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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清恩,你放开我。”
谢明琼被迫坐着男人腿上靠在他怀里,她扭动着手腕想要从大掌中挣脱,忍住怒气,“青天白日,你有完没完?”
迟清恩不轻不重攥着她的右腕,夹着一块软糯诱人的红烧肉块,递至她嘴边,似是极有耐心,“阿皎先乖乖把饭吃完。”
她胃口本就不大,身体轻盈,这短短几日消瘦更快,用膳就跟小猫儿一样就吃一点点,菜桌上她爱吃的菜肴几乎没动过。
这样娇柔脆弱的身子,榻上吃不消便罢了,若真有孕,如何能熬得过去。
谢明琼自然能猜得到他是什么心思,更不可能顺着他的意。
白皙的腕间被捏得泛起红,她不再挣扎,紧抿着唇,执拗得与那双潋滟好看的桃花眼僵持对视着。
男人眉眼间渐渐染上几许阴郁偏执,语气骤然沉下,“阿皎一定要故意气我?”
谢明琼绷着脸,冷淡道,“我自己不想吃,何曾气你。”
迟清恩顿了下,干脆把筷箸放回桌上,“既然饭不想吃,汤药也不愿喝,那就先做些别的,等阿皎饿了再吃。”
谢明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打横抱起,天旋地转间她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见他直接朝着内卧走去,又急又怒。
“迟清恩,你莫不是有病!”
她气得脑子都昏了,骂道,“你是发了情的狗么,日日夜夜想着那档子事,难道脑子里就没有旁的正经东西了吗?!”
他天天逮着着她翻来覆去,谢明琼本是害怕真的有孕,可如今更担心自己有孕之前就先死在了榻上。
迟清恩闷不吭声,将人压进柔软的锦被里,不容抗拒的,铺天盖地的深吻将谢明琼迅速拉扯着淹没。
唇齿激烈撕咬交锋间,男人喘息声低沉压抑,女子饱满的红唇布满了咬痕,感觉自己舌尖被勾着吮着开始隐隐发麻发痛,待寻找到一丝机会,狠狠咬一口。
淡淡的血气在唇齿间蔓延,
而男人轻嘶一下,剑眉轻皱,下一瞬更加凶狠的反扑回去。
“唔唔……滚……”
谢明琼被吻得发软再无挣扎之力,连仅有的一丝呼吸都快要被掠夺干净,不甘又认命的卸了力气。
发情的狗根本拽不住,拼了命的想把她拖进无尽欲海里。
可意外的,迟清恩没再继续下去,极强的自制力迫使他控制住了自己不老实的双手,撑着起身努力的拉开距离,绷着脸替她细细整理好衣襟。
一床翠底鸾鸟锦被衬得女子肌肤似雪,她满面薄红,像是熟透了的香甜诱人的水蜜桃,此时脑袋微歪着,那一截细白脆弱的脖颈上还留着他烙下的淡淡红痕。
美人那双水汽氤氲的丹凤眼微垂着,疑惑望着坐在床边的他,隐隐戒备,“你又想做甚?”
迟清恩紧紧攥着拳,仅仅三息自制力瞬间化为泡影,毫不犹豫重新压回去,直到谢明琼喘不过来气推了推他的肩。
她有气无力,掩不住的烦躁,“……滚远点。”
五年之久,她所有弱点被他掌握清楚,床榻上毫无反击的余力。
迟清恩揽住浑身娇软无力的女子,将她抱在怀里,压制着不快,“带你去见江砚。”
谢明琼眼睛一亮,精神了,又立马警戒起来,“你为何改口?”
之前提及阿砚便会惹得他生气,逼得她逃挣讨饶,直到主动说不见为止。
迟清恩看她如此反应,心里的火冒了出来,“日后你若不听话,我便砍了他的手脚喂狗。”
他自然不想让她见到江砚。
可她消瘦的太厉害,和他僵持下去不肯好好吃东西,身子骨只会更加羸弱。
迟清恩竭力克制浓浓的占有欲,左右要把江砚扔给顺亲王,不过就此一眼而已,无甚大不了。
谢明琼哪还顾得上他的威胁,攒着力气溜下床榻。
等到了地方,如愿见到蓝袍少年,她忙喊一声,“阿砚!”
江砚正在与自己博弈下棋,听闻熟悉悦耳的女音,还当是自己是被关了太久幻听。
他身上的伤好了不少,没之前那么煎熬,但迟清恩那王八蛋不允许他离开房门太久,夜五这几日也不知去了何处,换成一个连面儿都不爱露的人守着他,真真是憋屈死了。
正当江砚忽略这一道幻听,打算继续落子时,听见房门被人拍了拍,“阿砚!”
江砚猛的看过去,“明琼姐姐!”
他着急忙慌的凑过去,“你怎在这儿?你快走,迟清恩那王八蛋……”
话还没说完,江砚便被她身后那道冷冰冰带着杀意的目光盯住了。
他咽了咽口水,“……”糟糕,他还没出去呢,明琼姐姐就掉进狼窝里了。
迟清恩圈着面前女子的细腰,挑衅的看着江砚,颇有示威宣告意味的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江砚俊脸顿时扭曲,一瘸一拐的快步而来,怒道,“你个无耻之徒,谋反之民,也配染指阿皎!”
迟清恩眼底骤然掠过一道狠戾,不知死活。
谢明琼见江砚行动不便,上前要扶他,“阿砚,你小心些。”
“你看到了,他好着呢。”迟清恩一把拉住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