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吗?”我无语道:“好歹也是个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
“以为我什么?”阿芦泼辣地叉着腰道:“以为我是孙二娘?谁爱看谁看,咱美若天仙,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一旁的翟明眼神飘忽,还真偷偷瞥了几眼。能看得出来,那窥视的目光有些热辣。
看来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人稀罕啊。这丫头疯疯癫癫的,除了长相和身材,简直是一无是处啊。
“那你今天还出去吗?”我问道。
阿芦摆摆手道:“不去了,今天我只想休息,哪都不去。对不住了罗老板,给我放个假吧。”
“那成!”我看了一眼季峰的房间道:“等你睡醒,叫餐厅给季峰送个餐。另外,你收敛点,别把他吓着。”
“嘿嘿,放心吧!他那黑大个的模样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是我的菜,我不会调戏他的。再说了,他是个病人,我就算再好色,也不至于打一个病人的主意吧!”阿芦笑嘻嘻地又回去睡觉去了。
翟明看着阿芦的背影笑了笑,道:“罗先生真是艳福不浅,身边还有这么靓的妞陪伴,羡煞旁人啊。”
我知道他后边的意思,无非是等着我说:我们没关系,就是朋友或者兄妹之类的话。然后他便会话赶话,说些仰慕阿芦的话,借以从我这得到靠近阿芦的许可和机会。
商人嘛,总是话里透话,套路连着套路。
可我这人偏偏不喜欢别人对我动心眼,我就不说这话。
“没什么可羡慕的,哪个男人身边还没有几个风格各异的女人啊!”我一笑道:“翟兄人帅多金,应该不缺女人吧。”
“哪里,哪里!”翟明笑了笑,扯开了话题道:“今天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罗先生尽管开口,任何要求,我一定满足。”
“用不着!”我淡淡道:“一会找辆车,载着我就行。”
“成,让我司机开车,我亲自陪你!”翟明马上去准备车了。
翟明一走,我便拿出一张黄纸,选择将翟亮的几根头发烧成灰,洒在黄纸上。然后用三枚铜钱,在黄纸上反复投掷。
这是最简单的金钱卦,也是一般情况下,最准确的占卜之法。
占卜时平心静气,默念占卜的问题,双手合拢连摇六下,就出来一个卦。两正一反和三正均是阳爻,用“—”画出;两反一正和三反是阴爻,用“——”画出。反复三次,就成一卦。
我行卦三次,最终呈现巽卦之象。巽为风,谦逊受益。先天八卦,巽对西南,所以,初步判断,翟亮还在镐城,但在西南侧。而刚才的卦相中,前两次的阳爻都是两正一反,而没有三正,这就说明,此行虽然确定的方向,但并不容乐观,所占卜之人,十有八九已死。
“罗先生,可以走了吗?”翟明和司机开着一辆越野车到了跟前。
我上了车,问道:“镐城西南是什么地方?”
“罗先生指的是城内还是城外?”
“卦相为凶,为缓为远,当是城外。”
“哦,那边是户邑区,一路过去,先是工业园,工业园外有两个葡萄园,还有一个主题公园,再往远处,则是终南山北麓的景区了。哦,还有十几个村子……怎么,罗先生也认为在西南?”
我侧脸道:“这么说来,你找人算过?”
翟明凝重道:“毕竟是我弟弟,我着急啊,不瞒您,我确实找人算过,可西南这一带,我带着那卦师看了好几天,都没能找到人。罗先生还有确定小范围的方法吗?”
“走吧,一边走一边说!”
车一边开,我一边用黄纸剪了上百个纸钱,每走几里路,我便将写着翟亮生辰八字的纸钱丢出去一枚。
此法就不是道术了,而是萨满术中的寻魂法。
方法也很简单,就看那纸钱落地的姿态。
有风而动,卷地滚,便是无;有风而动,贴地走,便是有;无风而动,卷上天,便是无;无风而动,原地转,便是有。
至于有人说,万一丢出去不管有风没风,它都没动,那是怎么情况?
那只能说明,丢出去的是双面胶。
道理很简单,生辰载魂,随车扔出去我的纸钱,压根就不会一动不动。
就这样,一张纸钱一张纸钱的往外扔,飞出去的纸钱要么卷地滚,要么是飞上天。眼看着车已经开出去了五六十公里,离镐城越来越远了,翟明开始有些着急,频频朝我侧脸。
我知道他想问我还需要多久,但又怕打扰到我。
我也不想说话,因为我觉得翟明这人,远比大头朝我介绍的复杂,他们实际上接触也不多,他未必就真的了解翟明。而且,这一路上,我们后面一直有一辆依维柯在跟着,尽管躲得很远,可我的警觉性告诉我,这辆车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
我在镐城里没有仇家,有人跟踪,也只能是翟明的人。
因此,我断定,翟明此行布置了人手。
他和翟亮的关系,除了他说的那些琐事和矛盾,一定还有其它的秘密。但他却不肯和我言明,这就让我有些反感。
不管怎么说,他接待了我们,我得找补一个人情,但干完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