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号是打着科研的旗号出海的。虽然老丁明示可以捕鱼,可也说了不能搞的太离谱。
可以搞又不能多搞,这个度还不太好掌握。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研究了一番,觉得应该走精品路线。
既然不能多搞,那肯定不能整便宜货占名额。现在离目的地还远的很,两人除了活饵之外,非好鱼不钓。
等到了金枪鱼产区,再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定下了方略,两人便到储物仓取出耙网,挂到船尾捕捉活饵。
除此之外,又把船尾的长钓索换上大号钢钩,挂上大块冻鱼后抛了下去。
这样直接排除了中小鱼类咬钩的可能。要么不中,要中就必然是百斤以上的大鱼。
弄完这两样,两人顿时又闲了下来。
船跑的这么快,船钓、海竿都不合用。路亚倒是可以,不过想中到好鱼,那也是大海捞针。
两人干脆就先不钓鱼,继续吃吃喝喝欣赏海天美景。然而轻舟号才刚刚出航,饮料零食再好,也不能一直吃啊。还不到一个钟头,两人就坐不住了。
沈青青扶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实在是吃不下了:
“周余,要不咱们也玩放流吧!”
周余闻言一愣,随即点头道:
“好吧,那咱们也过过手瘾””
他知道沈青青说的不是放流钓法,而是路亚运动中的放流玩法。
前者是指在海面航行或随风漂流,钓者在船尾放线,边走边引鱼上钩的钓法。
两人经常搞的拖钓,或是现在船尾的钓索,都属于放流钓的范畴。
而沈青青说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路亚运动中,中鱼后并不把鱼获带走,拍照之后直接放回水中的做法。
两人作为渔民,就是吃海为生的。平时钓鱼除了个头太小、品种太差或是带子母鱼外,几乎是不会放生的。
不过今天两人打定主意不要便宜货,沈青青又等不及找到渔场才动手,那放流就是最好的办法。
两人到首楼拿了相机,又去储物仓取了路亚竿,并肩在船尾甩了起来。
说实话,一个多月没有出海,两人真的憋闷坏了。
经过小两年的海上生涯,钓鱼对他们而言,除了谋生手段,更是不可或缺的爱好,是其他娱乐无法替代的生活方式。
两人竿子一甩,感觉天更高了,海更蓝了。整个人都舒服了。
周余竿子一震,一条巴掌长的小鱼飞出水面,径直飞向他的手中。
周余瞄了一眼,是条寻常的小鲭鱼,随手便脱钩抛回了滔滔白浪中。
沈青青连甩几竿,终于手上一沉,连忙大力扬竿。一条尺许多的斑斓大鱼落在甲板上,噼里啪啦的翻腾不休。
沈青青蹲下身去,玉指一把按住大鱼的腰间,那家伙顿时再跳不起来。
“哇,是条玳瑁石斑鱼耶!”
咔嚓声响,沈青青举起相机,给玳瑁石斑留下影像后,便抬手捉起大鱼,抛回了大海中。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钓着鱼。遇到稀有的便拍照留影,然后扔回大海。
偶尔有又大又好吃的,两人也会留下当做午餐。
轻松惬意间,轻舟号航行了一天,在傍晚抵达了钓鱼岛海域附近。
两人连忙放下钓竿,进到驾驶舱中,在海图上比照老丁给的坐标,试图选一个合适的地点泊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人惊讶的发现,丁警官给的坐标,一大半都在两人上次泊船的珊瑚区附近。
周余哑然失笑:
“得,不用研究了,咱们还停老地方就行!”
沈青青也是惊讶至极,好奇道:
“这还真是奇了,怎么怪鱼都爱往这里钻呢?”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结到这里洋流汇集,饵料丰富的原因上。
轻舟号缓缓转向,又停泊在上次渡鸦号相同的地方。
虽然不打算捕鱼,但是为了寻找怪鱼,吃完晚饭两人就点亮了灯火诱鱼。
到七点钟前后,周余和沈青青来到甲板,摆上砧板开始咣咣剁冻鱼。
两人抡着刀子,接连剁了数百斤鱼肉才停手,一人提着一个塑料桶,噼里啪啦扔到灯光下的海水中。
两人每扔一些,沈青青就要放下鱼桶,抬起左手细看小臂上的终端。
根据老丁的情报,几条怪鱼体态出众,身长都在两米半以上。
所以除非它们都不出现,只要一露头就会在声呐中暴露行迹。
周余和沈青青也是靠着轻舟号高科技手,才有底气敢碰这种难活。
然而世事难料,两人抛了几百斤冻肉,水下也没有出现一条两米的大鱼,就更别说两米半了。
两人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觉得失望。干脆搬了椅子坐到船钓旁边,挂上活饵放进海中,不紧不慢的钓了起来。
小鲭鱼一下水,周余的感应圈便如同涟漪波纹,瞬间扫过大片的海底。
结果和声呐中所见大同小异。虽然这里米级以上的大鱼不多,但仍然称得上水族繁茂,各类好鱼并不缺乏。
不到五分钟,两人的船竿便先后点头。拉上来一看,沈青青中了一条半米长的大油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