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她打上渣男骗子的男人真的能利落洗白白,丁点儿乌糟不沾。
“你不要生气,气大伤身。”卫斯年先关心地来上这么一句,被钱宝红扔过来一个白眼,催促他不要磨磨唧唧,有话快讲。
卫斯年抬头觑了她一眼,从刚才起就抿紧的嘴角弯起一点轻微不可察的弧度。
即便他是不解风情的直男一个,但在面对心上的姑娘时,也不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更不是傻子,对象误会之下的表现和反应,他起初不懂,这会儿也差不多反应过来看明白了。
看明白对方误会他与别人好之后的失望难过,他是万分心疼的。
但明白这代表她对他的真正心意和重视后,他的心中就冒出一股欣喜,即便知道场合不对,那种感觉也遮都遮不住。
因此,他故意磨蹭了片刻,就想看看她的反应。
卫斯年从中确认,她确实对他是在意的,可能她自己都还不知道,但他看的分明,这让他心喜不已,却也在此刻有些后悔。
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让她这么心伤难受,是他的错。
这般自责着,他不再墨迹,干脆利落又老实地将原本的打算一一托出。
“……所以咱们去找罪魁祸首,让那个什么梅的亲口证明,我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说过,只和你谈对象,我说话算话,以军人的荣誉起誓!”
卫斯年说的无比郑重,眼睛中除了认真还有深情,衬着晚霞的光芒,仿佛落满了夏日的星星,令人目眩神迷。
钱宝红差一点又被这美色所惑,暗自掐了掐手指,站直了背靠着树干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卫斯年就差举起三指发誓,虽然因为打击封建迷信的关系没举,不过他敬礼了。
他一本正经道,“是,我知道说的再多也不比实际的行动,所以你就瞧着,这辈子我只要你,一旦食言,你就去找我领导打报告,将我打落到泥地里再爬不起来……”
“停停停!”钱宝红懵着脸打断他突如其来的告白现场,无语又好气说,“谁让你说这些了,我是问你真的愿意去和周青梅对质?”
按照她所想,这件事被捅出来的突然,两人即便是真的有了牵扯也肯定没来得及对过口供,若是真的当面去对质,来个措不及防也挺好。
到时谁真谁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清楚了。
卫斯年点头,嘴上不再多说,手里却已经忠实地拉上她往文工团的大门走去。
钱宝红心情一松,自己都不知道自个儿的嘴角已经弯起来了,和之前卫斯年的那点弧度十分相似。
不过现在她是没发现这个情况的。
介于对方的配合,钱宝红现下将卫斯年身上的渣男标签揭下,暂时打上个疑犯待定。
两人手拉手出来,再次吸引了大门口来往之人的目光。
钱宝红警醒,立马把拉住她的那只大手甩开了,快走一步和其主人隔开距离,带头往里走。
留下卫斯年握了握空落落的手,大步紧跟上去,牢牢坠在后面不肯拉远哪怕半步。
以钱宝红的打算,是她去宿舍将人叫出来,三人找个地方对峙一番,但卫斯年觉得这件事搞得对象那么难过,还差点和他离心,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放过,所以他直接去找了团里领导。
然后,副团长马建军就被叫过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周青梅。
说实在的,钱宝红看到马建军过来很是反感,有一瞬间的想法要放弃算了。
但对方过来后对着卫斯年点头哈腰的,先是殷勤地给两人找了个招待室待着,然后又按照他们的意思很快将关键人叫来,办的事无可指摘,让她都没有讨厌的理由。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背地里那些乌糟事,说不定她通过以上会以为这是个能力不错的干部。
然而糟心的是,即使马建军能力再不错再圆滑,他也是个烂人。
不过如今团长不在,团里领导差不多就数他最大了,卫斯年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找他不能说是错,反正只要把事情办成就行。
而钱宝红在对方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前提下,她还是能忍一时的,因此也没对此反对什么。
马建军知道团里一枝花找了个不好惹的铁头兵哥,却没想到会是卫斯年,这人他认识,知道背景不简单,所以他也不敢招惹,更不敢怠慢,好茶好水地招待着,并让人赶快去把他们要的人叫来。
等待的空档,马建军一边厚脸皮蹭着钱宝红这层关系想和卫斯年套近乎,一边在心里奇怪两人找一个业余班的小花是要做甚。
他也不是没往歪处想,毕竟他自己脑子里本就不干净,看别人的时候常常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但在场的还有钱宝红,他那点有色猜测就站不住脚了。
直到周青梅赶到,马建军还在暗自琢磨着,而另外两人都没多搭理他。
周青梅进门后看到马建军先是脸上一白,然后再看见卫斯年时立即又是一喜,最后瞧见旁边的钱宝红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温柔地笑了笑。
钱宝红保持冷漠的表情,对于她的示好无动于衷,转头朝卫斯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