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龚越的话,林夏肯定是感动的,毕竟除了她哥哥外,好像只有龚越对她是无所求、全身心地付出。
就是赵长友,焦絮絮,也没有做到他这个样子,更别说文工团里的其他人了。
“嗯,谢谢龚连长。”
龚越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满心的不舍。
“别叫我连长了,考上军校,我就是一个学员,和赵二一样,叫我越哥吧。”
“好的,越哥。”林夏乖乖叫他,眼神也是乖巧顺从的。
龚越只觉得心像被羽毛轻轻地挠,痒痒的,只想伸手把林夏抱进怀里揉一揉。
这样子的林夏太惹人疼了,但是他不敢。
龚越朝两人挥挥手,进了军校大门。
目送着龚越进去,赵长友长长叹一口气:“太可怜了越哥,以后又是进一个活监狱。”
林夏看他一眼:“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追求。”
赵长友的大学是个专科,虽然说是军校,但是是类似于军中艺术类的大学,管理相对于这些培养军事人才的学校,没有那么严格。
但是和林夏这种普通大学比,还是很严的。
赵长友也就是趁着没开学呢还能出来,开学之后他想要天天出来吃喝玩乐,也是做梦。
不过休息日还是允许出来的。
林夏也并没有和赵长友一起待多久,在一个岔路口分开,林夏自己步行回学校。
这时候还没有军训一说,林夏她们并不用军训,所以也没有军训服。
不过在校园里,还是能看到许多穿着军装的男男女女。
之前流行的就是军装,大家都以有一身军装,穿一身军装为荣。
林夏回到宿舍,另外两位室友依旧没来。
她坐在书桌前给她娘和她哥哥写信。
她哥哥报的不是京城的大学,是江城的大学,距离这里不近,地方偏远,而且很冷。
不过不管哪里的学校,只要考上了就是好的。
第二天,林夏早上四点醒来,小心地从床上起来,慢慢拉开门,准备出去吊嗓子。
不管在什么地方,林夏只要有时间,有地方,早上就一定会去吊嗓子。
“林夏?”
苗云兰迷迷糊糊喊了一声:“你要去做什么啊?”
声音也是朦朦胧胧,很明显不清醒着。
“抱歉吵醒你了,我去吊嗓子。”
“哦,没事。”
翻个身,她又睡了。
林夏出了宿舍的门。
她昨天就在大学里走了一圈,找到了一处非常适合吊嗓子地地方。
距离宿舍不远不近,不会影响大家休息,周围也没有多少教学楼,都是树木花草,正中间是一个大型人工湖,里面还游着两只天鹅。
林夏站在湖边,喝了口水,做好准备工作,便张开了嘴。
“啊~”
“哦~”
“咿~”
吊嗓子发出的声音是各种奇怪的语气词,但是能开嗓,吊完嗓子,一天都用嗓子唱歌都没问题。
不过这音调确实让不熟悉的人听着奇怪,她一张嘴,原本悠闲的两只天鹅扑棱棱立马张开了翅膀,飞走了。
专心练嗓子的林夏没有注意到天鹅飞走了,也没有注意到,两个老人走到了林夏的身后不远处。
老人一男一女,相互搀扶着,头上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但是依旧脊背挺直,能看出来身上优雅的气质。
他们听着林夏的吊嗓子,手打着拍子,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多,看向林夏的目光也越是和善。
林夏吊嗓子用的时间长,两个老人站了一会儿受不住,坐在了林夏身后的石凳上。
林夏吊完嗓子,照例先喝口水,慢慢转身,和两位老人的目光直接对视。
她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下,咽了嘴里的水,疑惑看向老人:为什么一直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