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则知的思绪也跟着飘远了。
那个时候,明书勋还没有发家,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全靠牧怡如担着。
在她的影响下,前身也想要融入到明家去,这是趋于亲情的本能,和智商无关。
可是明家人并不待见他,又或许是觉得他们把姿态摆得越高,牧怡如就会越愧疚,进而给他们更多的钱。
总之,他们对前身从来都没什么好脸色。
大人是这样,小辈们自然是有样学样。
在明家人的宣扬下,前身私生子的身份很快就闹得人尽皆知,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中,前身越发地自卑,敏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明云舒站了出来,像个天神一样,不介意他的出身,带着他一起玩,对他关怀备至。
情窦初开的前身就这样喜欢上了她。
只能说他不愧是牧怡如的儿子,表达感情的方法也和她一模一样,就是有什么好东西都眼巴巴地往明云舒姐弟俩跟前送,玩具、零食、零花钱……只恨不得掏心掏肺。
却原来,这段所谓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的算计。
明志理还在继续:“你们不知道,年初我姐和秦鸣雷订婚的时候,他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就跟死了亲妈一样,他爸问他怎么了,他还撒谎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因为口渴所以准备起身去拿水的明家人发现了
门外孟则知的存在。
他连忙推了推身边得意洋洋的明志理,小声说道:“哥,别说了……”
“什么?”
明志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面色巨变。
孟则知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他面无表情,抬脚走了进去,脚步铿锵有力,一声一声地踏在在场的明家人的心头上。
许是孟则知的气势太过凛冽,一时之间,竟逼得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就这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孟则知走进来,拿过茶几上的车钥匙,又走了出去。
直到孟则知的背影彻底地消失在了楼道里,众人才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他们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明志理。
明志理一脸僵硬,他硬着头皮,故作坦然:“没事,继续唱歌吧。”
事后,他却迫不及待地给明云舒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明云舒正准备启程去兰斯小镇和那些农场主商谈大豆和玉米的收购事宜,听见这话,当即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想啊,”明志理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平时也挺谨慎的,这一回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地就把话给放出来了,而且哪成想,他又突然折回来了……姐,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担心牧怡如知道这些之后,会把原本打算留给他们的家产收回去,怎么说也是好几亿的房产呢。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明云舒正要责备明志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话音一转:“没事,不会有事的。”
反正两个月之后就是末世了,到时候那些房产算什么,整个丁市都会是她家的。
而且那些贷款也已经批下来了,所以她也不怕牧怡如出尔反尔,把借给他们做抵押的房产收回去。
“真的?”明志理将信将疑。
“牧怡如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明云舒随便找了个借口,心里只想着,幸好她没把末世的事告诉明志理,要不然就他这张嘴,指不定会给她捅出多大的篓子来。
“也是。”明志理点了点头,提着的心瞬间落下来了大半。
“行了,这事就这样吧。”明云舒只说道:“以后长点记性,把嘴巴关严点。”
“知道了。”
说着,明云舒挂断了电话。
秦鸣雷走过来,看见明云舒一脸严肃的样子,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明云舒当即敛起神色,笑着说道:“我弟弟闯了点小祸,打电话给我找安慰来了。”
她怎么可能让秦鸣雷知道她家的那点弯弯绕绕。
“嗯。”秦鸣雷是家里的独生子,对明云舒姐弟俩之间的深厚感情是羡慕的。
他伸手替明云舒拉开车门:“走吧。”
另一边,孟则知回到家的时候,牧怡如已经睡了。
之后的两天,她也都表现地很正常,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直到第四天,假期即将结束,孟则知准备返回赵家镇。
牧怡如一边帮他整理行李,一边细细叮嘱道:“别总是吃外卖,餐馆里的饭菜都重油重辣,不健康。”
“你柜子里秋天的衣服都有些旧了,等你下周回来,我陪你去商场买几身新的。”
“袜子我给你放在夹层里了,还有领带。”
“牛肉酱两瓶够吗?”
“够了。”孟则知一边擦着皮鞋,一边应道。
“就这样吧。”
说着,牧怡如突然变了语气。
孟则知手里的动作一顿。
她说:“我其实是你外公外婆捡来的孩子,要不是他们,我恐怕早就冻死在垃圾堆里了。”
“那年你外婆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