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白薇给我检查了一下伤口,全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脉、内脏。
“罗先生,您当真是被那车撞的吗?说实话,被那重卡迎面撞上的,能活下来当真不容易。”扎西感慨道。
我解释道:“其实走到胡同,看见那雾气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预感,将有坏事发生。所以,等听见身后那轰鸣声的瞬间,我已经做出了预判。在汽车撞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原地后倾,借助妖藤的力量,自己朝后摔出去四五米远。要不是这卡车自重太大,滑行了六七米,我可能连身上的皮外伤都没有。但既然他们想弄死我,那干脆我就倒地不起,闭眼不动装死,这才将那两个鬼东西引了出来。”
白薇无语道:“听你这口气,还挺自豪呗。我说罗大哥,咱能不能小心点,当时感觉到这卖瓶子的有问题,就不该追出去。”
“是是是,吃一堑长一智,谨遵白姑娘教诲!”我嬉笑道:“下次,甭说卖瓶子的,就算是卖姑娘的,我也欣然接受,绝不会再追出去了。”
白薇撇嘴一笑,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
过了一会,扎西将泡面泡好了,我和白薇坐在店里面对面秃噜着方便面。
此时吕卿侯从外面回来了。
“嗯?你怎么回来了?”我诧异道:“那江雪不是请你们吃饭吗?怎么样,见到那姑娘的男朋友了吗?”
老吕走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泡面,咧嘴道:“嘿嘿,谢谢哈,这桶面归我了,你再泡。”
这老小子倒是自来熟,一点不嫌弃我埋汰。
使劲秃噜了两口面,这家伙才看见我脸上的创口贴。
“我去,一个多小时不见,你怎么还挂彩了?出什么事了?!”
“小事!待会再细说,还是说你吧!”我白眼道:“江雪也够扣的啊,定了两桌,她和男朋友吃喝,你和大头看着?”
吕卿侯无语道:“哪啊。我们去了,等了半天,江雪放了我们的鸽子,说什么她男朋友有事,不能和他吃饭了。这不,饿的一肚子风,回来了!”
白薇一边给我新泡了一桶面,一边道:“那这事就算吹了?”
“没!”老吕解释道:“她说明早上会带男朋友去一个早餐店吃早点,让我们去守着。”
“那大头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呀,出了餐厅门,看见路边有赌残棋的小摊,耍钱去了!。”吕卿侯鄙夷道:“这小子有点钱飘了,不知道该干点啥好了,那明摆着的陷阱!”
正说着,大头灰着脸,满眼的丧气走了进来。
“瞧瞧,就这幅模样,就知道是输光了口袋回来的!”老吕戏谑道:“怎么样啊,宋老师,你不是和我说,你是象棋国手吗?”
大头不声不响走过来,出其不意,把我刚到手还没泡好的面又给抢走了,嘀咕道:“他娘的,也怪了,我在旁边看着的时候,都想好了步数,只需要七八步,就能赢了残局,可上去之后却咋走咋输。可怜我那五千块钱了……”
你妹的,有钱输给别人,没钱吃饭抢我泡面!
白薇笑道:“真输了?那你兜里鼓囊囊的是什么?”
“兜里?”大头一头雾水,摸了摸兜,诧异地伸手拿了出来。
“还真有!”大头摸出来的东西,是一个牛皮纸包,板板正正。
老吕忍不住上前一把抢过来,直接打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沓钱。看那厚度,应该有两万块左右。
“什么钱?还包的这么结实?”老吕调侃道:“宋大头,你小子该不会是又找江雪要钱去了吧,要了两万,然后说赚了三千?”
大头虽然知道这是开玩笑,可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委屈,忙道:“天老爷,我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两万块钱啊。玩象棋的时候,我把我兜里的现金都输光了啊,那会还没这两万块呢!”
我走过去,将钱接过来,细细一打量,大概中间的位置,插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了四个字:离她远点!
白薇看着字,皱眉道:“啥意思?离谁远点?”
吕卿侯笑道:“这还看不出来吗?这家伙肯定是在外面招花惹草,勾搭那家的小媳妇了。这钱是人家的男人,警告他的!”
“老吕你的嘴咋跟老娘们的裤腰带是的那么松呢!瞎说什么啊,我宋叹虽然好色,可还不至于勾搭有妇之夫吧!”
“这一点我了解大头!”我道:“他的兴趣,永远是十八岁的姑娘。再说了,真要是哪个男人为了女人警告他的,留张纸条就够了,还给两万块钱干嘛?给钱是讨好,讨好的同时还要警告,这肯定不是男女之间的事。”
我看着大头道:“你好好想想,玩完象棋,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大头摇摇头道:“没有啊,输光了钱,我百无聊赖地就往回走,根本没遇到熟人,也没人找我说话啊。”
说到这,大头皱了皱眉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走出餐厅那条街的时候,有个人和我撞了个对头面,碰了个肩,我还朝他道歉了,结果他头都没回就走了。”
“这人什么样?”
“没看清脸啊,看背影,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高高大大的,但很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