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夏才知道,许麦子不爱听党课,每次以训练的理由不来。
后来她班长强烈要求她必须来上,不然取消她入党的机会,她才过来上的。
林夏知道后,都震惊了。
“每次听完党课,我们要写报告体会的,你不听怎么写?”
睡了一下午的许麦子伸了个懒腰说:“没事,看看别人的,我自己再改几句就可以了。”
林夏:“……”
虽然不爱上党课的许麦子这点和林夏不一样,但是许麦子对各种体能、军事方面训练上的态度,和林夏对待唱歌的态度是一样的认真拼命。
所以在一起上党课的过程中,两人也渐渐成为了朋友。
只不过一个在文工团,一个天天在训练场,她们平时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而上党课的次数每个月也不多,所以两人能关系不错还是挺神奇的。
林夏上完党课直接去吃饭,许麦子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也格外佩服她:“那么枯燥无聊的课,你居然认真听了一下午?”
“没有啊,我觉得一些理论还挺值得我们去思考的。”
许麦子无法理解地摇摇头:“我脑子笨,不喜欢这些思考的玩意。”
林夏笑笑,没有说什么。
吃过晚饭,林夏去了趟收发室,把这几天她的信拿了过来。
除了信,她还有一个包裹,林夏看了看寄包裹的地址,是她哥哥军区的地址,但是寄的人却是龚越。
林夏皱眉,问收发室的战士:“这个包裹是不是寄错了?”
战士看了看说:“没错,这上面写的就是你的名字,地址也是咱们军区。”
林夏疑惑着把包裹和信件一起拿回了宿舍。
她先找到她哥哥的信,或许林春的信里会说这个包裹的事。
她哥哥信里依旧写了许多他训练时的发生的事,看得林夏既心疼又想笑。那么辛苦的训练,每次他哥哥写出来,就像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而训练时的战友,也都各个幽默有趣。
枯燥艰苦的训练,有这些战友在,又添了几分乐趣。
最后面,她哥哥才写了几句。
“妹妹,我连长知道你舍不得花钱买高中课本,把他的旧课本寄给了你,我已经感谢过他了,你安心收着。就是有一点,我发现我连长很喜欢我身上穿的短袖,是你做的。回头你帮他也做一件,感谢他给你课本了。”
最下面附带了几个数字,是龚越的身材尺码。
林夏看到这里,一刻也等不及,立马把包裹拆了,里面是整整齐齐排列好的课本。
她看着那些课本,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这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可是又让她收得无法安心。这不是哥哥给她的,她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收下。
林夏手抚摸着课本的外皮,一时间竟然有点鼻子酸酸的。她都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碰过课本了。
自从上学起,她就没有课本,全靠老师手抄,只有老师那里有一本。
家里能拿得起她和哥哥的学费已经很艰苦了,毕竟家里那时候,只靠她娘一个人干活有工分。
所以林夏和林春,课本都是抄的。
高中她哥哥没有上就去当兵了,林夏只上了一年,后来形势很不好,她不和她的那些同学一样喜欢批判老师,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林夏害怕引火烧身,就回家了。
林夏翻开最上面的一本书,里面记着工工整整的笔记,每个字都写得苍劲有力。
看到那些字,自然而然,林夏对龚越这个人又提升了些好感度。见字如见人,字写得好,的确会让人对一个人印象好。
更别说这么多旧书都保存得那么好,让她对龚越好感度更高了,这是个爱学习的人。
把书一本本放进柜子里,林夏发现,除了高中的书,龚越还寄来了他初中的课本,让她不得不感叹龚越的贴心。
在书的四周放满干花包,避免老鼠爬进来咬书,林夏关上柜子的门。
她决定,现在立马给龚越做短袖,一件不行,得做三件才能表达她的感谢。
短袖要吸汗好穿,而且还要有足够运动的空间。
林夏用的是她空间的棉花,她娘自己织的布。这种布她娘也没有织很多,但是很舒服,比外面买的棉布还舒服。
林夏都是拿来做她和她娘贴身穿的衣服,她哥哥的短袖也是这种布料。
一般的人,别说这种布了,普通的布她也不会做衣服。
但是为了感谢龚越的课本,给她省了一大笔钱,林夏忍着心疼拿出了不多的布,裁了两件短袖,一个背心的布料。
短袖背心好做,林夏花了三个晚上完成。
因为短袖一模一样,怕不好区别,林夏还在衣角上,一个绣了几片竹叶,一个绣了一段松枝。
当然,都是最简单点图案,很快就能绣好的,而且用的就是农村人自成一派的绣法,没有那些名绣精致。
除了给龚越的,怕她哥哥吃醋,林夏又用休息和晚上的时间,给她哥哥做了袜子和短袖。
也绣了东西,不过绣的是四叶草。
林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