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还在嬉闹,周余自觉上前拿过对账单细看。
这一次的鱼获相当繁杂,主要分为五大块。
金枪鱼、青干金枪鱼、犬牙石首鱼、其他名贵鱼类、低价杂鱼类。
16条金枪鱼包括一条蓝鳍、八条大眼、三条长鳍、四条黄鳍金枪鱼。
其中只有蓝鳍和大眼体型较大,能卖出价钱。黄鳍和长鳍只是勉强充数,所以总价并不算高,一共卖出18万4千块。
青干金枪鱼60块每斤,一共3200斤共计19万2千块。
七条太平洋犬牙石首鱼,总共300多斤,一共卖了6000块钱。
其他包括沙丁鱼在内的杂类鱼获,总计卖了6万6千块。
所有鱼获,共计销售44万8千块。折后40万3千2百块。
这个数字中规中矩,虽然远不如以往动辄百万的辉煌,但是周余还是相当的满意。
这次的收获可复刻性较高。以后就按这次的行程走,即使运气不好,也差不多到哪里去,光靠熬时间也能搞个差不多。
两人出海以来,从一次三四天五六天,一直到这回的两个星期,大约的收入水平也清晰起来。
之前收入超百万和黄海那次收入十多万的情况,都属于
特别海域,外加运气偏差,不具备什么代表性。
在运气一般的情况下,渡鸦号出海一到两周,基本能保证四十万左右的收入。
去除成本,纯利润保底二十多万。去除休渔期不算,一年五百万没有问题。
心里盘算一番,周余总算松了口气。
这个收入水平,意味着即使他俩一直走背运,最多五年就能把新船赚回来。
何况人不可能一直背时,哪天真走了时气,可能两三年时间就回本了。
周余凝神半晌,算清了账目,便抬手把单据递给沈青青。
沈青青的数学比周余好的的多,大略一扫便心中有数。不过也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璐姐,石首鱼你给卖掉了?”
颜璐对她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你是想问鱼鳔的事吧?臭丫头又不直说!”
“鱼鳔我让人晒上了,卖新鲜的不划算!”
晒干炮制后的鱼鳔,也就是成品鱼胶,价格是鲜鱼鳔的多少倍。颜璐这样的老手自然算的清楚。
沈青青和周余却好奇起来:
“璐姐,脱水了还能有份量么?不会一下子晒没了吧?”
他俩别的不清楚,对海参还是比较了解的。
干参的价格超贵,就是因为太阳一晒,份量的损失太大了。
25-30斤鲜海参才晒出一斤干的。细算起来,增值幅度相当小。
一说起业务,颜璐的表情立刻就认真起来。
“和其他干货相比,鱼鳔晒干后损失的重量算少的,但价格的增幅却很大”
两人一听就明白了,鱼鳔本来就是个轻飘飘的东西,含水量有限。
产出率是海参的四倍以上,价格增幅却在是十倍以上,那当然是炮制成鱼胶出售划算。
而且买家不易碰到,炮制出成品,就可以慢慢的出售,不至于因为急售折价。
颜璐娓娓道来,给两人又上了一堂鱼胶课。把国内外的各类鱼胶品类学了七七八八。
等颜璐说完,周余和沈青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璐姐,这不是你昨晚加班查的资料吧?”
沈青青都有点嫉妒了,自己一个科班出身,竟然在知识上被碾压了!
周余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论是临阵磨枪学的,还是早就懂了,人家这工作态度无敌了!
颜璐冲他俩翻个白眼,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歹我也干渔业了,懂这些还不是应该的!”
两人齐齐竖起了大拇哥:
“璐姐威武,我们服了!”
颜璐噗嗤一笑道:
“不是我威武,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呀,越来越懒了!”
周余和沈青青顿时汗颜,说起来他俩都还算最勤快的一波了。不过和颜璐比起来,确实算的上懒的。
沈青青很久没来店里,和颜璐叨叨起没完,一直坐到傍晚,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告辞。
两人一路上都在感叹,颜璐这个女人的强悍。单论学习积极性,比他们两个大学毕业生强多了。
这也让两人自省起来,琢磨着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充充电。
不过这种学习的冲动,只持续了一晚上便烟消云散。
“什么,你们要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老周和宋雨毫无征兆的说要回家。可把周余和沈青青给惊到了。
老周狠狠瞪了周余一眼: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边的事解决了,我们还赖在这干嘛”
老周的语气又臭又硬,宋雨怕伤了两人,连忙解释道:
“我姐昨晚给我来电话了,我说看到她坐火车走了…”
宋雨补充一番,周余和沈青青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合着不但周余的生母在盯着老周一家,她家人也在盯着那个女人。
最新的消息就是,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