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看到咱家的生意兴隆,得红眼病了呗,觉的房租要的太少,听中人说房主同意赔付违约金,不过条件是以后每年要涨一次租钱。二哥,这怎么能行呢!那以后他得寸进尺,随意要价,咱们辛辛苦苦忙活不是在给他挣钱。咋回有这种恬不知耻之人!”三牛想起中人对他说的房主的意思,就气的要死。
整条明华街,他们江记酒馆的生意虽然没法同那几家高档的大酒楼相比,可也是每天客满盈门,生意火爆,大家各自的定位不同,三牛研制出的几样下酒小菜物美价廉,性价比高,是江记的招牌,让普通大众想去吃酒时,首先想到的是他们江记。
生意好,收入自然可观,除去杂七杂八的各种开销,每月两人还能净落三十来两银子,不过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样倒是真的。
这两年里靠着这两个店的分红,兰香还购置了两个小商铺,不过不是在明华街,这里的铺面寸土寸金,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没有房主愿意卖掉。
但他家的店铺位置也都不错,如今已出租出去,收着租钱。下一步他们想着攒钱开始买田产,毕竟开着酒馆在外面购买粮食不划算。
可照三牛这样一说,倒生出变故来,他们是外来人口,做小生意花钱去打点官府的人划不来,充其量也只是他们来店吃饭不要饭钱。
想着这些,不由叹口气,从古至今,背后没人撑腰做什么都难,当年祁家要不是有祈趠这个大将军照着,指不定要多花多少银子出去呢。
每年加租钱,肯定是不行的,就像三牛说的一样,酒馆的面积就这么点大,当前每天的客流量几乎已达到饱和。
若房主每年增加房租,那他们的利润相应的会减少,再说酒馆主打的是平民价格,如若一旦提价,食客自然心里有意见,那样生意自然不如以往。
唯一的方法是尽快搬离此地,在附近的街道上再找家铺面,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物美价廉的东西在哪里生意都差不了。
但是这一家房主能拿租钱拿捏自己,难保下一家不会,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说到底还是在自家的铺面里做生意好,不用担心涨房租的事情,而且他隐隐的怀疑是其它生意不如他们的食肆连同房主逼迫他们离开,
看着三牛气闷的样子,安抚他道
“为今之计也无可行的办法,只能操心在附近另寻它处,房主涨就让他给别人涨去吧,妥协一次,让他吃到甜头,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实在不行,咱们就凑银子,到别处买家大的店面,以后也不用为此事犯愁捉难。”
反正是要置办恒产,大不了把他家的两个铺子卖了,加上家里的积蓄,足够可以买个像样的店面,只不过位置差些罢了,不过相信这些都可以通过他们内在的优势填补的。
“我也觉得气人,搬走就搬走,我还嫌他这个位置小了呢。咱若买就买个大的,反正我和珍珠这两年除了买那座院子,也没花什么银钱,家里还有四五百两银子,昨儿我回去同珍珠说了这事,她和二哥的想法一样。”
珍珠嫁过来时,王家没少陪置嫁妆,昨儿她对三牛说让他大胆的做事,家里的花销用她的嫁妆。三牛觉得一家人,关键时刻没必要扭捏,到时酒楼挣钱了,再补给她就是。
“行,此事宜早不宜晚,你先在店里招呼着,我这就去找中人,争取尽早把这事办成,下个月咱们就搬走,自开这两家食肆以来,大家忙的都脚不沾地,刚好趁着装潢酒馆都好好的放松一下。”
酒馆不卖早餐,此时店里没客人,目前这两家店的劳动主力还是自家人,酒馆的后厨完全是三牛负责,江沛是掌柜账房偶尔还会兼职帮厨,一天下来累的够呛。
酒能解乏,有时候打烊的早,等两伙计走后,他们两兄弟算完一天的账,三牛会炒几个小菜,两人店里小酌,感觉也挺美滋滋的。
“三牛!三牛!团团不见了!”
当江沛正准备转身向门外走,珍珠惊慌的冲进来,泪流满面朝他们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