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阴恻恻的勾了勾唇角, 自己可没有耍什么心机, 是他自己上竿子凑上来的。
哦, 睡了他还不够。
睡完之后再给他戴顶加厚型的绿帽子, 然后一脚将他踹了!
天狂的进度条肯定会炸。
自己也有了逃跑的资本,指不定在被他追杀的过程中, 被他磨练的越来越强大。
呵呵呵,低着头脑补各种摧残他的方式,项海葵心里丝毫没有羞耻感,甚至还有点儿小激动。
此刻若是天狂在身边, 肯定得从匣子里跳出来蹦迪。
再说阴长黎是当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窥见项海葵这幅表情,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些不太美妙的念头。
不错,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万一她生出什么邪念,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主动勾引他,这……
阴长黎想要警告她两句,但又实在认为没必要。
杞人忧天。
沉默之时,项海葵无意间又瞥见他点在自己掌心写字的手指,像电视没信号一样虚晃了几下,出现一些雪花点。
她心中不由一紧,时间差不多到了,他这缕意识快要消失了。
一刻钟便能说完的事情, 用写字的方式,整整用掉一个时辰。
正事儿要紧,她催促:“您还有其他事情交代吗?”
阴长黎也回过神,摇了摇头,写道:“都不难吧?”
项海葵也摇头:“不难!”
阴长黎沉默片刻:“其实以我现如今的状态,已经帮不了你什么,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你若是……”
“行了前辈。”整那么多虚的干什么,项海葵打断他,“啪”的一拍胸脯,坚定的承诺,“您为我们父女俩逆天改命,我愿意为您披荆斩棘!”
阴长黎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实在好笑,可又笑不出来,甚至在眼底积聚了一抹沉重。
“相信我,这会是天亮之前最后的黑暗时刻。”
他一笔一划,写的缓慢且充满力量,“你今以命护我周全,我也向你承诺,待我复原之后,有我在你身边,你再不必担心头顶的天会塌下来。”
别人这么说,项海葵会觉得是吹牛逼,老板不一样,老板说会帮她扛起一片天,那肯定扛的起来。
她正感动,阴长黎又补一句,“毕竟以你这小个头,天塌下来也是先砸到我。”
项海葵:……
果然感动不过三秒。
但项海葵并不失望,她知道老板玩笑归玩笑,态度是认真的。
再一个。
她还有天狂。
她已经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剑,才是她今后最大的依傍。
其余的大腿,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些日子,你的确成长了不少。”阴长黎也不知从她的表情里瞧出了什么,满意着点点头,又无声的笑起来。
他的时间到了。
倏地,白皙细腻的皮肤像鸡蛋壳破裂,一片片的,碎成点点星光。
项海葵仰着头呆呆看着那些光浮在头顶,像一团萤火虫,凝结出最后两个字。
——“等我。”
……
阴长黎这缕意识消失之后,项海葵并没有着急退出去。
她留在玉简里观摩影子们比武,等精神力不集中,没有效率的时候才离开。
人在床上躺着,手中拿着玉简,和进入玉简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
她有点儿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只是做了一场梦。
抬手摸摸丸子头,呈扇形插了三支玉簪,才确定都是真的。
那颗鉴别妖力的夜明珠呢?
当她这么想时,夜明珠忽然从玉简里掉出来,砸在她鼻梁上。
项海葵倒吸一口凉气,坐起身,揉揉鼻子,心道这肯定是老板故意的,她撇撇嘴,将玉简和明珠一起收入储物戒子里。
开门出去时,发现竟已是第二日黄昏时分了。
听父亲说,荆问会在佛窟等待项天晴,一直等到今日黄昏。
她有些好奇,不知道项天晴究竟走了没有。
“小师妹。”院外传来叶潜之的声音。
项海葵皱皱眉,走了出去:“二师兄找我有事?”
她刚解了门禁锁,他便出现,没那么多偶然,估计在院外等很久了。
叶潜之躬身拱手:“我这就离开银沙,临行前,想再来给小师妹道声歉。”
项海葵:“我爹赶你走的?”
叶潜之苦笑:“即使师父不赶我走,我也没有脸继续待在城主府了。而且天晴这一离开,我的心也安了。”
项海葵微微楞:“她真跟着荆问走了?”
叶潜之:“昨晚上,师父和我与她解释了一夜,她始终不肯相信真相,执着的认为所有事情都是你一手操控,甚至反过来劝说师父,让他提防你背后的高人,怀疑那人是不是对银沙有所图谋,而你…”
他没继续说,项海葵也猜到了,估摸着自己是为了夺回一切,将灵魂卖给了“恶魔”。
她和孟西楼可真是亲兄妹俩,脑回路一个比一个奇怪。
叶潜之:“关于是否送走天晴,师父原本是非常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