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楼道里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我点着一根烟,就站在房门侧面。
电子锁在嘶嘶两声之后,轻而易举地就被打开了。
接着,房门轻轻地推开了一道缝隙,半个脑袋探了进来。
我一挥手,将半截烟头直接按在了这人的脑壳上。
“啊!”
这人顿时惨叫一声,惊慌之下,起身就要还手,我不给他半点机会,单手夹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撞在了门后的墙壁上。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闪进来两个人影,一个冰凉的家伙抵在了我的腰心上。
“别动,动就弄死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当然不会和枪口对着干,赶紧将臂弯里的人松了开,缓缓举起手,祈求道:“哥们,别开枪,有话好好说。要钱我有钱,要色我……有色。”
被我用烟头烫了脑袋的家伙,脑袋又被磕了一个大包,起身转身朝我扑来:“就他妈你能打啊?你不是牛逼嘛,你倒是再动一下试试。”
望着这张红彤彤恍若猴屁股的脸,我抬手又是一个嘴巴。
这货被打蒙了,瞪着眼看着我怒道:“你找死呢?枪怼后腰,还敢动手?”
我正色道:“不是你邀请我动一下试试的吗?我动了啊。”
这哥们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而朝我身后的两人怒道:“你们手里的枪是烧火棍是吗?他在打我,你没看见?”
“上边要活的,你没听见任务吗?”
“再说,这地方你觉得能开枪吗?不到万不得已,能在这里开枪?”
两人白了同伴一眼,拿着枪顶着我的脑袋,绕到了我的前面,幽幽道:“小子,别玩火自焚,你若非要找死,我们也可以成全你。”
我点点头道:“明白。全都听两位的,千万别杀我……”
被揍的哥们满脸无奈,低吼道:“合着我白白被他在头顶烫了一个烟花?不成,老子必须还回来,不给他一攮子,我难解心头之恨。”
说着,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
举枪的横眉立目,低声道:“我叼你老母啊,你脑子进屎了吗?我和你说了,这人是上边要的人,你给攮死了,我回去怎么交代?赶紧搜一搜,还有两个人,以及一个行李包。里面装的都是钱。”
被我揍得家伙,满心不甘,也只能和另一个人,小心翼翼摸向了里间。但很快,两人失望而归。
“没人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也没有包。”
持枪的黄毛用枪口抵住我的下颌,幽幽道:“人和钱呢?老实说,我不想听废话。”
我淡淡道:“回内地了。”
“放屁,就在刚刚几分钟前,他们和你一起进的楼!我数到三,交代清楚,否则,我会开枪。”黄毛面露凶光,轻轻打开了保险。
“一!”
“二!”
“你到底说是不说?”
我狡黠一笑道:“我是你上边要的人,你要是敢开枪,你就数三吧。”
黄毛怔了怔,突然那用抢把狠狠朝我肚子给了一下子。
我顿时疼的弯下了腰,但我却咧嘴朝他笑了笑,因为我的试探成功了,这些人不会杀我。
“带走!”黄毛最终只是凶戾地瞪了瞪我。
就这样,我被三个人拥簇着,下了楼,直接塞进了一辆商务车,带上了黑色的头套。
汽车在街道上轰鸣了一阵子,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几个人将我拉出商务车,连拖再在拽,行走间,我能听见一阵阵的海浪声。
走了几分钟,我被带进了一个屋子。
“骰子,人带来了!不过,另外两个人没抓到,钱也没找到。”
“我当又是什么三头六臂之人,原来也就是个小瘪三啊!”这人干笑一声,淡淡道:“摘了他的头套吧。”
哗啦一下,头套摘掉,耀眼的光芒刺的我眼花缭乱。
我微微闭了闭眼,才适应了房里的光。
除了刚才抓我的三个人,这木屋里还有几个人,其中就包括晚上的时候,给我算卦的那个女巫。居于正中央的人,下身是迷彩裤,上身是黑色紧身半袖,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骰子。剩下的两个,则也穿着迷彩裤,但光着上身,身上肌肉紧绷,全是磕磕巴巴的刀枪疤痕。后腰上有手枪的痕迹,看起来有点雇佣兵的味道。
“燕城来的吧!”骰子微微一笑道:“你的那两个小兄弟呢?告诉我,我一并请来。”
“他们已经回内地了!”我正色道:“这位大哥,我们就是几个生意人,有话好好说。这样,您要多少钱,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给你送来。留我一命,咱们走个朋友。”
骰子一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吧!呵呵,真把我们当成街头要饭的花子了。来呀,让这位兄弟,感受一下我们的水牢。”
说完,这孙子脚尖一点,木屋的地板顿时出现了一个方形的窟窿,
看样子,这个木屋是直接建在了大海上。
剩下的几个人,蜂拥而上,将要将我捆缚的双手吊在绳索上。
我赶紧叫道:“别别,兄弟,有话好好说啊。”
骰子冷笑道:“怎么?想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