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声一声的鞭打声在地下室回荡。
沅可溃烂还没有结痂的身体上,又添了几道鞭痕。
皮带上的血迹顺着边缘一下一下滴到地板上。
趴在地上的女孩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身体周围的地上血迹斑斑,
呼吸渐渐微弱,却一声没吭。
男人看她没了动静,邹着眉头用脚狠狠踢了女孩一下,“别给我装死。”
这是她第五次逃跑,却一次没有成功过,每次逃跑换来的都是比上一次更狠的毒打。
这个嘴上说着甜言蜜语,非她不娶的男人,此刻抽她的皮带一下比一下重,
仿佛他们是仇人而不是夫妻,沅可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还未成形的孩子无辜枉死,
想到孩子,沅可感觉好像有根绳子勒住自己的脖子一样,呼吸困难,胸口有股气憋着出不来下不去,
“咚,咚,咚,”高跟鞋敲击着地面,似乎要震破沅可耳膜,熟悉的香水味道越来越近。
“给她喝了吧,反正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沅怜挑着眉眼,居高临下地睨着沅可,神情刻薄又鄙夷,
“有人在调查她的身世,赶快清理掉,以绝后患。”说着,递给重清平一杯酒。
沅可抬起头,猩红着双眼满是仇恨地瞪着沅怜,这个她从小跟在她身后一起长大的妹妹。
“你还敢瞪我,”沅怜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拽着沅可头发,用力地往墙上撞去,
一下,两下,
“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对自己的父母下手,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他们是因为你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沅怜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用力。
如果不是父母太偏心这个贱人,她也不会下狠手,要怪就怪这个贱人。
鲜血顺着沅可头顶汩汩留下来,瘦得脱相的惨白小脸看起来狰狞恐怖。
“为什么?”声音明明气若游丝,却凄厉渗人,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说的唯一一句话,
自从发现自己被利用,沅可就想方设法逃跑,但是,每次都是差一点,此后,她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沅怜看起来有点疯魔,精致的妆容遮盖不住她狰狞可怖的表情。
“你明明是个养女,父母却爱你胜过我,你什么都比我强,就连公司,都要给你这个养女,凭什么,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既然他们不在乎我,我也就不必再假惺惺地装孝顺,”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这个绊脚石就去下地狱去陪他们吧。”沅怜阴狠的表情扭曲。
沅可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她胸口钝痛,表情逐渐狰狞,破败的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为了钱,竟然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放过,你......你们,”
沅可抬手指向重清平和沅怜,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
“你们不得好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等着,”沅怜冷笑一声。
沅怜转身向重清平递个眼神,重清平谄媚点头,快步过来一把抓着沅可头发强迫沅可喝下毒酒。
沅可呕吐一团鲜血,耳边嗡鸣,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不甘心就这样凄怆地死去。
·
“可可,替我敬肖总一杯。”
沅可一阵眩晕,头疼欲裂,她感觉到有人重重地拍了她一下。
“沅可,你发什么呆?”
沅可循着声源,扭头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重清平?
她不是被重清平强灌一杯毒酒毒死了吗?这是哪里?环顾四周,看装饰像是酒店包间。
门打开刚好有个服务员进来上菜,沅可看到服务员胸卡,天鹅湖酒店。
一年前,公司周年庆宴会后,重清平带她参加饭局,请肖总吃饭,确定重清平升职总监职位。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事情,
难道她,重生了?沅可不动声色地默默掐自己一把,
疼,疼得很真实,因为激动,对自己下手有点重。
她重生了,她回来了,还好一切还来得及,她要让前世伤害她的人都付出惨痛代价。
沅可眼眸陡现杀机,瞬间又沉下去,看了重清平一眼,
重清平突然觉得周围的气压降低,浑身发冷,哆嗦了一下,
阿嚏,重清平冷不防打个喷嚏,是不是冷气开太低了,
他偷偷斜倪沅可一眼,怎么觉得刚才沅可看他这一眼有点要吃人的错觉,
对,一定是错觉,
这个傻子对他很痴心,言听计从的,如果不是肖胖子看上她,今天不会带她出来,他今天还有约会呢。
“肖总,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清平的关照,”
肖世仁,上一世就是在这里,和重清平一起设计玷污了沅可的清白,
冤家路窄,很好,那就先收点利息。
“我干了,您随意”沅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端起酒杯,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饮而尽。
“好,我就喜欢你这豪爽劲,清平真是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