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的大喜事了。
男人们喝上头,话赶话地就把这件事定下,打算从明儿个一早就开始准备,挑黄道吉日过六礼筹备婚宴事宜等等,忙着嘞。
幸好春耕刚结束,正值农闲,乡亲们有的是时间。
在钱宝幺高兴之下偷喝着小酒心轻身飘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的婚事被重新提起,这次进展迅速,连婚期几乎都要当场确定了。
其实按说结婚是个人家里的事情,要是让社里来办的话,消耗的可是大家的东西,八成会引起部分社员不满,但卫斯年当时并没有阻止,心中已有盘算。
而钱母那会儿没来得及阻拦,等到第二天钱父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夫妻俩对过话齐齐发愁。
让社里给他们家闺女办婚事,这不是要把人得罪个一大半嘛,叫他们以后可咋在村里立足,但事情又是几个村里有头有脸的族老定下的,话已经撂下,他们现在想拦都拦不住了。
不然就是打族老的脸面,同样在村里待不舒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同走进死胡同。
“喝酒误事儿,喝酒误事儿,我就不应该把那猫尿给你们端上去。”钱母懊恼地追悔莫及。
钱父头疼地捶捶脑袋,发了一会儿愁绪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好办法,最后干脆道,“不如叫钢蛋过来,咱们一块商量商量。”
钱母无法,立马去隔壁叫人。
卫斯年的院子一直被钱父钱母看顾的不错,即便是他突然地回来,当初他住的那屋子收拾一下也是能住人的,被褥床单之类的则是钱母准备的自家的,洗晒的干干净净,借他用上一段时间。
昨晚的接风酒喝过后,卫斯年就一身酒气地回去简单洗漱睡下了。
钱母匆匆过去,阳光下的影子在钱宝幺房间的窗户上一晃而过,屋里的人瞧了一眼,继续坐在炕上发呆,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禁地涌现淡淡的笑意,分外甜蜜。
随后,卫斯年衣着整齐地过来,先是朝钱宝幺所在的房间门口看了看,没来得及和心上人说句话就被钱母着急忙慌地拉进堂屋,三人在里面商量没多久就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实际上不用钱父钱母发愁,卫斯年昨晚既然敢应下,心中其实早已有了打算。
按照他的意思,办婚礼的一切花销由他来出,用不着社里花费什么,那些因为办婚事消耗掉的东西,他会按市价一一补上的,不会叫大家吃亏。
这是个法子,但是钱父钱母一听就连忙摆手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