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人号很快到位。
周余把绳子和铁链绑在一起。
想了想不放心,又用绳子在箱子上捆了几道。
这铁链泡了起码几十上百年,真顶不住还有绳子托底。
他拉着绳头,快速爬升,很快就冲出了水面。
“周余,这里!”
沈青青在船头放下吊钩。
周余赶紧游过去,把绳子绑在钩子上。
他抓住吊钩,先一步上了船头。
“周余,箱子里是什么”
沈青青满眼小星星,好奇极了。
“我也没看,一会打开就知道了。”
吊机转动,网球和箱子湿淋淋的被拉了上来。
网球被装进大垃圾袋,扔到角落。
箱子被放在船头研究,可惜黑乎乎全是海藻,除了一条链子、一把锁,几乎啥也看不清。
周余把水枪拖了出来。
调成高压模式,对着箱子就是一顿输出。
高压水流钢铁都能切开。
虽然武陵人号上只是普通款,也不是小小海藻能抵挡的。
三分钟不到,不但海藻被清除干净,连铁锈都被去除的七七八八。
终于露出箱子的本来面目。
长33厘米,宽24厘米高22厘米。铁箱蒙皮带铜钉。箱子顶部带有提手,提手上还拴着一截铁链。
箱子被一把铜锁锁住,锁身刻着两头四翼飞狮,共同托举着一顶王冠。
“这种形制好像是欧洲贵族的家纹呀!”
“东海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沈青青惊讶极了,就好像喝豆浆时喝出奶茶珍珠一样的感觉。
周余哼了一声:
“有什么好奇怪,鸦片战争时他们没少来。”
他一看那具骸骨,就知道八成不是中国人。
生前身高起码一米九,所以周余毫不客气的把他遗骸给扔了。
“该怎么打开呢?咱们没钥匙啊!”
沈青青有点犯愁,那把锁好像值点钱,砸了怪可惜的。
“青青,你就看我的吧…”
周余从工具箱取出钢锯,装上锯条。
吱嘎吱嘎,对着黄铜锁鼻子就开锯。
这铜早被海水淘空铜性,没锯几下就咔嚓一声断开了。
锁是好好的,箱子盖可以打开了。
“青青,你到我身后来。”
“小心有什么机关。”
这种事不能不防,别没找到财宝再被射一箭,那就乐子大了。
两人小心翼翼,准备从箱子盖后面开箱。
然而费了半天劲,箱子盖纹丝不动。
哪有啥狗屁暗器,箱子都锈死了。
周余拿出锤子和螺丝刀。
对着箱子缝叮叮当当就是一通撬。
“咔吧”一声,箱子盖和终于被撬开。一股暗红色铁锈水流了出来。
周余用螺丝刀从侧面,将箱子盖挑了起来。
两人屏气凝神,足足等了两分钟。
甲板上除了海浪声声,一切如常。
没有机关、没有暗箭。
两人起身绕到箱子前面,入目是黑乎乎的一大团油毡布。
周余随手把油布扯开,阳光下忽然绽出耀眼的白光。
“哇!”
两人眯缝着眼睛,一时说不出别的话。
箱子里是满满的一箱子银币金币!
漫天宝光收敛,周余随手抓起一枚银币查看。
一面镂刻着个男人头像,头像下是铸造年份1773。另一面是两根柱子夹着一顶王冠和一块盾牌。银币外圈是一堆字母,组成几个不认识的单词。字母中间只有一数字8。
这是代表8块,还是8分?
周余有些失望,随手抛了回去。
纯银才几块钱一克,不值钱。
沈青青抓起一枚金币,一面是张翅雄鹰,嘴叼长蛇,单腿立在仙人掌上。另一面是一顶帽子,周围放射长短不一的光柱。
没有面值,倒是刻有有铸造年代1853。
箱子里的金币和银币基本就这两种款式。
银币最多,一眼看去起码超过千枚。
同种样式,铸造年份从18世纪到19世纪分为好多种。
金币的数量不多,两三百枚的样子。同样也是好几种年份。
从金银币最晚的铸造年份看,死者应该是鸦片战争前后的殖民者。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带着一箱财宝沉尸大海。
虽然两人连这些金银币,是哪个国家都没搞清。
也不耽误两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尤其是两人大约估量出金币的数量后,两人又抱在一起互捶起来。
一两多的金币,起码两百多枚。即使不计收藏价值,单卖黄金也要三四百万了。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银币!
“青青,我决定了。”
“回去就供奉大海母亲和妈祖娘娘。”
沈青青一口赞成:
“好,牌位和香案就设在西屋。”
“和我妈妈奶奶一起。”
大海母亲如此眷顾。
不说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