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外交官,下午池曜的状态又有所反复,人肉眼可见的脸色苍白。
池曜表现却如常,用过午饭还准备接着处理公文,被时星拦住了。
时星:“殿下您休息吧,实在不行我帮您看。”
池曜愣了愣,好笑,“你以为你多大本事,这里面能看几份?”
时星嘀咕,“总有能处理的。”
“行,那你来,我在边上看着。”
啊?
时星懵了。
池曜说完笑着看他,那眼尾弯着,似乎就等他投降。
时星一咬牙,偏不,真把池曜的全息投影屏拨到了自己面前,准备尝试处理一下。
刚拿过去,池曜又扣住投影屏,倏尔道,“先说好,做好了有奖励,不对有惩罚,你确定继续?”
时星被这尽在掌握的语调刺激,抢过投影屏,冲了。
一个小时后,许今有皇宫事务急着找池曜拿主意,知道池曜在书房,走到外面敲了门,如常以为池曜精神力能感知到自己,既然没有呵退他,那就是默认的意思。
便不等池曜叫进,推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看清楚内里的场景,砰,许今大力把门给关上!身后严长岳:“?”
另一位侍官:“?”
许今深呼吸,再吐出,脸色不见丝毫异样,“我太急了,刚陛下还没叫我进,我就打开了门,这种错误是我身为侍官的疏忽,你们平常也注意点,今后不能这样。”
严长岳和另一位侍官不做他想,点头听训。
而不多时,书房内传出池曜的声音道,“在忙,有什么事晚点来。”
许今在门口正经地应了声,一路来得及,离开的时候,更是快,像是背后有什么在追一样。
严长岳都奇怪,“许叔,您走那么快干嘛?”
许今面不改色,“想到了一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们也跟我一起来。”
两位侍官不疑有他,纷纷加快了步伐。
等人都走远了,池曜才放开手,从头红到脖子根的时星终于得以自由,从池曜腿上下来了。
这一个小时,用一败涂地形容时星,都不为过。
他哪里知道池曜要批复的是林业局的年度公文,林业局啊,他知道个什么林业,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在数次的判断错误与学习中,时星先后,失去了自己的外套,失去了自己的沙发,从坐到池曜办公桌上回答问题,到……输得坐到池曜腿上回答问题。
坐也就坐了吧,也没什么,也不是没有坐过。
但是,但是!
时星也不知道画风是怎么转变的,后面就变成了解扣子,他仗着没人也不要脸了,觉得自己凭运气总是能掰回一局,而赌气的后果……
后果就是许今推开门,池曜正襟危坐,他衣衫不整的坐在对方大腿上……处理公务。
而时星现在很怀疑的是,在这个气氛烘托下,许叔会不会还觉得投影屏上的是公务,而不是另一些不堪入目的……成人娱乐向资料。
时星:“……”
时星:“…………”
池曜:“人走完了。”
时星崩溃,“您觉得我是在担心这个吗,殿下!”
池曜想了想,“许叔不会乱说的。”
时星:“。”
很好,殿下的话侧面证明了许叔都看到了,他感觉更崩溃了。
气氛有片刻凝固,时星理智稀碎,池曜看了他一会儿,不理解,“你是在不好意思?”
时星捂脸,“难道您不认为我该有这样的感受吗?!”
池曜声音听起来格外正经,不似作伪,“不认为啊,这儿才哪儿到哪儿。”
时星:“?”
时星捂脸的手稀开一条缝,一只海水蓝的眼睛把池曜凝视着,视线的每一寸都在控诉池曜忽悠他。
池曜不由笑起来,坐正,“没乱说,老实话。”
轻咳一声,“那什么,其实我父母感情很好,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侍官长,许叔才是什么都见识过的那个。”
时星:“?!”
啊这……
这话里的意思……
“比如。”
池曜蓦然起身,时星懵逼,然后天旋地转,被池曜揽着腰,放到了他每天办公,见官员和文书的办公桌上。
一只手扣在肩上,时星还没反应过来,池曜把桌面的东西一拂,随着办公用品稀里哗啦跌落地毯的动静,时星肩头被扣住,蓦然被整个按在了办公桌上。
时星愣愣,而池曜缓缓道,“刚最后还是答错了,许今进来前,还没说惩罚是不是?”
“!!”
意识到什么,时星剧烈挣扎,翻身就要往前爬走。
走,当然是走不了的。
被池曜拽着脚踝按着又翻了过来。
时星用手臂挡着通红的脸,鸵鸟求饶道:“殿下我认输,也、也不看你公文了,最后那次的就算了吧?”
池曜微笑,拒绝:“不行。”
*
再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时星气鼓鼓的,整个人红得引人注目,往三楼去了。
客厅的费楚和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