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爹？
听到这个名字，楚轻舟一愣。
原来那天自己在顾晟办公室门口听到的伦理哏，是他们在讨论游戏名称啊……
这个名字……
楚轻舟皱皱眉。
可真是够怪的。
仔细看了一遍自己刚刚记录的数据，楚轻舟抬了抬手：
“抱歉打断一下，顾总监，我们这款游戏价格还有浮动的余地吗？”
楚轻舟感觉定价有些低了。
且不论游戏质量如何。
光看这个投资，楚轻舟就觉得不妥。
要知道，这次的投资可是猫里奥的十倍！
按理说，它的售价也应当在15-20元/份的区间。
五元的定价，实在是太少了。
这意味着他们至少需要销售两万份，才能勉强收回本金。
闻言，顾晟耸肩，也显得有些无奈，看向了小哪吒：“这个定价……”
“这个定价是我敲定的，楚秘书。”
沈妙妙点头，看向楚轻舟：
“我对顾总监的作品有信心。”
个屁！
沈妙妙心中咆哮！
你以为我想定这么低吗！
还不是系统限制了姑奶奶的天才发挥！
原来，有了之前猫里奥的滑铁卢，沈妙妙痛定思痛。
她深刻地分析了猫里奥为什么会盈利，并且详细反思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最终，沈妙妙准备剑走偏锋，从根源上解决游戏还能销售的问题！
她准备把游戏定价拉到一万块！
世界上冤种很多，但随随便便花一万块钱买依托答辩的冤种，极少极少。
沈妙妙想的很好。
但系统也不是傻子。
当即就警告了她如此行为属于违规，并规定游戏定价必须在合理区间范围内。
像这款《谁是爹》，系统给出的建议价格区间，是25元上下。
系统的合理限制，让沈妙妙很沮丧，但又无可奈何。
于是脑瓜一转，反其道而行之。
你不让我往高了定价，那我就尽量压低价格好了。
这样，即便有冤种上当，也不会短时间内就收回成本。
“……价格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沈妙妙摆手道：
“我相信出自顾总监之手的作品，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说着，沈妙妙抬了抬手，示意顾晟可以开始游戏演示了。
顾晟点点头，坐下身和旁边的陆边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今天负责演示的，是他们两人。
会议室中安静了下来。
沈妙妙饶有兴致地看向投影大屏。
楚轻舟也屏息凝神，想要看看这款成本价值十万元的游戏，究竟表现力如何。
很快！
随着一阵轻快的音乐响起，游戏画面出现在了投影大屏幕上。
就见！
蓝色底版的动态背景之中，婴儿床、脚踏车、啤酒饮料老鼠药不断滚动。
靠近上面的位置，是用粗劣笔迹写着的游戏名字——《谁是爹》
而在游戏标题之下，则是一个穿着橙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的……奇行种？
虽然这样描述一个游戏人物不妥，但楚轻舟确实不愿意用“人类”这个词称呼这款游戏的父亲角色。
因为这鬼建模实在是太特么抽象了！
圆圆的脑袋上顶着一坨椭圆形的头发，两只眼睛也是圆圆的，似乎马上就要穿模了，眼神中透露着震撼人心的弱智气息！
四肢毫无关节可言，潦草到像是四根拉面粘在了躯干上一样！
再看这个奇行种脚边的另一个婴儿角色！
还不足常人小腿高的建模，比例严重失调！
一颗宛如光滑卤蛋的头上，是一副潦草到极点的五官贴图。
纸尿裤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随着婴儿的爬动不断扭曲变形，甚至当面穿模！
这他妈是十万成本做出来的东西？！
楚轻舟已经出离愤怒了！
甚至，愤怒都已经不足以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或许，震惊惶惑更贴合她现在的情绪。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作为一个小卖部老板，偶然有一天收到了三个冤种的假钞，然后发现假钞竟然是这仨二哔用他妈圆珠笔画的一样。
报警吧！！！
这仨逼就是过来诈骗的啊！！！
是！
十万块钱的投资，对于一款成熟游戏来说的确少了些。
但是你这玩意儿……也忒不成熟了吧！
自己刚才竟然还感觉这款游戏的发售价定低了！
现在来看，这东西一旦发售，玩家不找他们赔偿精神损失已经是烧高香了！
这才只是游戏开始界面吧！
进去之后会怎么样啊！
楚轻舟简直不敢想象那将是怎样的一场灾难。
“……啊？”
楚轻舟已经失语了。
她实在找不到该从哪个角度切入，只能张大了嘴巴，发出了一声包含千言万语和杂糅情绪的——啊？
转头看向沈妙妙，楚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