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无人死亡,周余和沈青青也算了却一桩心事。这才有心思忙自己的事。
渡鸦号调头南下,开始在附近海域探鱼捕鱼。
有那一批沙丁鱼垫底,两人倒也不怎么紧张。
打定主意最后在逗留一天,不论收获怎样,明天一早就要返航。
整个上午,两人换了三处位置,都没什么太大收获,只是零零散散钓了一些大鱼。
下午的情况也没好上多少,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沈青青在船尾拖钓时,拉上来一条超大油斑。
或许是这条鱼为两人转了运。渡鸦号第二次更换钓点时,才开出去七八海里。
一个大型鱼群迎面而来,直直的撞进了声呐的探测范围。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小光点,周余和沈青青看的眼皮直跳。
最近这是怎么了,咋还和小鱼干上了?
沈青青一眼就认出来,这一个是鲱鱼群。
对,就是在互联网上威名赫赫,以恶臭著名的鲱鱼罐头里的那种鱼。
鲱鱼头小,体呈流线形;色鲜艳,体侧银色闪光、背部深蓝金属色。
鲱鱼是重要的经济鱼类,在太平洋、大西洋都有产出,是世界上产量最高的几种鱼类之一。
虽然两人都嫌它小,其实比沙丁鱼要大的多。成体普遍都在20厘米以上,最大能长到三十七八公分。
做罐头不过是鲱鱼众多做法之一。其他诸如煎、炒、烹、炸、炖、煮乃至做肉馅烟熏,方法繁多。
只不过物以稀为贵,产量大自然贵不起来。鲱鱼也成了著名的穷人吃的鱼。
一斤切好的鲱鱼片,也不过十几块钱。这让见惯了金枪鱼的两人有点看不上眼。
两人对视一眼,沈青青不确定的问道:
“要不要搞?”
周余一咬牙:
“搞!搞完就回家!”
不管大鱼小鱼,到了舱里才是好鱼。都是大海母亲赏饭,挑食就是不识抬举了。
虽然多少有点不甘心,沈青青还是同意了周余的决定。
渡鸦号在海面上画了个大圈,绕到了鲱鱼群的前面。
周余已经取出了围网和拖船,摆在平台处做好准备。
随着沈青青一声令下,拖船带着网带和浮子被抛下海。
渡鸦号和拖网船一左一右,将围网扯成一个U型,迎头朝鱼群兜了过去。
为了防止超重爆仓,周余没敢再用捕虾围网,而是上的250米大眼围网。
大网眼和鲱鱼群迎头相撞,立刻有大群的小鱼穿网而过。
那些超过二十厘米的大鱼,就没这么幸运。直接被围网兜住,被裹挟着往反方向,转眼便被迫和大群分开。
两人再次玩起横的,也不急着将围网合拢,就这么拖着围网,和鱼群对冲。
一分钟时间,就把延绵数百米的鱼群,生生的过了一遍筛子。
原本以为网里的鱼会跑掉大半,不过连续两回玩下来,两人发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身长二十厘米以下的小鱼,数量占了鱼群三分之二还多。它们纷纷穿网而过,继续着既定的旅程。
虽然鱼群缩水了近三分之一,竟然没有耽误它们继续前进。
而那些被裹挟的大鱼,各个急着追上大群,不停的往围网上乱撞,完全忘了调头逃跑。
当小群和大群渐行渐远,这些尺许的大鲱鱼,这才如梦方醒,纷纷调头准备逃亡时,却已经为时已晚。
拖网船和渡鸦号已经对冲两次,围网早就合拢。
此时绞车转动,底环扩纲快速收紧,转眼便断了这群鲱鱼的逃生之路。
当大群鲱鱼被赶进取鱼部,就到了两人最喜欢的收获时间。
经过多次操练,两人对取鱼已经轻车熟路。
开吊机、下抄网、开舱过滑道,直通急冻室。
这一波远不如沙丁鱼量多,区区三抄网下去,取鱼部中的鲱鱼就被掏空了。
两人略一估算,船上的载重差不多了。干脆收网停工,准备返航。
当然,随着燃料消耗,渡鸦号的载重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不过两人可不敢轻易那么玩。
真到时候鱼拉满了,油没了!一不小心就得困在海上。
那可就不止是丢人,一不小心还得丢命。
把围网、抄网、钓具一一收好。急冻室室里的水也差不多干了。两人开启了急冻后,便开动渡鸦号,往西南方开去。
两人出发的时候就接近四点,走了没多久,就又停船吃饭。
吃完晚饭,渡鸦号又夜航到九点,便在大洋停泊休息。
次日早上七点渡鸦号继续上路。
因为鲸鱼事件和找鱼的原因。渡鸦号昨走了许多不规则路线。
导致没法从原航迹返回。只能绕个圈,从冲绳诸岛东侧绕行。
到下午五点,渡鸦号到达钓鱼岛海域。在岛西二十海里处下锚停船。
钓鱼岛是两人的福地,所以即使鱼舱爆满,两人还是开启灯光,夜钓了一场。
这一回除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大鱼,总算钓到三条黄鳍金枪鱼。把两人都开心坏了。
别看这次出海收获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