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能申请到三室一厅,到时候随便你选。”
白露珠哼了一声,“都决定完了,你还在这跟我绕半天。”
贺祺深苦恼,“我是怕你一结婚,连门都不沾,奶奶说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还说我魂都掉你身上了,肯定跟着媳妇走,做个不孝子。”
白露珠扬起嘴角,“放心,肯定不会让你担上不孝的名声,我是为了多一些个人空间,不是真的门都不沾。”
“露珠,你真好。”贺祺深凑到桃树下,忍不住亲了亲未来媳妇柔软的面颊,嗅了嗅雪花膏的味道,贴近道:“露珠,你真香。”
白露珠举起手里的菜刀,看他顿时吓得拼命后仰着脖子,笑道:“大门都没关,你搁这耍流氓。”
“小心刀!刀可不能乱举!”贺祺深扬高声音推开她的手腕,等刀离得远了,松了口气,又问:“关上就能亲吗?”
“露珠!”
门口传来白越明的声音,贺祺深脸色一绿,嘀咕道:“老丈人真是个拦路虎。”
白露珠闷笑一声,捡起他落在地上的衣角,“衣服都脏了,快起来。”
贺祺深紧紧盯着她白里透着粉的脸起身,深呼吸两口气,换上一张灿烂笑脸,回头热情道:“叔,下班回来啦?我来帮你停自行车。”
“不用不用。”等了一个多星期的女婿来了,白越明同样很高兴,一边停自行车,一边迫不及待问:“祺深,那天回去亲家生气了吧?”
“没有。”贺祺深脚踩车梯,拉着自行车后座提起来,将车停稳,“家里商量了,去向单位申请两套房子,一套大的,一套小的,让露珠自己选。”
白越明提了好些天的心终于落地,笑道:“这事是露珠不懂事,我在家天天说她,家里房子那么大,还申请什么房子。”
“她也是为了我们个人空间着想。”贺祺深知道当然不能顺着老丈人的话茬往下说,否则不是找死吗!
他才不傻。
白越明笑得真诚,“你明白就好,她肯定是为了你们小家着想。”
看到老丈人笑成两条缝的眼睛,贺祺深心里闪过一丝庆幸,拦路虎果然套路深。
“闺女,煮芋头稀饭给爸喝的?”白越明端起削完皮切成段的红薯,心情倍好,“你歇着,爸来煮。”
白露珠走到水龙头底下,用冷水洗了手,看着挺立在风里的男人,“不冷了?进屋烤烤炉子。”
“我都冷了半天,你才想起来让我烤炉子。”贺祺深拉住她的双手,放在掌心哈了口气,又搓了搓,“真软啊,你手有骨头吗?这么瘦还这么软。”
“瘦跟软不软有什么关系。”手被他包住摩挲起热很舒服,一时间没有抽回来。
天色朦胧,银月高挂,桃花树下一对影子摇摇曳曳,温暖游转于两人之间。
“是不是很冷?”未来媳妇乖巧任他揉手的样子,让贺祺深声音不自觉放轻柔,刚想拉开大衣将她整个人包起来,客厅声如洪钟传递而来:
“冷就快进来啊!炉子炭盆都拿到厅里了!”
白露珠没忍住笑出声,用被搓得温热的指尖揉了揉冰凉的鼻头,“快进去,不然真冻感冒了,明天没法竞选女主角。”
一听这话,贺祺深便不再闹了,牵着手转身进屋,“我本来今天都不放假,特地赶晚班车过来给你加油打气。”
“那真是谢谢你了。”
等葛嫦慧回来,一家人吃了晚饭,煮了小锅姜汤,围着炉子当饭后茶喝。
“明天不用紧张,选不上也没关系...”
“什么选上选不上的,这时候别讲丧气话,也不用提结果。”葛嫦慧打断丈夫的话茬,端起姜汤喝了一口,“放轻松,尽最大能力,不留遗憾去竞选,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能不能当女主角那是另一回事。”
白越明见缝插针:“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没你会说话罢了。”
有一对真正开明的父母,让她底气十足,白露珠嘴角轻轻勾起,捂着手里的搪瓷杯,没喝姜汤,已经觉得浑身暖洋洋。
“你肯定能选上。”贺祺深自信满满,“我不用说任何选不上的安慰,之前是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要不能上,肯定是参入了其他背景,绝对不是你的实力问题。”
白露珠眼神一闪,端起搪瓷缸遮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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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冷空气袭来,夜里外面的水龙头都上了冻,一早起来都放不出来水,简单用滚烫的热水洗漱完之后,骑着自行车把贺祺深送到车站,又转回文工团。
刚进入大门,就被门卫大爷叫住,白露珠勒住手刹停车,“朱大爷,怎么了?”
朱大爷指着东边道:“昨夜太冷,往后车棚那条小巷子里结了冰,骑着车进去的,十个摔了八个,抬走送医院的都有两三个了,你当点心,推着车进去。”
“怎么会?”白露珠下车,望了望里面,小巷子是骑车上班的工作人员必经之路,因为车棚在巷子后面。
但整个文工团大院都是水泥地,小巷子更是有顶棚遮住的,淋不到雨,水也排不到那去,平时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