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齐廷毅反应再快,还是有人看见了里面的场景,但好在有齐家人挡在前面,所以他们看得并不太真切,只隐约看见四个人里面应该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
哐当一声,房门被大力合上。
也就在这时,三皇子粗喘着气醒了过来。
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他的目光落在怀里一脸皱纹的老淮安侯夫人身上,瞬间吓了一跳,然后一边惊叫一边将怀里的老淮安侯夫人推了出去。
齐见贤当即大步向前,捂住了他的嘴,他两眼猩红,额上青筋直冒:“殿下,您别叫,外面可都是人呢。”
齐廷毅当机立断,转身出了房门。
侯在屋外的一众宾客当即问道:“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齐廷毅咬牙切齿:“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了,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千万见谅。”
这就是要送客了。
一众宾客面面相觑,但是看齐廷毅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又一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心里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于是纷纷说道:“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只是出了院子,当下便有人向淮安侯府的丫鬟小厮打听道:“那是谁住的院子?”
小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又一想起齐廷毅的叮嘱,当即如实回道:“那是四少爷的院子。”
四少爷?
齐廷业!
下一秒便有人说道:“我就坐在三皇子的隔壁桌,我记得一开始就是齐廷业派人把三皇子请去的。”
可是现在三皇子却和三个人滚到了一起。
兴许那三人里面就有齐廷业呢!
“可是即便三皇子再……咳咳……应该也不至于在老淮安侯夫人的寿宴上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吧。”
“难道是齐廷业给三皇子下了药?”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众人立时就被说服了。
因为这绝对是齐廷业能做出来的事情,就像他为了洗刷他科场舞弊的嫌疑,居然不惜去抄袭顾阁老的诗文一样。
至于齐廷业明明有齐家庇佑,为什么还要去攀附三皇子?
这就更简单了。
因为他深恨着齐家,毕竟齐廷毅可是抢走了他的爵位,而现在他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了,为了出人头地,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走三皇子的门路,毕竟三皇子喜欢娈宠的事可是人尽皆知的。
因而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众御史言官群情激奋:“果然是小妇生的,上不得台面。”
“亏他还是先永城侯的亲子,品行竟如此卑劣,手段竟如此下作。”
“幸亏皇上英明,没有让他继承爵位。”
“可怜老淮安侯夫人,好好一场寿宴,最后竟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上书,我这就上书参他,我倒要看看,皇上这一次还能如何包庇他。”
“好,我等一同上书。”
……
而房间里,许是齐见贤的表情太过狰狞,三皇子被吓住了,又或者是天气太过寒冷,三皇子最终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可是即便如此,老淮安侯夫人等人还是被惊醒了。
齐廷毅也反应过来,直接抽出挂在墙壁上的一柄宝剑,将碧羽和那小厮刺死了。
鲜血瞬间溅了他和身旁的管家一身。
一旁的管家见状,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他完了。
他怎么就正好撞见了这一幕呢。
老淮安侯夫人被齐廷毅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却顾不上惊慌,因为她发现自己现在竟赤身**,而且全身上下布满了青肿,稍稍一动,浑身上下便传来刀割一般的痛处,再看旁边三皇子等人也都光着身体,她哪里还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淮安侯夫人好似五雷轰顶,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身凉水,一股凉意直冲大脑,她哆嗦着嘴:“我、我这是怎么了?”
齐见贤等人见状,只觉得椎心泣血,他们当即用力扯下一旁的帘子,把老淮安侯夫人包裹了起来,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老夫人……”
下一秒,那些不堪的画面事情便一幕幕地在老淮安侯夫人的脑海中回放了起来,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拍打在了她心头。
嗡!
她的身体不由颤抖起来,紧跟着喉中一噎,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
齐见贤连忙扶住了他,而后他连忙喊道:“请太医,快请太医……”
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不,去把府医叫来……”
因为这件事情绝不能宣扬出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齐廷毅睚眦欲裂:“查,给我彻查这件事情。”
听见这话,齐见贤蓦地回过头,哪知道正好就看见一脸苍白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齐廷文。
而注意到齐见贤的视线,他的身体更是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就在所有齐家人因为老夫人的事情怒不可遏的时候,齐廷文却表现地格外害怕,他为什么要害怕?
鬼使神差的,他又想起之前看见的齐廷文看着齐廷毅冷笑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