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多少次睡梦里都梦见过我和阿爷的对决。
那种倾尽所有,搏其一命的对决。
可睡梦中,没有一次不是我被他杀死。
我也知道,与其说是我惧怕阿爷的术法,还不如说他是我的心魔。长期的压制,让我面对他时,还没有对待别人的那般自信。
当初如果不是韩冰用计俩逼我出手,也许我可能还真的要等待漫长的时间才敢付诸反抗的行动。
站在局外,听着远处的打斗声,看着泛滥燃烧的芦苇荡,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沮丧。
我不知道,这种“借刀杀人”的方法对还是不对,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今天他们双方能全身而退的是阿爷,那他一定会疯狂的报复我。
“小短啊小短,我还以为你这么牛叉,会给阿爷来上一剑呢!”我看着手中的铜剑,半是自嘲地说道:“看来,在高手面前,你也和我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谁料,我话音刚落,这剑就嗡的一声,自己一个闪动,白光一瞥,脚下有东西断成了两截。
我低头一瞧,原来是一条剧毒烙铁头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奔着我下三路来了。
刚才只顾的想着阿爷的事,竟然差点被一只毒蛇给偷袭了……
一把铜质地的剑,竟然还挺锋利,瞬间就把那蛇头给砍下来了。
这家伙对蛇怎么这么敏感?三天功夫,斩杀两条蛇了。
“谢了,刚才其实是在嘲笑我自己,至于你嘛,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的。”我苦笑一声,将这铜剑褪进袖子,钻出林子。
站在马路边,吃了一块大白兔奶糖,远处的打斗声就消失了。
看来,已经分出了结果。
我还没傻到呆在原地等结果呢。随便拦住了一辆车,径直回了住处。
没想到,到家的时候,宋叹正蹲在门口抽烟呢。
“你小子在这干嘛?”
“等你啊!”宋叹长出一口气道:“我琢磨着,要是再等半个小时你还不回来,我就得杀过去看看。能帮忙帮忙,能收尸收尸了。”
我看着满地的烟头,这家伙应该来一段时间了。
“谢了。”我淡淡道。
“我擦,你还知道说谢谢?”宋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道:“这说明,你的冷血病是不是改善了。”
“滚蛋!”我翻了翻白眼,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说道:“要不……就去喝一杯?”
“行啊!”宋叹兴奋道:“我还真想知道你是怎么脱身的呢。”
这家伙从自己的后备箱里,麻利地拿出了三瓶白酒,一袋花生米,一只烧鸡,我都傻眼了,这他娘的也太齐全了吧,就好像是知道我要留他喝酒是的。
“呵呵,实话告诉你,这些东西我都备下好久了,就等着您什么时候让我喝一杯呢。结果你这人六亲不认啊,到今天,这才第一次邀请我,到我送你的房子里喝酒,你说,你这人是不是缺点人味儿?”
我懒得和他矫情。
毕竟,交朋友,我没经验。
当但我知道好歹,你有事,他真上,这就能处。
两个人喝酒,没什么话题,除了今晚上的事,我告诉了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一瓶酒下肚,他的牛逼还没吹完就昏睡了过去。
我将剩下的酒,一并赏了奴柘,也上了楼。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而且,睡梦里,我和阿爷的决斗,我第一次取得了胜利。
“老罗,快,快醒醒!”宋叹一把推醒了我。
不等我问什么,他就把我直接拖到了楼下,按在了沙发上。
电视声音放的格外的大,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滔滔不绝地报到着:昨天本市西郊公园发生火灾,百亩芦苇被毁,救灾人员在火灾中心地段,发现了四具被焚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目前死者身份尚在确认中。据警方介绍,目前还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初步判断,死者应当是死于火灾浓烟和高温……
我瞪眼看着大头,心脏砰砰直跳。
宋叹则喃喃自语着,像是祥林嫂一般重复着:“一个人,干掉四个,还没留下任何痕迹……一个人,干掉四个人……”
我们俩呆呆地愣了好半天,宋叹的手机响了。
挂了电话,宋叹道:“熊老打来的,那四个死者中,其中一个叫做莫千寻,正是上次那个被你杀掉的莫千壑的哥哥,乃是龙虎山出身,天师榜上有名。另外三个也是天师,乃是莫家人的门客……”
什么门客,不过就是打手罢了。
可阿爷厉害就厉害在,他能干净利落不留下蛛丝马迹地杀了一个名声在外的天师和三个打手,全身而退……
“我有预感,老头要发狂了!”我喃喃自语都。
“没事,至少一时半会,他找不到这来!”宋叹安慰着我,准备关掉电视。
可就在这时候,电视新闻上忽然出现了下一个报道:昨晚本市西郊还发生了一起命案,据了解,死者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被发现的时候,吊在城西的胜利大桥下。
“别关电视!”我大喊道。
宋叹一愣,也继续盯着画面。
“据现场群中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