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会被撕成碎片的错觉。
木棉绝望地意识到,女儿的事情曝光了。她犯下的所有罪恶都被大众知道了!
不仅仅是这些记者,就连来往的旅客也都向她们投来了厌恶的目光。他们看着她们就像在看两个罪犯。
快要被逼疯了的乐天儿狠狠推开几名记者,尖声嘶喊:“你们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我要找律师告你们!刘意浓的失踪跟我没关系!有测谎仪吗?我要测谎!我根本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左看右看,语气笃定:“有没有测谎机?我要测谎!”
刘意浓的失踪的确与她无关,她怕什么?霸凌的事被曝光了也无所谓,反正到了国外,谁认识自己?乐天儿有恃无恐地想着。
看见她这么坦荡,围堵她的记者竟然迟疑了。
“妈妈我们快走。”乐天儿拉住木棉的手腕,飞快朝检票口跑去。
就在这时,一名记者举起手机在她背后说道:“你走不了了。刘意浓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就在你爸的工地。新闻刚刚发出来。
“她全身布满烟头的烫痕,胸口和背部还有几处新鲜的淤青和刀伤。她是被溺死的,死之前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这是法医亲口透露的消息。你走不了了。你们霸凌刘意浓的视频就是确凿的罪证!”
那名记者直勾勾地盯着乐天儿。
乐天儿猛然回头,尖利嘶喊:“怎么会是刘意浓的尸体?不是易苗苗吗?”
那名记者眸光一闪:“所以易苗苗也被你们五个杀死了是吗?”
乐天儿:“……不,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妈妈快走!”
乐天儿拉上母亲没命地朝检票口跑去。
木棉一路踉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从记者口中她已经知道,丈夫肯定出事了!他们跑不了了!
果然,乐天儿刚跑了几步就被几名警察摁倒在地,另一名警察给木棉也戴上了手铐。母女俩被半拖半拽地弄上了警车。
另一头,乐明同样被闯入办公室的几名警察带走了。
这事谁也摆不平。
乐明一路都在思考,心里满是恐惧和疑惑。怎么会是刘意浓?他们明明抬走的是易苗苗的尸体,怎么转过天就变成了刘意浓?
乐明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一点,但他却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人为设置的陷阱。谁也别想从这个陷阱里爬出去,五个孩子,五个家长,就连已经知情却选择了包庇的那些亲属,都跑不了。
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另一头,数学老师带着几名警察走进教室,喧闹的孩子们一瞬间安静下来。
数学老师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看黄秋云,然后又看向白兰、冯雨和方小林。
只这一个眼神,聪明的黄秋云就已感知到了即将发生的事。
她举起手,哭着说道:“老师,我要自首。”她一颤一颤地站起来,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
数学老师红了眼眶,摇头道:“去吧,跟警察去吧。”
黄秋云主动走向几名警察。另外三个女生虽然害怕,却也乖乖跟上。到了这个地步,她们除了自首已无路可走。
她们离开教室的时候,安静的同学们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发出了高亢的欢呼。由此可见,黄秋云几个在学校里是多么令人厌恶的存在。
听见掌声和欢呼,四人猛然回头看去,表情极度不敢置信。她们一直以为自己很受同学们喜爱,却原来那不是喜爱,只是表面的伪装。
她们从未曾被谁真正接纳过。
数学老师摇摇头,叹息道:“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唉……”
她什么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四人脸色一白,然后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被带上警车之后,浑浑噩噩的黄秋云睁大眼睛,露出恐惧的表情。
“爸爸?”她垂眸,看见锁住父亲的手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悔恨的泪水像雨点一般落下,令她发出痛彻心扉地嘶喊:“爸爸,是我害了你!”
黄老师闭上眼睛,嗓音哽咽:“不,是爸爸害了你。子不教父之过啊!”
谁也不会想到,这几个孩子的青春会在残忍的恶行中绽放,又在惨淡的囚笼里落幕。
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的乌芽芽指了指屏幕上痛哭流涕的几张脸,冲怀里的女儿说道:“宝宝,看见了吗?这就是做坏事的下场。等你长大了,你不要做欺负人的人,但你也不要被别人欺负。你要健康快乐,也要善良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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