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枫收回了剑,让阮星竹走。 “你走吧。” 少年扛着千钧重负,衣衫被刮得凌乱不堪,依然从容的只身站在那里。 风罩很快就扛不住了。 这是第一百三十三道雷劫。 “轰隆”。 这次,来势汹汹的雷电劈下来,连着风罩一起劈碎了。 只剩下木子枫一个人站在风雨中,冰凉的目光望着天上,好像是在和天上的什么对视着。 阮星竹咬着牙想,既然已经闹崩了。 那也得打听打听凤雏山的消息...本来还想再熟悉一点再打听的... 她问: “那我有最后一个疑问,你可听闻凤雏山。” 听到这三个字,木子枫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他用那种看仇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冷冰冰道:“未曾有所耳闻。” 艾,好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留着跟这个失去工具作用的工具人一起挨劈吗? 阮星竹果断跑路。 阮星竹浑身上下都是血,像是刚泡过血水一样,看着瘆人的。 走起路来,更是疼的要命,身上没一块好肉,火辣辣的刺痛,像是在滚烫的锅里被油炸。 她欲哭无泪。 这下子算是知道美人鱼走在路上跟刀割一样是什么感受了。 走两步停一步。 就在她疼的两眼发黑的时候,一抹白胡子闯入了她的视线。 白胡子神色有些复杂,还是用了传送符,送到了医馆。 一个红发女郎束着高马尾,哼着歌,手上煎着她的药,乍一看一个血红色的人影出现,不由得蹙起眉,手指指着阮星竹颤抖。 “这这这,木长老,我可是良民,不干那杀人灭口的事啊!” 木长老颇复杂的说,“这是伤者。” 阮星竹终究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 连梦里都是在油锅里被炸。 翻的自己浑身噼里啪啦的冒起油光。 天要亡我! 阮星竹猛的睁开眼,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然后痛的皱起眉。 她浑身上下都被包扎上了,刚刚动作太大,牵扯了胳肢窝上的伤口,血又沁了出来。 “嘶,疼疼疼。” 红发女郎推门进来,明媚艳丽,脸色严肃,语气温和,“你说说你,没事你招惹邱长老干什么,活该。” 阮星竹抬眸,眼瞬间就有些亮,哇啊啊,是美人姐姐艾! 美人姐姐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又用水元素围绕她转了一圈,温柔的问,“现在可还好?” 阮星竹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 好一个温柔大、大美人啊。 “好、好。” 大美人蹙着眉,“我叫喜鹊,你往后有哪里难受可以来找我,别硬撑。” 美人蹙眉也是极为好看的。 呀呀呀呀。 阮星竹晕乎乎的,只记得美人最后摸了摸她的头叹气,“往后你的日子怕是好过不得了。” 阮星竹红着小脸,“没事的,姐姐。” 她会怕? 等出了医馆,天边乌云退散,七彩的光芒顺着薄雾照射下来,亮光显现。 阮星竹惊讶抬头,不自觉呢喃,“这里天空居然如此清澈,好美的彩虹。” 彩虹波光粼粼,如童话般梦幻,她就没见过这种漂亮的彩虹。 白胡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她低头。 木长老还是端的慈祥,“小徒弟,你此次闯祸,子枫为你挡祸,也算是我们报答你此次救命之恩了。” “只是刚刚喜鹊跟我说,你体内并无灵根,还有不少暗病在身。” “老头子我不知你为何要拜我为师,又为何盯上子枫,只希望能通过这次,不要对我逍遥派出手。” 阮星竹抬起丑陋的脸庞,眼里还印着刚刚见彩虹的喜悦和惊艳,乍一看眼神里多了份少女的率真。 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放心。只想请问木长老是否知道凤雏山。” 木长老脸色变了变,一口否决,“不知。” 阮星竹眯起眼,果断的有些令人生疑啊。 正常人不是该问凤雏山是何地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阮星竹召唤出竹枝,“木长老,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知道三个月后芥子须弥会开,只有最拔尖的弟子才能进去。”她眯着眼,“我还知你手上有两个名额,可你要想清楚了,咱们逍遥门一共才三十个名额,而袁椰不过铂金,你要硬塞她进去,恐怕是拔苗助长,说不定是让她白白葬送性命呢。” 她把竹枝抛了抛,“给我就不一样咯~你看我没有灵根都能轻松打败黄阶高级魔兽,说不定能帮你照拂木子枫一二呢。” 木长老那慈祥的面具瞬间有些碎裂,他目光带着杀意。 呵,痴心妄想,狮子大开口啊。 不仅知道芥子须弥秘境,还知道他手中的名额。 此人留不得! 就在他要运功的时候... 黄鼠狼急急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手上的名额的!” 其实是因为原文有提到一嘴,本来叶玲兰应该还有个师兄能去芥子须弥,后来因为意外这个名额给了某不知名长老。 联系这些天发生的事,不是很容易就能猜出来这名额花落谁家了吗? 只是...她为什么要解释呢? 阮星竹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你不救我,你前主子的执念就泡汤了哦。” 黄鼠狼蹦了出来,站在阮星竹肩头。 它脆生生的说,“你最好想清楚哦。” 木长老顿时停下了动作,震惊的看着小蓝狐狸。 他眼力不错,这是心法所化的神智,且还能跟契约者外的人说话! 他…他识得不错的话,这是他家少主心法所化的剑灵。 可是...他家少主早些年就杳无音信了。 难不成...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