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码得七位数起。
所以除了珠市新厂,还得在江铜找个老厂做过渡,挣到钱之后才能建设总厂。
过渡之后,天荷老厂准备用来办人才培训基地,交由张安美管理,毕竟地理位置方便。
改革开放,开放的不仅是商业市场,而是各行各业,她不会五花八门什么都做,比如有些集团的多元化,从度假村,造船,再到电子,房地产。
她只打算做化妆品公司,但却不是小规模,而是要将与化妆品有关的脉系,全都做到极致,做到行业顶尖,成为化妆界的龙头企业。
贺祺深将车停在国营饭店门口,准备排队买些卤肉包子回家,“那现在怎么办,刚才把话都说死了,真不打算合作了?”
白露珠将杯子放回包里,“我话说得夸张了些,但是说得都是实话,章厂长之前一直觉得天荷厂子小,想要拿下东边一片荒地,你以为我真跟他绕弯子呢,除了旧厂,我更想要黄渡区东边的那些地,通过这种方法告诉他罢了。”
“什么?”贺祺深本来觉得自己听得挺明白的,现在有点混乱了,“原来你还有这么一个意思。”
白露珠不打算再聊这件事,看到服务员走出来,立马跳下车,“快走,门开了。”
“等等我。”贺祺深连忙将车锁上,小跑追着媳妇。
买了卤肉,买了十来个肉包子,又最后买了两份羊肉粉丝汤,两人饿了,坐在车上一人吃了一个包子,才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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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白露珠确实见了其他区的区长们,也随着他们去看了荒地。
虽然都知道政策要变了,但看地的人并不多。
因为国营单位在众人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人民对国营大厂的信任比天还高,根本不担心失业问题。
而真正的富豪,会做生意的人,才刚得以平反,多年打压,身心俱伤,行事仍然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不敢探头。
其他有想法的人,都在攒着本金,打算先去珠圳地区学习,同样想不到直接买地建厂。
现在正是卡在一个好时机,要是再过几年,根本不可能出现全江铜荒地任她挑选的情况。
“那片地上怎么还有一栋楼?”白露珠坐在明江区区长的车里,刚看完一片地,往市里走。
今天看的地比较远,再过去几十公里,就到首都边界了。
绕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一片荒地之中,立着一栋破烂陈旧的三层楼房。
车子往前开了段距离,才看到原来后边还有一栋两层楼房,另外旁边还砌了一排只到小腿的砖墙,看样子是才刚起了个头,临时放弃了,之后一直没管,丢在这里经受风吹雨打。
“这块地不属于政府了,刚刚还到资本家手里。”徐区长解释道:“不知道本来打算盖什么,看着像院子,但是主结构又挺像上海外滩建筑群,非常西式,我刚来这个区的时候还猜测过,鲁清风难道也打算造个万国建筑群?”
“你说谁?”白露珠惊讶回头,“鲁清风?”
“对,就是那个大善人鲁清风,他是最早出来,最早拿回财产的人。”徐区长笑着道:“怎么?你对这片地有兴趣?那不管他卖不卖,你都得失望了,这里看着是荒地,其实是明江与普渡交界点,再往前十公里就到市区了,建不成厂房。”
“谢谢徐区长,我只是知道鲁清风这个人,乍然听到他的名字,有点惊讶。”
白露珠笑着说完,又往侧后方看了一眼。
旧楼屹立在一片荒废的田地里,迎着朝阳,即便破败,仍然能感觉到一丝典雅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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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脑子里还是那片荒地,那栋楼,光是看脑子里的映象,心脏就不自觉开始狂跳,狂跳的同时,心里又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定。
这是活了两辈子,从所未有的感觉,
“露珠,你怎么了,晚上吃饭就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贺祺深坐在床边,将拿着毛巾发愣的媳妇抱到腿上坐着,柔声道:“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陪你一起去面对解决。”
白露珠转头捧住男人帅气的脸,主动亲了几下。
这可把贺祺深吓到了,满打满算,媳妇主动亲过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惊讶问:“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好事?”
“不是,谢谢你说这些话,我心里觉得很温暖。”白露珠搂着男人脖子,靠在他肩膀上,“我想找鲁清风老先生,但他不是去弄儿子的事,一直没回来住吗,我不知道该去哪...”
“回来了。”
“什么?”听到男人的话,白露珠猛地抬头,“你说谁回来了?”
“布鲁诺和他爷爷,还有他爸,都回来了,下午布鲁诺还坐我摩托车玩呢。”
贺祺深将媳妇抱得更紧些,享受这种难得温馨的时候,结果话音刚说完,就被媳妇推开。
还没坐稳,就看到媳妇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速度,冲出房间,接着从窗前略过。
愣愣看着怀里空空,两秒之后,立马蹦起来追出去,“露珠!等等我!”
白露珠外套都没穿,一路冲到金门大宅门口,看着大门紧闭,站在原地调整呼吸,忽然肩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