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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支红浆(二五)(1 / 2)

越是强大的存在, 越不能忍受自己被强力桎梏, 阿曼德显然不是个例。

说起来, 不老不死这座“围城”, 得到的人愿意放弃一切从里面出来, 而曾几何时, 他们也是疯狂想进去的一员。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 谭昭其实处在某个非常微妙的中间地段,或许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厌倦了这种生活, 说不定也会选择停止。

不老不死这四个字听着美妙,但时间是残酷的,它会给予“背叛者”最直白冷厉的惩罚, 抛弃时间的人, 终将被时间抛弃。

阿曼德的状态非常轻松,跳脱出血族这个身份, 在短暂的不适应后,他很快就学会了控制现在的魂体,也找回了一点点为人时的平和感。

这样的阿曼德,让西里尔非常陌生, 陌生到如果不是一样的声音, 一样的容颜, 他会完全认不出来。

“您……要抛弃我们了吗?”

这句话,也问出了明里暗里所有吸血鬼的心声,血族如果没有了亲王, 那么公约的约束力就会下降,三代血族成为血族的金字塔尖,这意味着长老会将控制整个血族,于人于己,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谭昭抬头看了看落日,夏季的日落总是比平日里要稍晚一些,暮色将整座山围拢起来,天边是火红色的晕染,而近处……是血族暗红色的眼眸。

正是此时,他的手机不太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谭昭这才发现,今晚似乎还是月圆之夜。

他接起电话,那头响起小祖宗奶奶的声音:“饲主,打钱!”

“……”为什么他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狼崽短你吃喝了?哦对了,今天月圆之夜,你看着点他。”

“可以,两台游戏机。”

这么严肃的环境,谭昭却忍不住一笑,“合着到你这里,游戏机才是货币单位啊?”

“一台也行。”

谭昭到最后,还是给打了游戏机的钱,顺便还嘱咐了两句。

等他收了电话,天边最后一丝天光坠入海底,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盘,不知道是不是谭昭的错觉,他觉得今晚的月亮真是格外得圆。

事到如今,主动权已经完全握在谭昭的手里,即便血族想要挽回他们的亲王,也不是这样的阿曼德。

西里尔已经平静许多了,至少他的眼睛已刚才那么红。

“沈还英,你究竟想做什么?”

谭昭指了指山外,反问了一句:“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们想做什么,绑架我的朋友,扰乱我的生活,你扪心自问,这事儿你阻止不了吗?”

“不,你可以,西里尔,你偏居东方,并不代表你弱,在我和你的对峙里,你不停地在试探我的底线,或者说你在试探我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预言者。”

西里尔对上沈还英的眼睛,这样的眼神,他曾经在蓝调时也见过一次,深邃而锋利,这是强者的眼神,那时候他就不该忽略的。

一个被挑战了底线的强者,他都做了什么?

“所以,你就……”

谭昭摇头:“当然不是,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并不卑劣,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是接受了一份‘尸体委托’,如果你也想,欢迎下单。不过接不接单,就是我的事情了。”

尸体委托?

西里尔瞪大了眼睛,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他还没搞懂,手里就被塞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子,血色的液体一半,月光下,有种妖冶的美丽。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他取下了上面的软塞。

顷刻之间,一股霸道又夺人的血液味道直窜他脑门,瞬间撅住了他的思维。

如果不是沈还英替他将塞子又塞了回去,恐怕此刻他已经把里面的酒液喝下去了。

“这……是什么?”

谭昭靠在树上,声音里带着点恶趣味:“你一直想要的,真正的血腥玛丽。”准确来讲,是白天调酒时,剩下的酒液。

西里尔捏着小瓶子,就像是捏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一样,扎手,又舍不得扔。

而预言者之所以是预言者,是能影响到狼人和血族两个种族的。

圆月之下,狼人纷纷开始变身,郊区从来空无人烟的野山忽然响起了狼嚎的声音,空气里有股淡到微薄的血腥味,但对于血液气味敏感的两族而言,这股味道甚至称得上浓烈。

这是预言者血液,每一个闻到味道的黑暗生物都在心里下了判断。

这并不是光明和理性的味道,而是……毁灭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月光之下袖手站立的年轻男子,他的身形甚至称得上瘦削,精致的容颜堪比血族,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如同温煦的春风,但夏夜风里送来的味道,却昭示着他非同寻常的身份。

预言者,即毁灭者。

一个能撼动两族存亡的人,一个轻易杀死了血族亲王的存在,谭昭再度取出了他的剑,他也不急着取胜,在将所有生物都弄出阵后,月亮终于升到了最当空。

谭昭在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中,用灵力启动了地上早已画好的阵法。

“是时候了。”

作为一个转职成功的鬼魂,阿曼德刚才一直当着合格的围观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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