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和沈青青来这是为了赚钱。这些珍稀鱼类只能过过眼瘾,真正的目标还是金枪鱼、鰤鱼这些值钱的。
两条小拖船齐头并进,在油井附近转起圈子来。
周围乱七八糟的鱼太多了,甚至彼此之间都开始杀戮。
周余看中了一条六七十斤的大青衣,连忙驱动拖船拉着活饵冲了过去。
可惜才走到一半,一左一右窜出来两条GT,对着周余的活饵猛冲过来。
周余吓了一跳,立刻拨动摇杆,拉着活饵就跑。
可是GT有两条,才甩开一条,另一条又紧跟上来。
眼看着自己相中的青衣往远处游走,周余气的火往上撞。
沈青青那边也不容乐观,周余一心两用,兼顾指挥她那边已经很难。
现在他自己焦头烂额,沈青那里立刻就出了疏漏。
船钓嘎吱一声猛然弯下,沈青青中鱼了。
周余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中鱼,却没有钓到目标长鳍金枪鱼,而是被一条一米二三的海狼咬住了活饵。
刚一分心,周余的船钓嘎吱一声也弯了下去,到底被一条GT吞了活饵。
沈青青已经把那条大海狼拉出水面。鱼才一露头,沈青青就大叫晦气。
"咦,怎么会是条梭鱼!"
今天钓来钓去都是好鱼,沈青青还以为,这水底下没便宜货呢。
梭鱼鱼如其名。虽然身长足够,但是细如梭子,一米好几也没有几斤好肉。又不值钱,只能混个冻饵当当。
周余就没费那事,直接一拍鱼竿发动异能,把GT嘴里的鱼钩给震了下来。
两人都收回拖船,重新绑鱼线,挂活饵。
周余心里气闷,钓鱼佬向来都是嫌鱼口不好,像他俩这样,因为海里鱼太多发愁的,真是绝无仅有。
到底该怎么把活饵送到正主面前呢?
这次周余挂的是一条六斤多的鲭鱼。沈青青挂的是一条五斤多的马鲛。
随着两条活鱼连同拖船被抛下海,周余也想出了新的套路。
在周余的指挥下,两条拖船距离二十多米,齐头并进。一起朝刚刚跑掉的青衣游去。
每次遇到干扰鱼,如果是冲着周余的活饵来的,他就指挥沈青青的拖船上前,吸引干扰者的注意力。
就如果是朝沈青青的活饵去的,周余就用自己的活饵冲过去佯攻。
两条拖船组队,一主攻,一助攻。一下子就解决了干扰鱼的问题。
虽然效率低了一半,但是起码可以针对性的钓到好鱼。
几分钟后,大青衣被沈青青拉到船上。投入到活水舱中。
这一下算是找到诀窍,周余和沈青青的上鱼速度立刻恢复正常。
大鱼一条接一条的被拉上船,该放气的放气,该放血的放血。
金枪鱼、章红这些下到冰仓。青衣、黄衣、送到活水舱。
随着中鱼越来越多,甚至连活饵都开始供应不上。
钓索钓到的那些鱼,几乎都消耗殆尽。就连来的路上,两人钓到那些活鱼,也通通被挂上鱼钩。
到晚上十一点,两人已经钓到四十多条大鱼。
其中大章红三十来条,金枪鱼十三条。
80多公分的章红,一条就有近三十斤。还有少数一米以上的,更是重达五六十斤。
两人钓到的金枪鱼,更是没有百斤以下的。大一点就是两百来斤。
加上前面两口油井的收获,以及来路上周余钓到的大鱼。武陵人号已经在爆仓的边缘了。
此时夜幕中两个光点缓缓靠近,又有钓鱼艇过来了。
两条船上的人大呼小叫,纷纷架起鱼竿准备夜钓。
虽然这里的大鱼被周余和沈青青过了遍筛子,不过附近的水族仍在源源不断的涌来,所以对这些钓鱼佬的影响不算太大。
沈青青看他们忙到热火朝天,颇感羡慕。
“可惜冰仓快满了,不然我也要钓上一宿”
周余哑然失笑:
“青青,你急什么,过些天咱们就有大船了”
“到时候就怕你装不满”
新船的冷藏舱是武陵人号的几倍,想靠鱼竿钓满,那难度可太高了…
两人收了装备,把拖船都放进驾驶舱充电。
因为水底钢架纵横,形势复杂,两人也没敢下蟹笼和钓索,直接回休息仓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出来烧饭,发现两条钓鱼船上竟然依然有人奋战。
周余和沈青青都吃了一惊。这些钓鱼佬也未免太夸张了,这是钓了整夜还不休息?
沈青青和周余对视一眼,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周余,你说咱俩是不是太懒散了?”
“人家业余的都挑灯夜战,咱们身在南海油田,竟然还睡的着觉?”
周余可不像沈青青那么多愁善感,别人在他眼里和电线杆子没有太大区别,只要别撞上就好,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判断。
“青青,这些都是有钱人,钓鱼对他们而言,只是爱好,当然想怎么疯怎么疯。”
“咱俩就不同了,钓鱼就是咱俩的饭碗。必须定时定量,可不能被他们带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