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要不是先有露珠保证会教技巧,提升实力,不知道得怄成什么样,更不知道会因为想不开而做出什么事来。
更何况,当时团里人心全都不稳,害怕从演出团员军区回来后,紧跟着就会收到裁撤令失业,别人失业大不了换个工作,她们俩,一没人脉,二不算黄金年龄,很有可能就怄气遗憾终身。
万万没想到,演出团员不但没带回裁撤令,反而带回两个新剧目!
等了快三年才等到一个《红色娘子军》,突然能接到俩,是什么概念?必然是受到非同一般的重视!
当时回来,汪若欣就选上了新剧目角色,许清红因为脚还没彻底好透,又休息了一段时间,结果三个月后,直接登顶,能来承天门表演了!
刚选上的时候,许清红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人生是不断起起落落,但能认识这样一个心有公平的人,人生就一定能落落起起!
白露珠笑着道:“都谢过多少遍了,别谢了。”
错失舞台的痛苦,没人比她体会得更深,起初那一刻就像被刀剜了一块肉,痛到骨髓里,慢慢愈合过程中,一碰就疼,如果再受点外界影响,很可能发炎化脓,难以愈合。
即便后来结痂了,却是一块永远不可能褪痂的伤疤,一看到就难受,不小心碰得重了,掉落一块印出血丝,日日夜夜隐隐地疼,而后再继续表面愈合,如此反复,跟随一生。
“露珠!”
“朱政委。”白露珠笑着迎上去,“领导好,香阳文工团人都到齐了。”
朱燕虹今天仍然身穿军装,看到她后面四个人,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就等你们过来了,快走。”
“都到齐了吗?我们还提前半天过来。”因为怕早来没人接,也搞不清楚头绪。
“没有都到,几个地方文工团夜里才能下火车,是总团都过来了。”朱燕虹一路笑着与认识的人打招呼,“服装部长文婷,已经做好了两套样衣带过来,就等着与你确定形象了。”
几人松了口气,不是最后一个就好,否则香阳离首都这么近,她们还让别人等,实在说不过去。
训练场地都是用长凳隔起来,既能坐着休息,又能划分好每个团的区域。
里面的换衣间,全部改成了服化间,走廊里堆满了单杆式落地衣架,挂着五颜六色的演出服,都是因为人多场地小。
过不了多久,再进来看到的就不只是衣服,而是一排排靠墙坐着,躺着,争分夺秒休息的表演人员。
进入贴着‘珠圳’二字的休息室,两面墙上都贴上了镜子,应该是临时改良的,总团服装部长文婷,四十岁左右,之前在演出中见过,而且多年来,香阳文工团的演出服也是她负责接手的。
白露珠笑着打招呼,“文部长,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光彩照人。”
文婷本就性格开朗,听完这话,立马大笑起来,“老了老了,哪还能光彩照人,你才是真正的光彩照人,这个皮肤,来来,让我摸一摸,哟哟,软滑软滑的,羡慕哟。”
“怎么刚才见了,没听你夸我两句。”朱燕虹从袋子里拿了几个橘子分给演员们。
白露珠接过橘子笑道:“朱政委的美貌气质,一直在军区首屈一指,这是默认的事实,哪还用得着特地夸,我们都在心里默默模仿。”
“哎哟我的天。”朱燕虹刚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闻言差点呛到,眼里却浮现浓浓地笑意,“你的话比橘子更酸更甜。”
屋子里的人顿时全都笑了起来。
白露珠没有耽搁时间,“文部长,听说带了样衣过来,我们现在开始?”
“你要不累,随时可以开始。”文婷说完就走到换衣柜前面,打开右上角的门,拿出两个黑色塑料袋。
“不累,过来很近。”屋子里只有总团几个演员在,白露珠看了一眼向阳他们,“政委,舞蹈演员现在需要训练吗?”
“其他人都在酒店休息,要等总政将队形最后确定下来,我们才开始训练。”朱燕虹从桌子上递了一张白纸过来,“这次汇演,文工团部分与以前不一样,并且可以说是从所未有过的演出形式,不管是总政还是军区,都只表演一种舞蹈,一首歌,就是《歌唱主席》,这是本次文艺汇演的主旋律。”
白露珠愣了一下,接过白纸看了看,纸上画着T字型方阵,每一层格子里写着演出小组的名字,名字下面有一个主题。
例如总政一组,一号队二十人要穿医护人员的服装,二号队二十人要穿工人的厂服,三号队要穿农民的衣服,以此类推下去,分别饰演各行各业的人群,以美好的形象,符合工种的歌舞,向主席表达崇高的敬意与满满想谢意。
后面的军区文工团,可以自由设计不同主题的服装造型,意喻百花盛开,祖国前景美好。
当然不可能有一百种花,只是有这么个意思在,定下一种主题,就顺着花色去定制衣服,这样的话,千人阵型既能一致,又不会过多重复。
“朱政委提前抢到了荷花主题,我是真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