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和我原本的推测对上了,阿爷和韩庭义之间的矛盾,就在于装着归藏的盒子。他们一个师父,两个人都知道盒子的秘密,可阿爷入关中,连盗一百多座墓,先一步把师父埋起来的盒子找到了。这就引来了韩庭义的追杀。这也是那些年,阿爷浑身本事,却只能隐遁山林的主要原因。
而大头父母的死,则是和打开盒子的钥匙有关。
当年百醴观的观主紫萧子死后,天匙落在了老实人庭仁道长的手中。这位别看是大弟子,可对归藏的秘密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师父把这把钥匙给自己的用意,只知道此物事关重要,就带着东西离开了百醴观。正因为他想知道此物的秘密,才找到了当时的古董商人——大头宋。最终,行踪暴露,导致他和大头宋夫妻的死。
锁和钥匙两条线索汇聚,同时相关的人就只有一个,韩庭义。
“韩叔叔近来可好啊!”我盯着疙瘩脸一笑道:“我擅自推理一番,你也是韩庭义老先生的弟子吧。”
疙瘩脸一怔,忙道:“什么韩叔叔、老先生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必呢?有道是,大丈夫行走在外,敢作敢当,我都敢承认归藏就在我手上,你怎么就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身份呢?”我一笑道:“从你这身打扮来看,就是典型的义仁堂的猎犬。”
站在上面的老吕冷笑道:“你当真不是韩庭义的弟子?那可恕我无礼了。我和韩庭义那是拜把子兄弟,我了解他。老韩这人,生在窑·子里,吃的婊·子奶,从不干人事,听说养了一群狗子,张牙舞爪,为祸乡里……”
“你踏马……”疙瘩脸怒不可遏,可骂出来又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急了?”吕卿侯一笑道:“我骂的是把兄弟韩庭义,你激动个屁啊。我告诉你,老韩这人还有个癖好呢,就喜欢勾搭徒弟的娘!”
不得不说,老吕这嘴确实损。
此言一出,这疙瘩脸再也安稳不住了,怒吼道:“你们两个少废话,不用东拉西扯,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只要你们能在我杀死这个妖精之前到我跟前就行。不信你就动一动。”
我一笑道:“呵呵,你也太高估这棵芦苇的价值了。她死不死的和我们有何相干?你挟持她要挟我?脑子怎么长的,别忘了,她背叛了我们,和你一样,也是我们的敌人。”
说着话,我步步紧逼。
疙瘩脸下意识带着人朝后退却着,嘴里咆哮道:“你……你再往前走,我真会杀了她。我就不信,跟着你们这么久,你们丝毫不念旧情。”
“嘿嘿!”
我冷笑一声道:“你问问阿芦,我罗天是个什么人。我这人生性就不知道什么叫旧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背叛我,我不杀她已经是法外开恩,你要是愿意杀,那就随你吧!”
阿芦苦笑一声道:“我还没见过,谁能威胁罗天。你高估我了!”
“我就不信!”疙瘩脸情绪有些失控,大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杀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动手的瞬间,站在上边的老吕先声夺人,手抓一块墙皮,朝其后脑隔空一打。
疙瘩脸早有防备,警觉地一侧头。
就是他这扭头的瞬间,此刻就是绝佳的机会了!
我飞身上前,使出妖藤,轻松将阿芦缠住,一把拉出来,然后抬手就是一肘子。
疙瘩脸倒也警觉,知道上当了,马上双手做盾,朝后横移两步,将我的肘子化解了。
我冷眼看了阿芦一眼,将她推到了身后。
疙瘩脸有些气急败坏,叫道:“你不是说,你们不在乎她的死活吗?卑鄙!”
“挟持人的骂救人的卑鄙,你也算是头一份了!”我一笑道:“还有,我确实不在乎她的死活,但我在乎的是有人威胁我。你连对手的话都信,完全没有继承韩庭义的狡诈啊。”
此时吕卿侯也缓缓从高处走了下来,我和他将这五个人,压缩在了过道里不足五米的狭窄区间里。
疙瘩脸倒还算镇定,可剩下那四个就已经慌了神。
他们知道无法突破我这道防线,四个人一咬牙,一起朝着老吕冲了过去。
老吕虽然不像凌云那般重腿暴拳,可打几个小瘪三还是绰绰有余的,三拳两脚下来,四个人已经倒下了三个,剩下的那个人被吕卿侯一手抓腕,一手锁喉,完全控制住了。
“他不肯说自己是谁,你也不肯说吗?”老吕阴森道:“我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把你的喉管捏碎了。”
这人害怕了,浑身发颤,朝着疙瘩脸求救:“大爷,救我……救我啊!”
“废物!”疙瘩脸叫道:“要你何用。”
“嘿嘿,看来,你的主子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啊!”老吕朝其后颈重击一拳,不等其摔倒,一脚揣向了疙瘩脸。
疙瘩脸丝毫不在乎那人是自己的手下,像是球一样也补了一脚,当场踢得那人口鼻窜血,倒地不起了。
“大爷?”我冷笑道:“当初也是在云城,我曾把一个自称二爷的打断了一根手指头,如此说来,你就是他的师兄吧。今天看来要领略一下,韩庭义首席大弟子的手段了。”
“姓罗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