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至,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
钱母拿出之前捎回来的布料,准备开始做夏衫了。
“你现在已经是成了家有丈夫的人了, 将来还会有孩子, 不会做针线活怎么行?”钱母叫来闺女语重心长道。
所以, 钱宝丽现下需要跟着亲妈学做针线啦。
原主在过去那十几年中都没摸过针, 而钱宝丽前世也只会钉个纽扣缝缝袜子,做衣裳是不可能做出衣裳来的, 她自己都担心会把好好的布给毁了。
不过现在钱母要求了,“不会不要紧,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针线, 你就跟着妈学, 等到学会了,咱给他们爷俩一人做一身夏衫。”
钱宝丽本想推辞来着, 但听到之后可以给卫斯年做衣裳,顿时两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那好叭,妈你先给爸做,卫斯年的等我学熟练了再拿来练手。”
“行, 你看好了,妈教你咋走针打板裁型……”
母女两个搬着小板凳和针线篓子,一块坐到院门口的太阳底下,边说着话边动起了针线。
初初上手, 钱宝丽察觉自己貌似对这项活计很熟练,就像是曾经学过了一样,现在凭着潜意识里的反应就能将钱母要求的程度做到。
她明白自己应该不算是一个天才, 而这种情况估计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
大约是上个世界或者之前的某个世界里,她已学过做衣裳了吧。
因为本身有相关的能力在,平时不去做那方面的就不会知道,但是一旦碰到了就会显现出来。
这大概是个好事,起码现在钱宝丽飞针走线做的越来越顺手。
钱母很快也发现了,但她只以为自家闺女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稍微一学就有模有样了,顿时高兴的不行。
“这点你仿妈,手巧!”钱母骄傲地夸赞道。
钱宝丽谦虚一笑,练习片刻后特地控制了做活速度,让自己这项能力表现的不是太突兀。
钱母并没有看出什么,意识到闺女的能力不凡之后,她就照着自己给丈夫做夏衫的步骤,开始后让闺女也跟着一步一步来,手把手教导。
两人皆是手脚麻利的,没过小半晌时间,各自手里的料子就初初有了衣衫的影子了。
等到后晌,家里的男人们从外头回来,她们做的夏衫已经差不多成形,晚上加班收收尾就能做好。
钱母暂停下来去做晚饭,在灶房里还向烧火的钱父描述下午的事情,得意地夸赞道自家闺女心灵手巧、脑子活络等等,夫妻俩为此开心了好一会儿。
晚饭后,钱宝丽让卫斯年先去洗了澡,自己则坐在电灯泡下就着灯光将白天做的那件衣裳收尾,顺便修了修。
衫子弄好了感觉还不错,被她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之后卫斯年一身水汽地从小隔间出来,重新在浴桶里兑好了热水。
钱宝丽进去洗了洗,出来后看到卫斯年居然发现了那件她刚做好的衣裳,且已经穿身上去了。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卫斯年扣着扣子转过身,方便小媳妇看个遍,同时神情愉悦地说道,“不错,穿着挺合身的。”
“你怎么知道是给你做的?”钱宝丽一边走上前查看有哪里不合适,一边朝他扔了枚小眼神询问。
卫斯年低声笑,“看着就知道,不给我做,难道你还想给别的男人做吗?”
简单说着话,眼前突然就有一辆污污污叫唤的小火车一骑绝尘地开过去了。
钱宝丽有些无语,深刻怀疑这人刚才在开黄腔,但是看他一本正经地毫无异样,又叫她忍不住疑心是自己脑子里废料太多的关系。
“那我还有可能是给爸做的嘞。”看不惯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嗯哼一声反驳了一句。
可惜卫斯年不太好骗,翘着嘴角抚了抚身上的衣裳笃定道,“这型号一看就是我的。”说完一副‘你就嘴硬吧’的神情。
那意思就是别不承认了,我知道你念着我、想着我,还特地学针线给我做了件衣裳,真是有心了,肯定在心里对我极为欢喜,就像我对你一样。
如果卫斯年真是只大黑背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高高扬起了脑袋,大尾巴摇的欢喜又得意。
钱宝丽在这一刻福至心灵地想象出了这样的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突然发现她家男人貌似骨子里还有点小自恋的潜藏属性在,挺特别的呀。
“好叭,你说的都对。”她无意与他呛声。
何况这次的确如他所料,衣裳是做给他的,且用了心思。
这份心意能被察觉被领会,钱宝丽当然是高兴的,于是心情不错地顺着自家男人,给他看了看衣裳合不合身。
事实证明,她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即便没有卫斯年的尺寸,但她脑海里好似本就有他的尺码似的,做出来的衫子让他穿上十分妥帖,并需要另外改动什么,省了一些功夫。
因为‘觉醒’了一项技能,钱宝丽兴趣上来,在将卫斯年的一身夏衫都做好后,考虑到他的衣衫本就不多,她想着再给他做上一些。
于是等到赶集日又一次到来的时候,她立马拉上卫斯年积极跑镇上去了。
如同上一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