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试一番,周围一切正常。两人便不再去管,加快速度继续前进。
以往驾船时,两人只需看看声呐、雷达,现在又多了个探测仪,单人驾驶的难度又提高了。
只好两人一起留在驾驶舱。一个负责开船时,另一人便负责全部仪表。
至于船外的设备,除了船尾的一张耙网,其他钓索钓竿全部取消。
此时刚好轮到沈青青驾船,周余便在一旁分析声呐和探测仪。
看着屏幕上进进出出的光点,周余大感诧异:
“青青,我怎么感觉沿途的水族,比上次还要多了么一丢丢?”
沈青青目不转睛的‘嗯’了一声,稍稍往左转舵后,才应他道:
“我也有觉得有点,只不过变化不大,也有可能只是错觉”
时隔小一个月,按理说鱼获肯定是越来越少的。能出现这种错觉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对于这种变化,两人上次就讨论过。结果毫无头绪,只能归结在鱼汛上。
今天也是一样,对两人没有太大影响。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偶尔声呐发现大物,两人才会抽身去钓一下。一路之上间谍一个没发现,大鱼倒是钓了几条。
转眼就一天过去,渡鸦号抵达东沙群岛附近。
到晚上八点多,渡鸦号在群岛南卫滩下锚。如果继续夜航到十点前后期,两人就能抵达流花油田。
不过现在两人是慢工细活的路线,基本不会熬夜抢时间。
今天停船较晚,两人便没有夜钓。下了钓索便早早的休息。
休息一晚,渡鸦号第二天早早上路,到八点钟前后,海风中渐渐夹杂了熟悉的油味。
再行一个小时,钢铁怪兽般的井架,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此时流花井前,已经停了两条钓鱼艇,钓鱼佬成群结队,船上各处钓位都挤满了人,各自挥杆海钓。
看这形势,多半也是刚到不久。
难得今天这里没有拖头船驱赶,声呐又显示水下水族茂盛。两人略一对眼,便决定留在这里钓上一场。
周余把渡鸦号开到流花井西南二百余米,与另两条船呈等边三角型,将井架夹在中心。
船才一停稳,两人便走上甲板,把储物仓里的钓具一样一样搬上平台。
两人架起四支船钓,因为路上几乎没怎么钓小鱼,船钓上挂的全是冻饵。
两人又取出两支路亚,准备临时抱佛脚,钓些活饵上来。
等把钩、饵都设置好,两人又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大眼瞪小眼想了好一会,沈青青突然一拍大腿:
“诶呀,丁哥给的装备也得搬出来呢!”
说起来两人这次出海,赚钱都是其次。如果能再接再厉,抓几个动物间谍回去。没准能和军方加深联系,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刷个资历啥的。
所以探测仪肯定不能放在驾驶舱吃灰,实时监控才是王道。
周余立刻回到舱内,把侦测仪也搬到平台,就放在两人船钓的中间甲板上。
探测仪内带有大锂电,这两天充的满满的,在户外坚持一天毫无压力。
一应工具备了个四眼齐,两人把船钓线饵一一放下。趁着等鱼上钩的间隙,两人挥动路亚,力求多钓些活饵上来。
周余的钩子一入水,就有几分失望。虽然声呐上显示光点颇多,但是感应一扫才知道,倒是廉价货占了绝对主流。
就连以往数量颇多的黄鳍金枪鱼,今天也没见到几条。
不过这倒也在周余的意料之中。毕竟已经开海小半年,这么多钓鱼佬日夜征伐,再丰茂的渔场也被掏空了。能有这些杂鱼,已经算是根底深厚。
既然都是穷哥,周余干脆来个平等钩。随手一挥,钓钩往旁边一扫,直接锚中一条海鲫。
鱼竿一振,大海鲫飞出水面,划着弧线落往甲板。被他伸手一捞,反手就抛进了鱼桶。
所谓平等钩,就是点兵点将谁近点谁。
这招一出,周余中鱼的频率顿时恐怖起来。路亚竿挥出,几乎百发百中,不拘大小总会飞出一条鱼。
能骗就骗,骗不到就锚。哪怕鱼获不肯咬钩,一样难逃他的魔爪。
要不是收线放线的步骤没法省掉,周余简直就是个无情的路亚机器。
他这破罐子破摔,沈青青倒是不以为意,可斜对的两条钓鱼船上的人却吓了一跳。
周余这一套平等钩下来,一个人上鱼的频率几乎压过了两条船上所有人的总和。两船的钓鱼佬都看傻了!
“这谁啊,这么狂?”
“这是什么竿?”
“挂的什么饵?”
钓鱼佬们议论纷纷,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恨不能把船开过来,把周余的装备研究一番。
好在来南油海钓的,还是以船竿为主。所以这些人虽然眼热,倒也没有过来凑热闹。
整整一天,两人就是在船钓和路亚间切换。到傍晚时分,除了两条刚过捕捞线的黄鳍,也没钓到什么大鱼。
不过三五斤的小鱼,直接创下了历史新高。多到小小的活饵舱都快爆了。之后的航程中,两人都无需再为活饵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