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教科书看完,明日,朕会抽查你们九九乘法表。”
说完之后。
朱元璋的眼神一凝。
“如果完不成,哼!朕就当你们忤逆君上的罪治!”
朱元璋仿佛疲惫了一般,挥挥手,随后离开了应天殿。
太监看着一脸懵逼的大臣。
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诸位大人,还请回吧。”
……
午门。
大臣们还没从朱元璋布置的作业中回过神来。
“不是……胡大人,陛下这是何意啊?”
胡惟庸紧紧的皱着眉头。
他也不懂啊!
这上面的符号,他看都看不清楚。
怎么完成作业?
正一筹莫展之际。
李善长轻轻的碰了一下胡惟庸的胳膊。
眼神之中,带着深意。
胡惟庸又扭头对着几个淮西党示意。
一行人火速离开了皇宫。
片刻之后。
韩国公府。
李善长和胡惟庸位于上方。
“斯祥,之前我让你去问徐达,可有消息了?”
斯祥,也就是胡惟庸的字。
他曾经被成为:才子宰相。
胡惟庸却摇了摇头。
说道:
“之前我让徐达去问陛下为何突然摊丁入亩的事情,徐达回来之后,便闭门谢客了。”
“这几日,也并没有和我联系。”
李善长阴沉着脸喝了口茶水:
“这徐达肯定知道内情。”
“走,咱们今晚必须去问问。”
“最近陛下的动作,实在是都太奇怪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傅友德这些人听见二人的谈话。
也挥舞着拳头说道:
“就是,我看陛下就是故意为难我们,我们这些大老粗,哪里懂什么才学啊?”
“古有指鹿为马,现在,我看陛下就是故意弄了一些根本就看不懂的文字来忽悠我们!”
一群人商量好结论之后。
都兴致勃勃的打算等到晚上去找徐达。
临走之前。
傅友德忽然想起了什么。
又顿了顿脚步,看向了心中自由成算的胡惟庸:
“问徐达的口风,是今天晚上……”
“可……上位交给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我看上位那意思,不像是在开玩笑哦啊。”
刚才这一群人都实在是太过得意忘形。
一下子把这件事去给忘了。
忽然被傅友德提起。
大家的脸色顿时都一僵。
无助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胡惟庸。
“我也不知道!”
胡惟庸阴沉着脸摆摆手。
“都等着吧,我问过徐达之后,再告诉你们!”
得到了胡惟庸的回答。
傅友德等人心里的大石头才松了下去。
终于。
天色渐渐变得铅青。
夜幕降临。
一辆马车粼粼而巡。
来到了徐达的府中。
此时。
偌大的府邸一片安静。
徐达身穿里衣,已经打算睡觉了。
“老爷,老爷,丞相大人来访!”
就在这时。
门外的家丁碎步上前,低声道。
徐达一听,神情凝重起来。
自从上次知道了是朱棣提出的摊丁入亩政策。
他就有意识的想要离胡惟庸等人远一些。
要知道。
这个政策有利于皇权,而不利于士族。
所以。
如果要帮助淮西党。
就意味着要跟朱元璋唱反调。
可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四皇子的老丈人了。
这关系立马就跟淮西党亲疏有别起来。
自己也算是半个宗室。
又怎么能跟士族搅和在一起?
可……
人都堵在外面了。
徐达长叹了一口气。
“将胡丞相带至正厅,好茶伺候。”
“是。”
片刻后。
二人在正厅相见。
胡惟庸慢悠悠的升起了一个笑意。
“老徐,许久不见。”
“坐。”
徐达浑身紧绷。
他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随后才慢慢的说道:
“每天上早朝不都见着了吗?来来来,说吧,有什么事儿,坐。”
见他没心思打太极。
胡惟庸想了想,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最近上位的动作,让人有些许的捉摸不透啊。”
“这教材的事情,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徐达默默的点了点头。
胡惟庸又问道:
“不知徐兄,可有什么消息?”
“也好让我们淮西这边,有一个准备啊。”
说到淮西的时候,。
胡惟庸咬重了音节。
徐达用舌头顶了顶口腔,没有说话。
良久后,他才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