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林夏。
“林同志,你跑得好快。”
林夏对着众人笑了一下:“从小上山下坡练出来的。”
也没人多想,毕竟大家都是来自军区,军区里跑得快的也很多。
焦絮絮握住了林夏的手:“就差一点。”
她满脸的担心,刚刚看林夏跑过去时,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话都没能喊出来。
“没事。”林夏拍拍她的手:“我有分寸。”
“救人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焦絮絮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着开口。
过来的第二天,焦絮絮的嗓子就哑了,林夏知道,这是心理原因,太着急上火了,等这场灾难过去,才能好。
这场余震不是没有伤亡。
林夏和焦絮絮回到临时营区才知道,有个艺术团的老演员,为了救自己团里的小演员,被砸中了脖颈,当场就没了生命气息。
所有人为这位演员默哀。
林夏心里也不好受。
这个老演员昨天晚上还和她们说着话,讨论创作出什么样的节目去激励大家。
今天就不在了人世,让人悲痛中又觉得世事无常。
林夏情绪低落了一会儿,便擦了擦眼泪,去了后面救治灾民的营区。
她熟练地走进一个帐篷里,里面的医护人员看到她便微笑:“又来看小宝宝啊。”
“是的。他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哭闹?”
“没有,很乖,一喂完奶就睡觉。”
护士带着她走到一个床边,她第一天救出来的那个婴儿,正在床上熟睡着,洗干净的小脸红扑扑地,有时还吐出一个水泡。
林夏看着他,一天的疲惫就消失了,心里只有感动。
这种救出来人,并且人依旧好好地活着,让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一切辛苦都直了。
她看看小婴儿,没有打扰他睡觉,走出了帐篷。
刚刚走出去,林夏迎面撞上来正着急往医护区抬人的军人。
“让一让!都让一让!有伤重病人!”
林夏立马让开,震惊地看向喊出来话的人,嘴里忍不住喊道:“哥哥?”
林春往林夏这里看了一眼,没有理她,继续赶紧往医生那里去送人。
林夏也跟着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工人服的工人,身上的深蓝色衣服已经浸满的血液,整身衣服都被染成了深色。
而他的一条腿,是空荡荡的,露出来沾满泥土渣滓的血肉,让人看着就于心不忍。
林夏想跟着进去帐篷里,她也想救人。
一直跟在林春身旁的龚越拉住了她:“医生会全力救治的,你不要进去了。”
龚越知道林夏的能力,但是别人不知道,只知道她是文工团的,如果她现在进去,医生只会当她是捣乱的。
“没事,我已经给他喂了药。”
看林夏依旧担心不已,龚越小声地和她说。
林夏立马抬头去看他,龚越摇摇头,眼神示意她不要问。
三人没有在救治区一直站着,因为龚越和林春还得去救人,他们比林夏的工作量更大,更危险。
“哥哥,龚连长,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很多天了,记不清了。”
林春一抹脸说。
龚越在旁边回答:“一周,今天第七天。”
他语气平常又带着镇定,显然一直计算着时间。
没有时间寒暄,林春摸了摸林夏的头说:“妹妹,你要小心,我们得继续去救援。”
龚越等林春的手离开,也抬手拍了拍林夏的头:“小心,注意安全。”
他垂下眼眸,看到了林夏被包起来的手,有的地方渗出来了血,心里猛地一揪。
但是没有时间了,他往兜里一掏,把一瓶止血药塞进了林夏的手里:“快去处理下手上的伤口,我们走了。”
林夏来不及拒绝,龚越林春已经跑远了。
林夏低头看那一瓶药,是锦城军区和西南军区联合生产的,但其实,她有更好的药,比龚越给的还要好。
这一瓶药,可能是龚越剩的最后一瓶,但是他都给了她。
林夏说不清心里的感觉,龚越是除了她娘和她哥哥,最毫无保留对她好的。
而且她没感觉到他的企图,他的眼睛里没有欲望。
我对你好就对你好了,你值得我对你好。你不需要付出什么。
不得不说,这样的龚越,让林夏对他的好感值越来越高。
不过这种感觉,也就这一会儿。
林夏一投入工作,就把龚越给忘了。
晚上是文工团最忙碌的时候,在扯的微弱的灯光下,她们给灾区人们义演。给他们送去希望,这是她们过来很重要的工作。
而最重要的,还是救援灾区群众。
第二天,更艰难的情况发生了,灾区下雨了,这种情况下的搜救,给救援人员带来了困难。
因为雨天石块砖块较滑,雨会影响视线,也会增加伤员的救治难度,更容易感染。
而且下雨,这么多去世的人和动物尸体,特别是老鼠,会传播病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