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吗,但眼下时代特殊,那些神神鬼鬼的哪里还有生存的空间呐……
乱七八糟胡想一通,她犹豫了下,肚子实在难受,索性大着胆子悄悄爬下床去。
小空间里是有电筒的,好大一个用电池的那种,也不知道上个世界是怎么搞到塞进去的,现在正巧让她抽出来用上。
静悄悄地开门,楼道里因为水房的关系阴风阵阵,除了头上照夜的灯泡发出一点微光外,筒子楼中到处都是昏暗之色。
钱宝红关好门左右瞧了瞧,拉紧衣裳往和水房相反的一头走去,厕所正在那边。
踢踢踏踏的声音在午夜的寂静楼道里响起很是诡异,为了不自己吓自己,她尽量放轻脚步,像只猫一样快速奔向厕所。
紧张地放完水,等她出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是顺利,不禁令人松上一口气。
只是没等这口气松完,回去的半道上,钱宝红骤然听到前方出现另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轻重不一略显凌乱。
钱宝红心下一悸,当即吓得不轻,脚步停下不敢动。
等到瞧见对面走来一个人影,看着明显是团里的姑娘,她才缓了缓继续朝自己那屋走去。
来人确实是人,有呼吸声有影子,不是什么夜半幽魂,而是看着像是才从外面回来,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两人不认识,所以也没打招呼,各走各的路。
只是错身的刹那,钱宝红瞄过一眼,看清什么后立马被惊得不轻。
对方十分敏感,如同被吓着了一样,缩着肩膀低着头立马加快步子离开,最后跑进楼道尽头的房间里消失。
那处的几间屋子位置不好,要么对着厕所,要么和厕所距离不远,是被姑娘们嫌弃的地方,分配给了业余班,也就是周青梅那一班人。
刚才那姑娘就是进的周青梅所在的宿舍,想来应该是平时围拢着她的那一堆姑娘里的一个。
而令钱宝红惊到的是,刚才过去的那个女孩子竟然是一身的青紫痕迹,头发和衣裳即便刻意整理过,也遮不住狼狈,明显是刚被欺负过。
明摆着的事情,之前发生了什么想也知道,团里喜欢在半夜招人去办公室做思想工作的领导不是没有。
钱宝红在原主的记忆中稍微一扒拉,就能找出那么一两个出来。
只是听过是一回事,而亲眼看到却是另一回事了。
自从来到后,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和传言印证的事情,不免五味杂陈,回屋栓上门后,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地许久才重新睡着。
待到翌日听到起床的哨声早起,钱宝红还在想着昨晚见到的那事,人显得有些神思不属。
“这是怎么啦,跟你对象闹别扭了?这几天都没见你提到他哎。”两个室友中姓许的干事见到好奇问道。
她们平时虽然不是很熟,但毕竟是同一个宿舍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不算差,多少也比班里其他同事说得上话。
这不发现钱宝红看着不太对劲,许干事洗完脸一边抹着擦脸膏一边八卦地问了。
钱宝红的思绪被打断,索性抽出心神不再多想,摇摇头只说晚上起夜凉着了,人看着没什么精神,其实还好。
她这么解释,许干事也就那么信了,没多探究,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唉,你们知道不,咱们的副团长昨儿个回来了。”许干事的话刚落,脸上意有所指的意味才摆出来,她上铺姓徐的干事就猛地坐起身翻下了床。
“什么什么,那烂人回来了?听说他家里的母老虎怀孕了哎,昨晚上不会是又有姑娘被他叫去糟蹋了吧,啧啧啧。”徐干事感叹着,对这件事没什么奇怪,就是语气和脸色皆是厌恶又鄙夷。
许干事见自己的话头被小伙伴知机地接下,立马递过去一个‘你懂的’眼神,两个人就此嘀嘀咕咕议论开。
钱宝红不参与她们的小道八卦,只在旁边一面洗漱整理,一面支着耳朵听,心思百转。
那二人口中的畜生级人物是他们文工团的副团长,名字叫马建军,人品却是不咋地,可以说是十分糟糕,人到中年不仅油腻好色还专吃窝边草,是团里作乱胡来的主要祸头子。
马建军人长的不咋地,五短三粗的没个好模样,再配上他那副好色的猥琐样,完全跟只癞□□差不多。
人都说癞□□爱吃天鹅肉,他这只也是一样的德行。
按说团里不只是他一个副团长的地盘,不会只手遮天爱胡来就胡来,但谁让他娶了个好婆娘呢,虽然是只母老虎管他管的严,然而防不住人家有点权势后台硬,叫马建军这只癞□□也跟着沾光受庇护,得以在团里狐假虎威横行无忌。
当然他也知道做的那些事见不得光,所以往常披的那层皮倒是光鲜,装的跟啥似的,实际暗地里不时叫一些没人护的小姑娘去他办公室里训话,不快活完不放人,完后要么随便给点小恩小惠打发,要么翻脸不认人,叫被欺负的姑娘们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说。
起初大家都不知道这事,叫对方得逞了不少回。
直到有次正规班里一个姑娘性子烈差点闹大,众人才看清楚马建军皮下的德性,轻易不敢再应他的传召。
不过有些人硬气不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