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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半蹲在她面前,蹙着眉头“你修为拔的太快,心境跟不上,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项海葵当然知道,先前五重的时候,化蛟龙时就经常控制不住拿头撞山了。
短短时日,修为从六品拔到了八品巅峰,天狂也从五重升入了七重。
不变蛟龙都开始出现反应了。
“天狂是柄妖剑,妖的心魔劫比人的更重,越往上越不好走,尤其是合道时,非常困难。”景然看一眼她手边的天狂剑匣,“阴长黎送你的?”
项海葵没说话。
景然道“为了改他的命,拔苗助长着让你成长起来,根本就……”
“这他妈还不是你们天族害的!”项海葵朝他喝一声,让他闭嘴。
她站起身,提着剑匣往外走,出去吹吹风,透透气。
看来她和路溪桥现在面临着差不多的问题。
修为上来了,心境跟不上。
他被合道恶浊果影响,自己则被天狂妖性的一面影响。
自从提升到七品之后,她还没变蛟龙干过架,真不敢想象会不会疯的收不住。
“对了,让我朋友离开彼岸城吧,他原本就容易受浊气影响,冥界浊气太重。”她回头看向景然,趁机提出。
“没人拦着他。”景然没有打坐养魂,有跟着她出门的意思。
出门之后,景然没说要去哪里,项海葵随便走,趁机去了一趟内城。
居然和人间的城市差不多,街道林立,往来如织。
项海葵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人,但看着又不像鬼。
正想问一问景然时,手中天狂嗡鸣颤动,危险预警。
项海葵刚要拔剑,景然却一把将她推开。
只见眼前凭空裂开一道缝隙,飞出三道黑影,两人共同拿着两条褐色锁链,将景然缠住。
另一人则举着一柄诡异的闪着银光的月牙镰,往他肩头砍。
景然动也不动,没有施展法术的迹象。
那月牙镰砍上去,被突然爆发的金光反弹,竟翻转过去,割掉了持镰刀之人的脑袋。
而另外持着锁链的人,锁链被金光从中间崩断之后,也将他们掀翻。
一人当场死亡,另一人一时没死透,指了指他,含恨说了声“你这……”
也七孔流血而死。
城中没有普通人,遇到这种突袭的事儿,都很淡定的观看。
此刻一个个脸上露出骇然。
加上最近的传闻,有些人猜到了他的身份,开始纷纷下跪。
项海葵抽了抽嘴角,这和用灵感焚掉那两个修为不高的女子不同。
能让七重天狂预警的杀意,此三人修为不低,分分钟挂了……
而且学长根本没出手,他是借三人试一试自己的护体金光恢复的如何了。
瞧他蹙着眉摇摇头,似乎很不满意。
完了。
老板是不是要挂了?
而且项海葵这才明白,自己先前踹他那一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早知道该多踹几脚的。
一个声音传入“帝君。”
这是景然在上界的护卫。
“您为了等阴长黎来,如今彼岸城全城不设防,有些部族得知您渡劫初醒,正集结着您不利,不如……”
“无妨。”景然快速瞧一眼地上的尸体,“这三个哪族的?”
三界之内当然不只天族、山海族和人族,大大小小还有数不尽的种族,只是都不成气候罢了。
“属下这就去查。”
景然语气淡淡“没灭的灭掉,灭过的再灭一遍。”
“是!”
风波过去,景然瞧一眼周围跪着的人“项同学,看来要扫你的兴致了,咱们换个地方。”
项海葵跟着他走。
边走边听他问“你刚才提了口气,又松下,怎么,以为是阴长黎?”
项海葵揉揉肚子“我嘴馋了。”
景然明白该往哪儿走了,但仍旧继续问“你心里也认为,他会过来带走你?”
项海葵是个十分诚实的人,在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之后,心里毛毛的,走在他身边,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先前解释一堆,说对我好,就只是想对我好,结果呢,不照旧是利用我来引他?”
景然偏头看她“我对你好,和以你引他来,这之间有冲突?”
项海葵仰头“学长这逻辑我不懂。”
“若换个女人,我会将她挂在城楼上,派人每隔一小时剐她一片肉。”景然抬起手臂,原本是想用指甲在她娇嫩的脸颊划一下,可瞧见她似乎被吓到了,连细小的绒毛都支棱起来。
他迟疑了下,又将手放下,“阴长黎被千刀万剐过,最明白这种痛苦,来的指不定还更快一点儿。”
项海葵“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阴长黎是真的难对付。”景然头疼着捏了捏眉心,“整个山海族的脑子,怕都长他一个人脑袋里了。”
当年那个跪在自己脚下的孱弱少年长大了。
景然万分后悔,没有将他提早除掉。
可谁又能料想到,烛龙族这个出了名软弱无能葬花落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