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网青干金枪鱼,大多有四五十厘米,重的有十来斤。这一网兜出来,起码就有六七百斤。
这种收获,比两人预想的要好的多。
周余和沈青青对视一眼,同声欢呼起来。手上的动作加快,操纵吊机把抄网挪到甲板上方。
周余已经小跑到急冻舱口,打开了滑道的盖子,指示沈青青把抄网一点点的对准。
随着抄网位置摆正,周余抬手拉开了抄网底部的锁扣。
一堆闪着金属光泽的漂亮大鱼,水瀑般哗啦啦落到滑道之中。
待最后一条小金枪鱼落下,周余抬手又把锁扣封上。
“青青,好了,下一网!”
话音刚落,吊机立刻拔升,横臂往船外转动。再次把大抄网放到取鱼部中。
接着就是第二网,第三网。虽然都没有第一网的鱼多,但也都有四五百斤的样子。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好收获,活是越干越起劲。
一直抄第六网。两人才把取鱼部中的鱼获全部掏空。
清空了围网不过是个开始,两人马不停蹄的下到急冻舱,一人一刀开始宰杀金枪鱼。
别看这青干金枪鱼个头很小,但是几乎都是做生鱼片的。对鲜度的要求很高。
不但要放血,还得去鳃去内脏,比起鲣鱼和大金枪鱼都麻烦的多。
还好这鱼个头不大,五六斤的比比皆是,摆弄起来毫不费力。
为了和这些金枪鱼的生命力赛跑,两人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为了保持鲜度,两人没有一次性处理,而是先统一放血。
把所有的金枪鱼鳃都捅了一刀,保证它们在活体状态下开始放血排酸。
五六百条大鱼,每人要扎二三百刀,光是这第一步就把两人折腾够呛。
两人就像变态一样,把一条条的大鱼拾起来捅刀子,足足折腾了十几分钟,两人手腕子都开始疼了,才保住了这一批鱼获肉质。
第一步完成,两人这才拿了两个塑料凳坐了下来,开始第二道工序。给每条鱼割去鱼鳃,开膛破肚挖掉内脏。
去内脏两人是熟手,但割鱼鳃这活,对他俩来说还真挺陌生。
足足干了近两个钟头,两人才把这批青干金枪鱼全部宰杀完成。
这活的强度倒也没有多高,只不过是节奏太紧了,重复劳动跟流水线作业似的。
周余和沈青青搞的一身血污,坐那倒了半天的气,这才缓过劲儿来。
“嘿,当了这么久的渔民,没想到今天才上强度!”
周余感叹一声,起身开始收拾那些内脏。
沈青青也站了起来,到一旁扯过水管,笑嘻嘻的开始冲洗鱼获和地面的血污。
“嘻嘻,别人家的渔民都是过来的,咱俩已经够幸福了”
周余点点头,这话一点不假。十块钱的鱼,该处理也得处理。
同样是挨累,起码他俩还能捕到值钱的鱼种,这累挨的值。
两人打扫完卫生,这才离了急冻舱,开启了电源。
刚上到甲板,两人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这一番折腾,现在都快一点了。
两人只好分工合作,沈青青去准备午饭,周余则负责把围网等工具收拾起来。
一直忙到一点半多,两人才算填饱了肚子。
虽然忙碌不堪,不过两人也是开心不已,这一波小金枪鱼到手,彻底完成了两人的kpi,接下来的航程就轻松了。
接下来的几天,渡鸦号以经济航速,不紧不慢的往回赶。
中途除了零星钓些大鱼,两人又抓到两个鱼群。不过都是小规模的沙丁鱼,拢共还不到两千斤。
虽说每天的收获不大,但架不住熬的日子多。
这次两人一来一回,跑了将近两个星期。就连中秋节,都是在大海上过的,只是过节当晚打了一通电话了事。
十几天的工时熬下来,哪怕每天只钓十几条大鱼,攒在一起也很吓人了。
何况两人每天的收获远不止于此,所以这一回垂钓加围网,收获相当的丰盛。
虽然赶不上运气最好的几回,但也差不太多。
到两人出航的第十四天头上,渡鸦号终于回到了码头。
两人一去不归,颜璐早就望眼欲穿了。今天一接到沈青青的电话,立刻就领人赶了过来。
一上船就先把沈青青给狠狠抱住。一直勒的她喘不上气才松开道:
“你俩怎么回事,再不回来我都要报海警了!”
看着颜璐微红的眼圈,沈青青又好笑又感动。现代社会,能有个真正关心你安危的朋友,真的太难得了。
“璐姐,现在打鱼越来越难。我俩也只能熬工龄呀!”
颜璐闻言娇躯一震,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近期她的日料店也不好过。每天都要跟人解释,自家虽然是日料店,但是鱼可都是中国鱼,最起码是没有本子鱼在卖!
现在整个渔业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也难怪周余和沈青青勤快起来,全世界的渔民都恨不得把海里好鱼装回鱼缸养着。
见颜璐面色不愉,沈青青连忙转移话题:
“璐姐,这次我们可搞到了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