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倍晴明:圣遗……物?那是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心中升起一丝不妙:“不知,那冒犯了姬君的贼人现在何方?”
“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武曌气定神闲:“两股力量对冲的瞬间,那小贼趁机撕开时空跑走了。所以。”
她看着安倍晴明,似笑非笑:“就劳烦阴阳师撕开时空,把那小贼抓到朕的面前了。”
安倍晴明;“!!!”
“哈???”
·
虽有妖魔扰乱都城,但平安京的贵族们照例风花雪月,将所有的责任和自身的安全问题丢给阴阳师们,自己依旧驾车出游,吟诗风雅。
月已高升,灯光渐次亮起,将夜晚的平安京映得热闹而繁华。
临水的长廊上,武曌姿态慵懒的靠坐在柔软的丝绸软垫里,手中的白玉酒杯中尚有一点残酒。
而在她对面,正襟危坐的安倍晴明努力扯出得体的笑容,试图与武曌沟通:“姬君……”
水面行船,有服饰华丽的姬君们相约而行,在不小心瞥到水边精致长廊上的安倍晴明时,都不由得惊呼一声,脸颊微红。
然而马上,姬君们的目光就被安倍晴明对面的武曌吸引住目光,也许一开始是好奇那和众人样式不同的华丽服饰,可是看着看着,却再也挪不开眼。
月光下的美人姿态慵懒如牡丹春睡,却自成一段风姿绰约与潇洒,举手投足间,是和她们所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的英气和威仪。
察觉到少女们含笑带怯的目光,武曌笑着偏过头回望去,冲她们遥遥举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玉一样的手掌洒脱一抛,就将酒杯抛向船队。
顿时惊呼声四起,少女们怀着春样的情怀伸手去接那酒杯,一片娇声俏笑,好不热闹。
安倍晴明:“……”
没能成功与武曌搭上话的安倍晴明并不气馁,再次试图扭转回武曌的注意力:“姬君……”
“唰啦!”
长廊绘着精致图纹的纸门被拉开,精心装扮过的女侍们仪态万方的捧着各式各物走进来,在武曌身前不远处跪坐下,恭敬而细心的将手中柔软的毛毯与丝绸靠垫布置在武曌身边。
“姬君,真是失礼了,没能为您奉上最上乘的丝绸。”
女侍们动作轻盈迅速,靠垫的面料细腻柔软,对待武曌就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甚至唯恐这样绝艳的美人被粗糙的料子划伤了肌肤。
在她们看来,即使是王公们最钟爱的来自唐国的丝绸皮毛,也无法匹配上武曌的辉光。
更有女侍捧着温好的酒瓶跪坐在武曌身边,温温柔柔的为她斟酒:“姬君,天凉,请用些温酒吧……”
“姬君,请……”
……
一时间,如莺燕啼鸣,美妙动听。
武曌颇有耐心的一一应过去,含笑谢绝了女侍们的关心,看着她们依依不舍的推门鱼贯而出。
“托姬君的福,我总算知道以往我和同僚同来时,他们为何情绪不对了。”安倍晴明笑着,假装伤心的感叹道:“平日里来喝酒,她们总是关注我多一些。这次,竟也体会了一下被忽略的感受。”
“听说平安京里,安倍晴明的信誉一向良好?”武曌却并不上当,只反问道:“朕的要求应该并不过分。既然你的小狐狸打扰了朕的兴致,让那小贼有机会逃跑,那作为补偿,你只要把这一切恢复原位就好。这难道很过分吗?”
“晴明,你若是爽快完成,朕也不会绕路进平安京了。”
安倍晴明哭笑不得:“您这样说,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撕裂时空……即使是我的话,也依旧有些难度。”
“况且,我也比较好奇,究竟那贼人偷走了什么,您又究竟是哪家的姬君,为什么阵仗如此浩大,竟需要撕裂时空?”
他展开纸扇,半遮住俊秀容颜,声音磁性而温和,带着令人信任的心安感:“请您原谅我唐突的好奇心,但是最近的平安京并不平安,妖魔入侵。我既然身负守护平安京之责,那还是好奇心重些的好。”
武曌抬眸看向他,似笑非笑。
正当沉默的气氛让安倍晴明以为武曌不会回答时,她才不紧不慢的轻启朱唇。
“第一个问题。那胆大妄为的鼠辈,偷走的是朕流落在外的圣遗物。身负灵力之人在特定时间和特定灵脉上,可以凭借圣遗物召唤朕。虽然朕并非必须要回应召唤,但睡眠总被吵醒,让朕很生气。”
“况且。”武曌眉头紧皱,眼眸中满是厌恶:“朕的遗留之物,那些肮脏鼠辈,怎敢触碰!”
“至于第二个问题……”
武曌冲安倍晴明扬了杨下颌,笑容中带着一点恶趣味的兴致:“晴明既然称呼朕为“姬君”,那不妨猜猜,朕是谁家的小公主?”
安倍晴明笑着摇摇头:“如果让我猜的话,那我猜,您应该是哪位城主视若珍宝的姬君。不同于天家无忧无虑的姬君们,您并不耽于风雅与服饰,反而添一抹男子的英气干练。应该是倾一城之力,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重金培养出的继承人。姬君,不知我猜的可对?”
武曌轻呵一声,身躯慢慢向前倾去,直视安倍晴明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