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自打进房间后,眼珠子就转个不停,想看看哪里能摆下一张床,最后发现只有媳妇的床尾,才有空余位置,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搬进来。
想了半天,开口:“客厅门,有缝。”
白露珠正在将高高盘起来的头发拆下来,闻言转头,“什么门没缝?”
“有缝,就冷啊...”贺祺深在床尾空地来回踱步,“我今天穿得少,来的时候就感觉嗓子发紧,晚上要是受凉了,肯定得发烧感冒。”
白露珠甩了甩头发,拿起梳子一梳到底,睨了他一眼,鼻子轻哼一声。
“哼什么?”贺祺深抚着自己脖子,使劲干咳两声,“现在就已经感觉不舒服了,特别像感冒前兆,晚上一定不能再着凉。”
白露珠似笑非笑看着他,“那可怎么办,要不然你把床搬到我房间里来?”
“我现在就去搬!”贺祺深立马转身,大步迈出房间门。
白露珠不紧不慢梳着头,没过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搬床的动静,又过了一会,搬床动静没了,贺祺深空着手进来,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憋屈道:
“我把老丈人那么大一只拦路虎给忘了。”
“不搬了?”白露珠嘴角微翘,撑开皮筋将头发绑成低马尾。
“搬完了,搬到东屋去了。”贺祺深抓了抓头发,“晚上我和老丈人睡一屋,阿姨和你一起睡。”
白露珠轻笑出声,“晚上肯定不会冻感冒了。”
“哎!!”
贺祺深长叹一声,扑到在床上,接着伸手将枕头抱过来埋在里面,闻着属于媳妇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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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贺祺深就被老丈人叫起来围着县城跑步。
贺祺深满脸生无可恋,像是一个只会跑步的机器人,超过一辆又一辆自行车,跑了半个县城,到了家门口,额头大汗淋漓。
白越明退伍后每天搬货,体力差不到哪里去,后脚就跟着到了家门口,看着面色充血的女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身体素质不错,以后每个星期过来,我给你安排训练课程。”
“谢谢叔叔,不用了。”贺祺深哪会不知道老丈人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把他累趴了,这样就搬不动床了。
白越明嘿嘿一笑,眼里闪过嘚瑟,小样,谁没年轻过,还想去露珠房间里睡,非得把这精力给跑没了不可,让他没力气再想歪心思。
一天没结婚,两个人就一天不能住在一起!
白露珠刚把老太太打开收音机,就见贺祺深踏进门,身上白衬衫湿了一半,紧贴里面的打底背心,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起得这么早?”
“跑步去了。”贺祺深直接走到外面水龙头底下,拧开自来水,直接用冷水洗脸。
葛嫦慧听到声音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急忙道:“祺深,你不是说有感冒征兆吗?怎么还用冷水洗脸!”
“跑得太热了,先冲一下。”
贺祺深伸手从院子里的晾绳上拿下媳妇的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擦完用肥皂洗干净,又放回原处,才走进屋里。
白露珠递上调了蜂蜜的温水,“温度正好,别喝太急,怎么想起来去跑步了。”
贺祺深心里苦啊,摇了摇头,将一杯蜂蜜水全都干掉。
早上除了从单位买回来的肉包子,糖三角,还有特意煮的茶叶蛋,炒了青椒绿豆芽,烫了小青菜,搭配稀饭吃。
贺祺深直接吃了两个半包子,外加两个糖三角,还喝了一碗稀饭,两个鸡蛋。
白露珠盯着他看,“你今天到底跑了多少路?”
记得他的饭量一向是一个包子一碗稀饭,不吃蛋黄,会吃一个鸡蛋白,今天一点都不挑食,包子三两下解决,鸡蛋一口闷,看到什么吃什么。
“绕着县城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贺祺深喝光碗里的稀饭,放下筷子,抚了抚胸口,觉得噎得慌,又把媳妇面前的稀饭端起来喝了两口,才把蛋黄咽下去。
白越明笑道:“祺深体力是真不错,当初要没进航天局,去当兵也一定能当出个样来。”
老太太点点头,“能跑。”
“爸,你别折腾他。”白露珠这会才反应过来,早上为什么去跑步,“他平时就没缺过锻炼,单位就有运动中心,上了一个多星期班,让他多休息休息。”
女儿一开口,白越明就收了折腾女婿的心思,同时心里暗叹,小棉袄终究是被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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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母亲早就在留意,估摸着这个星期要买,就提前让人从厂里把留下来的沙发搬过来。
三人连座沙发,浅色实木做构架,搭配灰色麻布,颜色清雅素净,填充柔软,坐感厚实,不是很软的弹簧沙发,是厂里刚设计出来的新款。
白露珠一进来就看中了这款沙发,贺祺深也觉得设计很简约,与新家风格很符合。
“这个矮柜可以放书,放茶杯茶叶,就摆在沙发边上,房子小不建议再买个茶几占地方。”葛嫦慧推荐给女儿看,她看好的,还得小两口满意才行。
“颜色很搭,那就拿着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