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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1 / 3)

……

疼。

已经不知道熬过多久了,但是那种无边无际的疼痛如同梦魇般挥之不散,时时刻刻缠绕在他周身,先是丹田如同被撕裂,进而到四肢百骸无一不疼。

裴苍衣只感觉自己时而像是坠入冰窟,冷得全身都在发抖,时而又像是被扔到了火堆里,烤得整个人都在消融。

就这样在冰火两重天中反复煎熬了不知多久后,他的意识骤然像是坠入了虚空里一般,疼痛一点点远去。

仿若在冰雪中行走了数天的人骤然泡进了温泉一般,全身暖洋洋,连思绪都在逐渐飘远,他此刻没有身体没有四肢,只有一股无形的意识在天地间无边无际的飘荡……

“宿主……咔咔咔……不要睡……”

有什么恼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带着些许奇怪的机械音。

裴苍衣隐约觉得从哪儿听过这个声音,但是他现在有些懒得思考,只想一片温暖的虚梦中沉沉睡去。

“师父……”

就在他将要陷入沉梦的时候,一个熟悉而悲凉的声音宛如隔着千山万水传过来,却听不真切。

虚幻的空间中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一片片轻盈地落在他的意识体上,宛如一个个冰凉而又沁心的吻,让人心中又软又酸。

“师父……不要扔下我……”

“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那个声音一声又一声,隔着亘古与岁月,在大雪漫天的灵识空间飘渺地几不可闻。

裴苍衣本来困得厉害,意识也越来越昏沉,好几次已经要睡过去了,但是这不知来自何处的呼唤却一次又一次响起,一次比一次绝望而又沙哑。

这是谁呢?他又在呼唤谁呢?

裴苍衣翻了个身,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即将坠入沉沉黑暗的时候,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奇特的感觉……又酸又软又心痛。

心中有了情绪,他便再也无法做到如之前那般淡然沉醉于虚无之中。

……

一间静室。

一张竹床,几把竹椅,一张碧玉案还有古朴的小茶几,布局简单而又大方和谐。

这间屋子采光极好,每日清晨都有大把的金色阳光洒落进来,洒在了碧玉的书案,跳动在地面上,又细细在那张竹床之上晕染开来。

此刻竹床上躺着一位白衣男子,他面容清冷卓绝,薄唇弧度完美,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一般,此刻正闭着眸子睡得正沉。

他的气度偏冷,然而若是睁开眸子那冷意便会内化于骨中,外表必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似是明月清风一般。

床的旁边坐了一个红衣男子,明明着一身烈如火的红色,在阳光下看上去却莫名地有几分冷寂的感觉。

他的五官完美到了极点,气度邪气中透着一抹冷情,周身有着久居上位的杀伐果决的气场,一看便知应该是运筹帷幄居于王位发号施令的无情王者。

都是两个强势强大的人物,一个仙界魁首,另一个魔界至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必然是谁都不服谁,针尖对麦芒。让人瞬间能想到两军对垒的双方主帅,亦或者是惺惺相惜旗鼓相当的对手……

然而谁也没想到,他们不仅是对手,是死敌,还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

此刻,那红衣男子轻轻地拉着白衣人的一只手,为他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眸中神色若化不开的浓墨,嗓音微微有些嘶哑,“裴苍衣……又到天亮了。”

“……”无人回应。

“你曾经不是说想带我喝无凉州的苏凉酒吗?还有云渺州的云糯糕你也很喜欢……”红衣男子的声音有一瞬间的痛苦,“我都给你买来了,你起来尝尝可好?”

“……”

“御医说你体内的魔气都已经祛除干净了,受损的血脉也都修复得七七八八,已经脱离了危险……为什么你依旧不肯醒过来呢?”

“我知道了,你还在生气对不对?你最受不得气了,这次肯定恨极了我是不是?当时是不是咬牙切齿地想要杀掉我?来,只要你起来,我便随便你怎么报复,你杀了我我都不会有二话。”

“……”

床山的白衣男子却一动不动。

他乍一看像是正常睡着了,但是他的面色却呈现不自然的苍白色,薄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在阳光下更显得苍□□致到了极点,像是一碰就会碎一般。

他像是一个精致冰冷的人偶,只有胸膛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只不过是陷入了深深地沉睡。

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裴苍衣即便是睡着了,周身的气场依旧十分强大让人不敢亵渎,他薄红的唇呈现健康的红润,面容如玉却并不苍白……

百里簇景忽然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他想起来初见这个人时,那时候裴苍衣似乎是刚穿过来,他把被扔进练妖炉里的自己捞出来。

当时百里簇景并不知道这个师父已经换人了,正在冷笑之时却被裴苍衣猝不及防地强吻了。

不过看裴苍衣当时的日记,他似乎是被什么系统控制了才抽风了似的强吻他,并不是自愿的。之后便是两人在院子内名为探讨武学实则都想弄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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