼身上的泥土,“我是费劲心思买通了这后宫里的人,这才从狗洞里钻进来的,姑姑这是嫌弃我了?姑姑说陛下最忌讳这些,可是当初,这些事都是姑姑您默许的!”
宸妃抿唇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白桐这话,好像是本宫教唆你似的。”
许白桐微微欠身,笑道:“白桐可没这个意思,我先告退了。”
宸妃看着许白桐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皇帝不仅忌讳通敌叛国,还忌讳后宫干政,她绝不可能因为许白桐的这句威胁,就将自己置于险境。
她偏要借刀杀人,偏要借许家的手,送自己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从她派人去暗杀太子的那时候起,她早就已经不打算考虑自己的后路。
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够当上太子,那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东宫之内,太子被废后每日足不出户,太子妃也受到了牵连。
幽暗的房间里,柳在溪坐在床边,看着太子沉默寡言的面容。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还有我。”柳在溪轻声道。
太子转过头来,低声道:“谢谢你,黎安。”
柳在溪轻握住太子的手,“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是本王对不住你,对不起沈家,我没想到老师竟然会……”太子沉着眸子,不敢看她,“你怪我吗?黎安,你怪我吗?”
柳在溪轻轻握住太子的手,温柔地看着他,“不,我不怪你。”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睛注视她。
柳在溪继续道:“殿下你是被冤枉的,只要让陛下知道实情,肯定可以恢复你的太子之位。”
她轻轻地握住太子的手,那双手冰凉而颤抖,“我们要赶紧想出办法。”
“黎安,我……”他哽咽着,无法继续。
柳在溪轻轻拍了拍太子的手背,“我知道你很难受,但这时候一定要沉下心来。”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是,你说得对。”
柳在溪微笑着点头,“这才是我的殿下,永远都保持着那份坚韧和责任感。”
太子苦涩地笑了笑,“谢谢你,黎安,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柳在溪轻轻地抱住了太子,温声细语道:“别这样说,我们是夫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