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手窝在哪儿?冠军资源是真好咯咯咯……前十名也都有资源拿咯咯咯……子宥哥,你参加吗?”
“要求手好看,”周子宥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我手好看耶咯咯咯……我想参加咯咯咯!”
罗葑本来是想劝的。
他一开始也担心谢燎原办这档赔钱综艺是为了潜规则艺人。
但后来他仔细想过了。
他刚重生的时候之所以对圈内首屈一指的寰宇娱乐CEO谢燎原没有丝毫印象,是因为他太低调了,没绯闻没丑闻,别说潜规则艺人这种劲爆新闻,就连公开活动都很少出席。这辈子谢燎原唯一一次出位爆丑闻,还是他亲手搞出来的大乌龙,就连上次419都是他先上手撩的。
动作又很生涩,虽然后来干得还行,但搞得他屁股疼了好几天,一看就是新手上路。
所以说,谢燎原虽然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但其实真的是个“好”男人。
也许这档别出心裁、宛如智障的新综艺……真的有可能爆?
于是罗葑就没阻拦,只是叮嘱他遇事多留个心眼。
蒋萌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祝王八蛋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咯咯咯!罗哥,我们明天上午有通告,没法送你了,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呀咯咯咯……”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眼睛都红了,快十二点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和周子宥离开了罗葑的小公寓。
罗葑心里也不太好受,收拾好、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他连忙爬起来收拾行李。
B超机已经提前寄了物流,他行李不多,就几件衣服,一套护肤品,最后把息壤找了个饭盒装了,塞进行李箱,又跑到阳台,把他心爱的桃美人装进小纸袋,拎在手里。
临出门前,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阳光从窗子里洒进来,映得小小的空间一片温暖明亮,沙发上的抱枕仍旧毛茸茸的,餐桌上的假花仍旧盛开着,和他两个月前搬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罗葑感觉自己眼底微微有些发热。
再见了,罗烽火。
罗葑深吸一口气,仰头将眼泪憋回去,拎着小行李箱低调出门,在粉丝们山呼海啸冲向机场的时候,他和Allen王一人拎一个小行李箱,悄咪咪去了高铁站。
送行的只有一个朱红。
高铁买不到站台票,朱红一直把他们送到检票口,眼睛都哭肿了:“罗哥、王哥,我……我等你们回来。”
她其实很想继续跟着罗葑,但眼下家里负担重,她需要一份工作,而罗葑刚欠了一笔天价违约金,她如论如何也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好了别哭了,”罗葑说,“以后有什么难处,或者遇见极品受委屈了,别自个儿憋着,打罗哥电话,罗哥替你灭掉他们。听到没有?”
Allen王无情吐槽:“还灭掉他们,你以为吃鸡呢?”
朱红破涕为笑。
和朱红告别之后,罗葑和Allen王登上了开往西北的高铁。
时间是2018年12月22日上午十点零八分。
高铁缓缓启动,从站台开出去,缓缓将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B市抛在身后,冬日空荡荡的原野、绿油油的麦田、落光叶子的白杨树从远方扑面而来,又从车窗外飞快退去。
火车穿过平原和崇山峻岭,呼啸着一路向西。
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平旷,也越来越荒凉,六七个小时后,远处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雪山洁白的峰巅,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凉戈壁滩,和大片大片干枯的胡杨林。
晚上七点二十,火车停在终点站L市,一轮硕大的红色落日正落在地平线上,天边云霞似锦,空气又干又冷。
罗葑和Allen王在L市住了一夜,第二天从大巴换乘小面包,又从小面包换成蹦蹦车,向晚时分才终于到了一个小镇。
北风呼啸着扫过原野,吹得人脸上生疼生疼,Allen王感觉自己柔滑水嫩的脸都快裂成乌龟壳了,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罗烽火,我后悔了,我要回家!”
“家就在前面,”已经好几年没回过家了,罗葑整个人都有些亢奋,“看到没有?前面亮灯那个房子,就是我家!”
“……”
那是街边一座自盖的平房,两边一边一座石狮子,红漆大门虚掩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屋子里透出来的暖黄的灯光,烟囱里飘起淡淡的炊烟,一股诱人的香气顺着北风飘过来。
“爸、妈,我回来了!”
一进屋,一股熏人的暖意扑面而来,整个人瞬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罗妈妈费珍正在炉子上炒菜,整个屋子里都是干辣椒在油锅里爆出来的香味儿:“回来啦?饿了吧?饭马上就好。你们俩快去炕上烤烤,老头子,你还不赶紧给挪个地方,腚长炕上了?蜂窝煤快烧没了,去屋后头搬两块儿去,赶紧的!”
“老婆子瞎催什么?这就去了!”
罗团结去搬蜂窝煤,罗葑要帮忙,被妈妈眼疾手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