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
而且中药对于身体的修复是缓慢的,伤害也小点。
林夏乖乖蹲在药房里熬药,用一把扇子扇着炉子里的火,为林小草担心。
她想不出来一个好办法解决林小草的困境,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小草的父母爷爷奶奶都在,不可能脱离原生家庭。
而她寒假之后就走,一时能帮她,也帮不了一辈子。就是大队长、妇女主任,也顶多是上家里说一说,如果林大炮家里人不改,也无济于事。
她只希望她哥和林大炮的谈话能起作用。不用把林小草的生活改善得多好,不受虐待就可以了。
至于林小草上学的事情,林夏心里也有了想法。
一碗药熬好也没用很长时间。
在林小草昏昏沉沉里,林夏哄着她喝了药,她继续睡。
林爷爷给林小草重新加了一层被子,她盖的那个被子,看着就让人心酸,也不知道她冬天怎么过来的。
没多久,林春环着林大炮也进来了,林夏明显看到林大炮脸上充满了愧疚,看来她哥的谈话很有作用。
林大炮至少关心了下林小草的情况。
林爷爷对于屋子里那么多人不高兴,除了林夏和林小草,其他人都赶走了。
林小草是需要在他这里多待两天看一下情况,他也是怕回去后林小草都没得药喝,病根本好不了。
林夏待在林爷爷家里,也就是被他考察一下草药知识,帮着他一起翻晒草药。
林夏笑着和林爷爷说:“我看您就是看不得我闲,想奴役我干活呢。”
林爷爷瞪她:“怎么?不行?”
“当然行!”林夏手很勤快地干着:“我最爱帮您干活了。”
林爷爷一下子被哄舒坦了。
从林爷爷家出来已经是晚饭时分,林夏回到家时,她娘饭都做好了。
知道林夏一天没回来是在林爷爷家,她也没有很担心。
“小草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林夏夹一筷子菜说,今儿她娘做的溜肥肠,她娘和她哥哥把买的猪下水收拾出来了。
林夏一口一个肥肠,吃得特别幸福。她娘的手艺,在外边她就没有吃到过。
“林大炮这一家,真是作孽。”
林夏点点头,眼睛还在菜上:“娘,你不知道,我问小草她家人经常打她吗?她身上很多皮外伤。小草一脸骄傲地说‘姐姐,我习惯了,而且我现在会躲,看着严重,其实不疼’的时候,我心里的滋味,真的说不出来。”
一说起这个,林夏觉得她的胃口都影响了。
“哥哥,等会儿你去见大队长,别忘了我嘱咐的话。他和妇女主任干涉一下,还是好得多。我今天问了小草,她想上学,哥哥,你和大队长说,你资助她,我出钱。”
其实村里不止小草一个上不了学的孩子,但林夏自己能力有限,她现在只能救林小草一个。
以后等她挣钱了再说。
“妹妹,你别担心。大炮已经知道错了,他以后能护着点小草。”
林夏摇摇头,并不是很指望林大炮,还是得小草自己坚强起来。
而且小草能不能上学,也不一定,看大队长能不能做好工作了。
林夏是知道的,她和哥哥去和林大炮家里人说,根本不可能同意的。
不过现在是寒假,就是林小草上学,也得下一年的春天,倒不用这么着急。
林春从大队长家回来后,把毛巾摘下来,和林夏一起蹲在厨房里取暖说:“大队长同意了,他也心疼小草。咱们村里其他人家,就算重男轻女,也不像小草家里这样虐待孩子。”
林夏“嗯”了一声,把灌了热水的输液瓶给林春,叹口气说:“咱们尽了自己的努力就行。”
小草在林爷爷家里待了两天病就全好了,她天天依旧被赶出来干活,快到做饭的时间回家帮着做饭,还要经常看着她弟弟玩。
但是林小草最喜欢的还是抽出来一点空来林爷爷家里,她对于草药产生了好奇心。
林爷爷也不吝于教授她,有时候还炫耀地跟林夏说:“你走了,我照样还有个小学徒。”
林夏通常都是笑着点头称是,不和他争辩。
但如果林小草真能用心学到东西,也是林夏乐于看见的。
“杀猪了!”
“快去看杀猪的!”
“快快快!马上就要动刀子了!”
林夏这天照常在林爷爷家里帮忙,就听到外面的喧哗声。
每年过年,村里杀猪的时候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全村人都围着去看。
因为杀完猪就可以分猪肉了!
林爷爷看林夏头都没抬一下,觉得她一点不像年轻人,直接开口问她:“夏夏,杀猪了,你不去看?”
“不去。”
林夏把晒好的药材往簸箕里收着说:“血糊糊的,我不爱看那个。”
“要分猪肉了也不想去?”
林夏脸上一点心动都没有:“林爷爷,你要是想去看就去吧。我哥哥帮着杀猪,我娘也在那里,少不了我家的。”
林爷爷把药材手里的药材往晒药材的架子一放说:“我去看看,我分猪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