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互相伤害啊,谁胆怯谁就是孙子。
意图找茬的混混们因为这个意外半道停下,瞄一眼钱宝芳篮子里的那把一看就不凡的菜刀,再瞅瞅他们手里的家伙:总共两根木棍子!
草,武器都不在一个水平上,找毛个茬子啊,回去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钱宝芳将人吓唬走,手心出汗地硬撑着又呆了一会儿,将篮子里的吃食卖的差不多才走人。
不管如何,阵势不能输,不然她下次就别想再来这边了。
这年头在街上游混的小青年大多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她不硬起来,往后怕是要单等着被人欺负。
刚才她也考虑好了,真吓唬不主的话,闹起来她就逮住带头那个乱砍一气,然后大家一块进局子去,她有理有据也不怕在那里蹲几天,反正迟早能放出来,大不了挨上一顿训罚点款再写写保证书。
钱宝芳以防万一提前打听过,这个时候闹事的人只要不出人命官司或者做太过,基本都是以□□和谐为主,教训一下关上几天就没事了。
因此街头混混才那么肆无忌惮,而她也可以抓住这种空子,借此反击回去。
只是这伙二流子过来找茬的举动半途夭折,还没干起来就被一把菜刀吓唬回去了,使得钱宝芳心里松了口气还莫名有一丝丝遗憾。
这个小插曲,钱宝芳回去后没告诉钱爸钱妈,免得让二老忧心难眠,影响了养伤。
经过多日休养,其实钱妈已经好的差不多,打算让医生诊断过后就把绷带彻底拆了,以后方便做活。
钱宝芳抽空带她和钱爸一起去前头医院挂了号,让医生给他们两个都复查复查。
结果是钱妈恢复的可以,就是过后注意点不要用手干重活,再有个半年基本能彻底跟之前没啥差别了。
而钱爸毕竟伤的是大腿,差点就动脉大出血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所以他好的慢些,但也算不错,估摸着到年后就能动弹,开春拄着拐杖下床走一走,好利索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对此,钱宝芳一家都挺开心,复诊回来包了顿鸡蛋饺子庆祝。
钱宝芳由此想到可以卖卖煎饺,能做好几种不同的馅料,比猫耳朵油撒子好吃,还不用像那两样似的费油,利润肯定更高。
现在高中和医院门口,两边都有人和她卖一样的东西了。
与其跟他们争那点毛利,还不如开发几样别的,保持新鲜劲才有赚头。
稍后钱宝芳从百货商店搞来一个平底铁锅,架在火炉子上试着煎饺子,白菜馅的、韭菜馅的、鸡蛋馅的、猪下水馅的等等各包了好几种,煎熟了端到钱爸钱妈面前让他们试吃,回馈的味道说道是很好。
于是等到再次出去做吃食小买卖时,钱宝芳的篮子里就全都换成了焦香焦香的煎饺子,有好几种口味可供选择,想吃啥样的都有,受欢迎的程度可想而知。
那些模仿她的人看见了差点气歪嘴,之后想再次跟风换卖煎饺。
但头一把风光早就被钱宝芳抢去了,人家吃着不赖的回头客只认她的手艺,还道别人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这就很扎心了。
几次的生意经验,外加熟悉了底盘,钱宝芳做的吃食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即便中途被抢去那么一两回风头,收入也不会落差太大,反而渐渐平稳下来。
家里进项稳定,钱爸缓慢有序地恢复着,钱妈则是彻底好利索了,一家人的情况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初冬来临时,钱宝芳让钱妈放弃那些往年被穿成铁疙瘩的旧棉袄子,带她出去逛上一圈,从布店和供销社里买了不少布料和新棉花回来。
既然手头有钱了,该花的地方不能省着,像棉夹克棉袄等冬衣以及加厚的被褥之类的,趁着冬天刚近,需要开始准备了。
钱宝芳忙着一家的生计,没有时间做针线活。
钱妈肉痛地抱着花大价钱买回的新布料新棉花,拍着胸脯接下这个活,向闺女保证会把东西料理的好好的,浪费不了一点。
其实钱宝芳倾向于直接到百货商店买成衣,现在已经有羽绒服卖了,一家三口各买一件穿着过冬多舒坦啊。
可惜钱妈不舍得,因为那个比起自家买材料动手做棉衣太贵了。
而且财不露富晓不晓得,不是说闷声发大财的吗!
钱爸钱妈最终以这样的理由,将闺女蠢蠢欲动大买特买的念头成功压下去。
钱宝芳觉得不买可以,但是钱妈做衣裳的时候一定要参考一下人家百货商店柜台上卖的冬衣款式,别做往年那种土棉袄类型的了,不然她担心做好后自己不想穿呐。
入冬之后,旱了大半个秋季的天开始频繁下起小雨,偶尔还有小雪和霜冻。
天气越来越冷,装篮卖小吃就显得不怎么合适了,因为即便有小被子遮盖着,东西也容易凉,大冬天不热乎的吃食谁会愿意买啊。
所以,钱宝芳收手休息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她清算一下手头的资金,托人找路子置办了一辆小推车过来,顺便又添上两个炉子和一套锅碗瓢盆,打算摆小吃摊卖热食。
卖什么热食呢,当然是种花家的独特风味之一,煎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