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队长,明天还得去打猎,要不把另外一头野猪也给分了行不?”
“是啊,年节快到,还等着做腌肉。”
李队长摆摆手:“可不行,今年到处都缺肉,城里也缺,这野猪是能卖上大价钱的。”
树皮爷今天的话在他心中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好久,要是队里有余钱,未尝不可试试。
会计陈叔也点点头:“队长说得对,要不是实在馋肉,这头也得卖。你们出去问问,现在各个厂收猪肉的钱飙到多少?”
这个价钱说出来,现场保准有一部分人得闹着把两头猪都拿去换钱。
队长和会计都发话了,没人再把心思打到另外一头野猪上。
比起肉,其实钞票才是真爱。
野猪刮完猪毛,很快就被开膛破肚。
野猪的猪血很腥,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再腥也有人吃。
宋禾瞧着猪血一放完,没一会儿就被几家人给瓜分了。
紧接着就是猪下水。
猪下水处理麻烦,还算在猪肉的份额中,所以这会儿没多少人想分猪下水。
可宋禾却看上那个猪肝。
“姑,我想割一条猪肝。”宋禾挤到宋宁玉旁边。
“咋?有肉吃啥猪肝?”
宋禾心想她等会儿也不可能全分猪肉,还不如先要些猪肝呢。
只是在人群中,自然不能说得这么露骨。
“猪肝补血,家里小孩都有些贫血,我想给他们补补。”
旁边几个围着一起唠嗑的妇女们听了这话感叹颇深:
“宋家大妹这个姐姐当得好,还晓得贫血要给弟妹补补,我家那个就会欺负弟妹!”
“小红你家大闺女够懂事的了,我家那个,连人宋家大妹半个指头都赶不上,今天早上还跟弟弟抢蛋羹吃。”
“那是你闺女还小,长大会懂的……”
一群人瞬时间讨论激烈,说着说着,又把话题一拐,拐到宋禾身上,什么好词都忘她身上盖。
宋禾笑容都快僵硬,始终维持着害羞状。
“好姐姐啊,好闺女!”
不少人听了直点头,在他们看来,凡事想着弟妹的都是好姐姐,是厚道人。
直到宋禾拎着一小块肉,一小条猪肺,还有几块切好的骨头回家时,晒谷场上都还有人在夸她。
一晚上的时间,宋家大妹的名声再上一层楼。
宋禾听得嘴角直抽抽。
晒谷场上的火堆噼里啪啦响,火光映在村民们的脸上,把布满皱纹的脸都照耀得柔和许多。
此时天色已暗,夜幕降临,月亮隐于乌云之中,星星稀少暗沉。
宋禾很快分完肉,她将所分到的肉放在木桶中,上头用张大叶子盖紧,带着几个小孩往家走。
路上安静,村里大部分人集中在晒谷场上,还未回家。
趁着这个机会,她放慢脚步,让三个小孩走到身前。
紧接着,快速把空间中的猪肉给偷放到木桶中。瞬间,木桶骤然一重,宋禾拎木桶的手有些发白。
几个小孩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拉着手小心翼翼行走着,面上带笑,只知道很快就要有肉吃。
回到家,宋禾把煤油灯点亮。再将灶炉中的火给点着,然后当着几个小孩的面清点木桶中的肉。
昏暗环境,加上贫瘠的知识储备,不足以让他们辨认出家猪与野猪的区别。
小妹眼睛都看直了:“姐姐,咱们今晚吃肉吗?”
“吃,当然吃。”
宋禾把野猪肉泡在水里,打算用这种的方法去除骚味。几块猪骨头则放在橱柜中,大冬天的也不怕它变质。
没一会儿,灶台上只留下来自空间的猪肉,以及野猪的猪肝。
宋禾先拿些党参,黄芪和枸杞,把它们放到砂锅中煮。
这些药材也是她在空间发现的,李师傅经常会做些卤味,需要用到药材。
党参黄芪枸杞煮大概二十分钟,再将切成薄片的猪肝放下去,炖成参芪枸杞猪肝汤。
她在晒谷场上也没说假话,她们一家四口人,四人都贫血,可不就得要猪肝补补?
炖完猪肝汤,宋禾又凉拌了一碗荠菜。
随后,便开始制作红烧肉。
野猪肉不但难烧烂,味道还腥,可家猪就不会。
宋禾把焯过水的肉块切成麻将大小,然后放在汤锅中,下入调料和香料炖煮。
因为放了许多黄酒,所以在炖煮过程中,黄酒的滋味渐渐上头,仿佛要把人醉晕了一般。
“姐姐,这肉和烤麻雀不一样!”
大娃鼻翼颤动,很是认真的在闻味道。
宋禾把煮好的猪肝汤放在桌子上,好笑地回答:“当然不一样。”
大娃口水直咽:“狗娃子的烤麻雀能换两块糖,那咱们得红烧肉是不是能换三块糖?”
“傻大娃,等你尝尝红烧肉,你再想要不要用肉换糖。”
宋禾没忍住捏捏他的脸,“得用钱换晓得不,等明儿姐姐教你们认钱。”
几个小孩对钱的认知不够,只晓得用糖、公分抵物。
油光红亮的红烧肉炖好了,宋禾这次炖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