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新兵中女兵有一个是歌唱队的,有一个是舞蹈队的,男兵一个歌唱队,一个话剧队的。
同样,周清团长介绍他们的时候,也是先让他们展示了下专业技能。
歌唱队的男兵,是唱戏出身的,父母就是剧团演员,从小在剧团摸爬滚打长大,一口京剧唱得格外好。
拿徐行和他对比一下,立马就能感觉到徐行专业上的不精。
在看到他时,林夏就有种预感,估计以后她会经常和他搭档。
果不其然,在男兵展示完自己后,周清就对林夏说:“林夏,你带一下蔡磊,互相了解下专业能力,以后方便排节目。”
“好。”
歌唱队的女兵是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名字很好听,叫于双月。有一张白得发光的脸,一双眼睛如猫的一般,眼珠黑如珍珠,眨巴眨巴,就让人止不住心软。
她的声音也是奶奶的,看上去比林夏她们还要小个几岁,被安排让吕多荞带,和林夏她们住一个屋。
另一个舞蹈队的女兵林夏不了解,只知道她被安排和其他女兵一起住了。
虽然看着奶,但是谷双月唱起歌来一点不奶,声音如出谷黄鹂,清脆悦耳,唱起山间民歌,带着少女的甜和喜,格外动听。
林夏听她唱歌,感觉到了压力,果然能被周清团长看上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蔡磊的性格有些闷,并不爱说话,但是林夏交待的,他每句都能记住,且执行得很好。
带他熟悉文工团,林夏觉得很轻松,和这样的人搭档表演节目,林夏可以想象得到到时一定很顺,再差,也不会比和徐行搭档差了。
而谷双月,是和蔡磊截然相反的性子,问题很多,但嘴很甜,在练功房排练时,林夏隔几分钟就能听到她喊“姐姐”的声音,问吕多荞这个歌怎么唱,这样唱可不可以,她唱得怎么样,练功房这个东西怎么用?
这也亏得吕多荞耐心十足,不然换个人,估计就该烦了。
林夏在和蔡磊说完一些文工团注意事项后,他便去了男歌唱队里训练,林夏自己一个人看笔记本,练习歌舞剧里的内容。
她刚刚结束一个片段的练习,喝口水歇一下准备唱下个片段,韩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
“林夏,刚刚听谷双月唱歌,你有没有压力?”
林夏不疾不徐地喝着茶,眼神落在韩小雨的脸上,她能看出来她眼里看好戏的意味。
“有没有又能如何?我们该怎么训练不还是照样训练吗?”
韩小雨“啧啧”两声:“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如果以后团长没那么宠你了,你不失落?”
林夏轻笑一声,眼睛直直盯着韩小雨的眼睛,直看向她的心底:“团长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她看人从来不会只看一方面。我知道你过来说这话什么用意,但很抱歉,我不会变成你想象的那样。”
虽然谷双月的到来让她感觉到了压力,但同时,也让她更有动力。她不会因为外人打乱她的步调,她还是会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直到变成她想成为的人。
韩小雨盯着林夏看了良久,叹口气说:“你这样真让人羡慕,你不知道你过来文工团的时候,让多少人害怕。”
林夏笑笑没说话,韩小雨也觉得没意思了,转而去练习她歌舞剧的唱段。
在练功房内,林夏一直没直接接触谷双月,但是能感觉到她的性子有些娇,回到宿舍后,她才切实感觉到她的娇气。
“这被子这么潮这么硬,怎么盖呀?”
“这床这么小,连我的床一半都没有,我晚上睡觉摔下来怎么办?”
“我不想睡上铺,好高。”
“这宿舍也太小了,还住四个人,这也太恐怖了吧!”
谷双月从进门就开始嫌弃,从床说到窗户,宿舍里没有一样是她满意的。
说完也没人搭理她,她自己气鼓鼓地坐到了椅子上,又惊呼:“这也太硬了,我想坐沙发。”
然后冲着林夏委屈地鼓起嘴巴:“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啊,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林夏被她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做什么都看着,不等到林夏说话,她不罢休。
林夏转头,残酷又现实地对她说:“对于你而言,你说的都没有错。但是既然你已经到了部队,你抱怨再多也没用,还是需要接受。同样的条件,其他人都没问题,你也要觉得没问题。”
谷双月嘴巴扁了下去,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泪珠子说落就落:“呜呜呜,我要回家,爸爸妈妈骗我,部队一点都不好。”
林夏和丁双琴她们对视一眼,都有着相同的迷惑,这姑娘,怎么说哭就哭。
林夏自觉没说什么打击她的话,就是实话实说,没有讽刺没有难听话,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丁双琴无声问林夏:“怎么办?要不要哄哄她?”
也不能一直放任这姑娘哭啊,既然是在她说完话后她哭的,林夏就自觉担任了哄她的义务,坐到了她身旁,给她倒了一茶缸水。
“谷同志,别哭了,喝点水。来都来了,学着慢慢习惯,很快就好了。”
谷双月抽噎着,指着茶缸说:“我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