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呀,那个侄女儿为什么不说话?”
“是啊,他算老几?叫侄女儿出来说话!”
调解员也一脸迷惑,问道:
“请问你是?”
“我是他的代理人!可以全权代表她说话!”
众人都看向沈青青,看他说的是真是假?青青微微点头,说道:
“是的,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见众人再无异议,周余开口道:
“听了你们的发言,现在集中在两个问题?”
“第一,高金华先生的继承权问题。”
“第二,沈小姐所作所为是否罔顾亲情。”
“调解员先生,我的说法你认同吗?”
调解员虽然唯恐天下不乱,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这种无关利益的小事,高金华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见他们都没有意见,周余接着说道:
“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我们先从第二个问题说起,亲情!”
“高金华先生,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问你口中的大侄女儿,叫什么名字?”
高金华一下就愣住了,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高金玉倒是知道,那还是那个律师打听来的,因为诉状上要写。
高金华一卡壳儿,栏目组的人都愣住了,合着您真不知道?就这你还谈亲情?
直播间更是炸了,弹幕里一片问号,网民纷纷调侃:
“真是中国好大爷!”
“重视亲情好大爷,不知侄女人姓名。”
“名字都不知道,就别谈亲情了吧!”
调解员一看情况不妙,立刻解围道:
“会不会是平时侄女叫惯了,一时想不起来。”
“其实亲人之间,叫名字就显得生疏了。”
高金华抓到救命稻草,急忙附和道:
“对对,叫大侄女儿不显得亲吗。”
周余不屑一笑,接着说道:
“那好,再回答我两个问题。”
“你的大侄女儿今年多大?”
高金华再次陷入了沉思,偷偷瞟了沈青青一眼,不确定的说道:
“17岁?18岁?”
沈青青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今年21岁。”
直播间里彻底开了锅: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岁数,我想问,这二大爷真的认识侄女吗?”
“太夸张了吧,差个一岁两岁还有情可原,这都差出代沟了!”
调解员额头冒汗,继续挽尊道:
“在长辈眼里,小辈儿永远是孩子。”
周余瞟他一眼,嘴硬是吧,我接着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侄女儿是第几次见面?”
“我门外装了摄像头,说谎可行不通。”
高金华汗流浃背,吱吱呜呜的张不开口。
调解员也很好奇,开口问道:
“高先生,见了几次您就说呗?”
弹幕上已经开始了竞猜:
“赌一包辣条,一年一次共20次。”
“接了上面的辣条,我赌两年一次。”
高金华心想,这些事是骗不过去的,不如实话实说。反正继承权是法定的,这些事影响不大。把心一横直说道:
“第二次,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调解员没太听懂,追问道:
“是今年的第2次见面吗?”
高金华摇摇头:
“不是今年,是一共见过两次。”
直播间弹幕又是大片的问号飞过。跟着是大片的省略号,表示无语。
“二十年两次,我见美国总统都比这多。”
“我告诉你们,别轻易站队,打脸了吧?”
“什么亲情?我呸!”
“就这还有脸要房子,这就是吃绝户吧?”
直播间的舆论彻底逆转,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高金华。
然而法律就是法律,如果高金华享有继承权。有没有亲情对此并不影响。
周余看火候差不多,接着开口:
“没有的东西我们就不说了,
“青青,把院子的买卖契约拿出来。”
现在院子已经在沈青青名下,拿房本并不能说明什么。买卖契约才能证明最初所有权,后续的继承权都是由此衍生。
沈青青在衣柜的被子底下,掏出一个文件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
她将契约对准了手机摄像头,交易内容清楚的展示在了屏幕中。
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村民魏某,某年某月某日,在村长李某见证下,将自家院子卖给于某某,作价xx元。
“大家看到了吗,于某某就是我的奶奶。”
“所以这个院子是我妈妈去世之后,奶奶独自购买的。”
“和高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沈青青又把契约,拿给调解员和高金华看。
“所以调解员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调解员把脸转向高金华,问道:
“高先生,现有的证据表明,您并不享有这间院子的继承权。”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