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某个队伍不肯出力,别有用心导致的。
但是事前事后,从陆律过早地带时星去边境线,乃至胁迫离婚,签了合约的三人,陆光誉、谭韶、陆律都负有不可脱卸的责任。
陆律降了军衔,记了处分,被帝国调去了联盟,大好前途戛然而止。
陆光誉记了处分,降了军衔,但是公布与否,长老会和参议院一直在争论,出结果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然而哪怕不公布,事情发生后,很多关注的人也于第一时间知道了。
谭韶在其中,情节最严重,性质最恶劣,判了刑。
但池曜会卖谭夫人一个面子,不让她在帝都服刑。
至于陆家的长子和次女,陆黎和陆曼,他们未签署过相关协议,且事情发生时,两人皆已成年,相对于亲王府是单独的个体,不在追责范围内,原则上也不对时星负有任何责任。
故而在条款清晰的法律下,两人不牵涉其中。
谭韶的处理出来后,一直没归家的陆曼发来了请求,说她驻守处偏僻,可以把谭韶放过去服刑,她也能看着,谭夫人和陆光誉都觉得不错,谭韶却是崩溃的。
但让谭韶更崩溃的,是她直到离开帝都前,陆律也没有答应见她一面。
谭韶不安,觉得自己好似永远地失去了这个孩子。
她的感觉没错,事实上,她出狱之后,陆律也再没有回过帝国,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一切在池曜盖章时,尘埃落定。
处理完这件他脑中记了太久的案子,池曜关上文件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太久的案件号,将它交给了文书长。
以后这个编号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视线内了。
“双星出来了。”看着窗外盛大的日光,池曜道。
在许今的询问下,池曜同意出去逛逛。
到了院子里,池曜发现,雪停了。
冬天要过去了。
*
时星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睡得太沉,日光晒了屁股他都没醒。
但关键是……
“殿下你又不让人叫醒我吗?”
被时星叫回了房间,池曜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嘟囔。
“又没什么事,想睡就睡呗,怎么了?”
时星:“我下午还说要处理长老会的事物,您这样,任会长会念叨的。”
池曜无所畏惧:“让他说,反正也快退休了,许觅柔上来了就好了。”
时星:“……”
时星:“您别让任会长听到,多寒人心。”
池曜有理有据,“所以我当着你的面说,而不是他的。”
“起来洗漱?”
“睡过头了,没力气。”时星声音也是软趴趴的。
最终被池曜一把抱了起来,往浴室带,路上头耷拉靠在池曜肩膀,时星打哈欠。
“怎么看你没睡好的样子?”池曜奇怪。
“做了一个梦,不是美梦。”
“梦见了什么?”
把时星放到洗漱台上坐着,池曜放水,给时星拧毛巾。
“梦见……你说要传位给毕周……”
池曜轻笑一声,“内政都处理起来都要死不活的,真把担子丢给他,那毕周不得哭天抢地,把寝居给哭崩了?”
时星被逗笑。
池曜:“抬头。”
见时星还是睡不醒的模样,要给时星擦脸。
感受着热毛巾在脸上滚过的舒适,时星闭着眼道,“是啊,哭了。”
池曜:“我就知道。”
时星笑容扩大,剩下的不愉快部分不准备再讲了。
阳光很好,他的生活也很好,今天无风无浪,又是平静安宁,享受了殿下伺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