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副陶醉的模样。
“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好似我要吃断头饭一样,放心吧,祁家那么多人,皇帝老狗杀的完吗,动手之前他还得掂量掂量呢,唉,只是不知道广陵那边如何了。”
他闭着眼睛品味完酒香后,待睁眼看到江沛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嗤笑起来,说起当今圣上时,不由咬牙切齿。
“大掌柜的,来来,咱们先喝酒。”
不忍让他往深处想,江沛故意叉开话题。祁达敛了笑容,沉默的点点头。
半个时辰的探监时间即将结束时,江沛问他可有家眷在此,得知他的正室子女都在广陵,蒲阳只有两房小妾,已被他提前遣散,心中为今的牵挂只有广陵老家的家小。
江沛想要开口说自己去广陵帮他探视一番,结果祁达摆摆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以他如今的能力也帮不上忙,希望那些平日里素来交好的知己好友能帮衬一把。
可能是有人在朝堂上斡旋,最后皇帝下令抄没祁家所有家产,归公所有,褫夺祈趠大将军的封号,削其兵权,发配到梁朝最苦寒的凉州府做苦役。
祁家其它人等,处罚严厉程度不等,各有轻重,其中祁家嫡系的一支被发配广南府。这些江沛是不知晓的,他只知道祁达被判四年苦役。
“大掌柜,您保重自己,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您尽管提。”
祁达被押送着做苦工的这天,江沛特意来送行,从心里讲,他对祁达是非常感恩的。这两年来多蒙他的照顾,能让自己小小的金手指发挥出来,其实他还有更深远的规划的,可惜还没成形,祁家一夕之间就衰落了。
“阿沛啊,既然天不绝我祁家,自有东山再起的那天,到时我还来请你做祁家的账房先生,咱们君子协定,你可不能不认账啊。”祁达似笑非笑的同他开着玩笑。
“瞧大掌柜说的,阿沛能有今天,全是因当时三爷不嫌弃我愚钝,把咱捡回商号的。您也知道阿沛只在算账这一块还能拿出手,倘若有天三爷招阿沛做账房先生,我自是不会推辞的。”
江沛也只当他是戏言,账房先生千千万,何况他们都已学会复式记账法,没必要非要找自己,而且祁家的众人被皇帝有预谋打散的七零八落,若想再聚齐,难于登天。
“好好干,你年岁还小,会混出个名堂来的。”
…………
“江清霖,这兰花叶子是你揪的吧?站好,别动!喊你姑姑也没用,看吧,我轻轻捏下你的脸你都喊痛,你把人家的叶子扯下来,它会不会痛?大字习几个了?”
江沛头痛的瞅着已有三岁的儿子,三岁孩童猫狗嫌,真理也!看着被儿子祸害的两盆兰花,火气直冒,孩子未出生时,他觉得自家孩子一定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宝宝,没想到却是个熊孩子。
为了方便在明华街酒馆做事,他们已搬到自家院落里半年有余,院里布局很雅致,原主人还还留下了两盆普通的兰花,正是被儿子祸害的这两盆。
“阿爹清霖以后不揪叶子了,可……可我有看到您把花扯下来带阿娘头上,那大树不痛吗?娘教我的大字我早会了!不信您问娘去!”
这熊孩子,自己只不过看到院中桃树上的桃花开的艳,摘了几朵插在兰香头上他都能记得。
江沛尴尬的空握拳吭了声,正了正神色对着玉雪可爱的儿子说“去把书册拿过来,指给阿爹看,你都学会哪几个字。”
因年龄太小,担心他太早执笔练字影响手骨发育,于是江沛只让儿子先学识字,过两年再描红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