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也该管管我了
云涛失笑:“大姐要外出奔波承担家用,二姐自然都得乖巧懂事。都是我们这些小弟无能,全靠姐姐持家!”
风细拍他一下:“得了!你在这兴什么司马牛之叹?我们这些姐姐再辛苦,还不是望弟弟能成才!一想到我家小弟是探花郎,就是再辛苦十倍我也愿意
二秀就麻烦你了,你把她带到帝都后亲手交给李婶。若有需要就帮衬一下,若无需要,只当亲戚交往就好。”
瞧二秀看云涛那脸红的模样,千万别相处太久有别的情谊那就麻烦了。
一个秋儿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办,若再来个二秀,得了,小弟还是辞了帝都的差事,来良安牧马吧!
云涛点头应下,一阵冷风吹过,忙帮她理理披风戴上帽子。
暮云平抱着轩轩过来:“我怕灯太亮晃到小家伙的眼睛,挡了一会不让他看,他就睡着了。”
奶娘在旁笑道:“小公子真是乖巧,也没要吃奶,嗯哼两句就睡着了。”
风细喝尽手中的奶茶:“也没有什么好逛的,不如云涛你们去玩,我和你姐夫轩轩先回去了。再晚些怕冷着孩子。”
云涛把三人送上车,看着护卫护送着走远了,他才转身去寻秋儿几人。不成想立即就遇到城
中不多的几个秀才举人团,也是今夜组队来逛冰灯街的。
一见柳探花哪里还有让他走的份,立即就围过来。云涛很是彬彬有礼地陪他们吟诗作赋,吃喝玩笑,一夜尽兴自不必多说。
却说暮大将军一家三口上了马车,风细接过轩轩,见他把双拳紧握在胸前,小嘴不时嘟两下,睡的非常的熟。
不由轻笑着叫了两声“乖乖仔,真是乖!”
暮云平伸手摘下风细的帽子:“车上热,不必戴着了。”这是刚刚才被云涛戴上的。
风细也没在意,轻轻地哦了一声。暮云平轻咳一下,突然又伸手理理她垂到胸前的发丝:“别掉到轩轩脸上了。”
风细诧异地看他一眼,这别有深意的亲昵是闹那样?微微一笑道:“甚是有理,来,给你抱!”
暮云平不接儿子却揽过风细的肩膀:“我只想抱你。”
“少浑说,孩子该听到了。”
“这臭小子听懂,最少还要几年!娘子,你有没有问半夏,要多久咱们才能准备给轩轩生个弟弟妹妹的?”
风细脸一红道:“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月吧!”
暮云平凑到她耳边上,热气喷得她直痒痒:“那到底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今晚行吗?”
风细推他一下:“你自个不会去问秦大夫啊!半夏还是个姑娘,你让我怎么问的仔细!反正
我还在奶孩子,你就忍忍吧!”
两口子说了一路的私房话,不足与外人道哉。也不知暮云平当晚有没有去问秦大夫?还是决定不忍了。
反正当夜两人早早就寝,暮大将军还特意叮嘱奶娘,今夜照看好孩子,别让他哭了闹了,夫人今晚是没空管孩子的。
风细只插了一句:“孩子若闹的凶,还是要叫我的!”
立即就被暮大将军拖到卧室:“娘子都大半年没管过为夫了,今晚就管一管为夫吧!”
这个正月是风细在良安过的最繁忙的一个正月,云涛眼看就要出发往帝都去了,要准备的东西一堆。
虽说有一顿丫环婆子动手,自己只管动动嘴就行了。可是你但凡说漏一点,那就少一点。一点思虑不周,云涛路上可能就要不方便。
幸好秋儿是个细心的,就连一路要烧的炭,两根拿绳子绑一份。刚好够烧一壶茶加烧热水洗脸洗脚。
八宝粥提前配好米豆,一小包一小包的装好,一顿熬一包便够几人吃。
衣裳同样是从厚到薄分类摆好,出了良安便越来越暖和,大毛衣裳拿棉皮隔着包好,夹衣棉袜成套装好。
风细只看一会,便对暮云平感到丝丝的愧疚。自认为每次暮云平出门自己准备的够周全了,这跟秋儿一比,自己简直是粗糙极了!
秋儿对要带往帝都的礼物等物件不大感兴致,只盯着包好放好就成了。
只对云涛贴身自用的东西,那是事无巨细,全自己动手收拾。她越是这样做的习惯寻常,风细越觉得对不起她。
这么好的姑娘,却因为什么狗屁身份差距不能娶回家,而她还偏偏不觉得委屈,风细真恨不得打醒云涛或者打醒秋儿。
思量再三,只化为一句话交待云涛:“不论皇上和你二姐要你娶谁,秋儿,你要护好了。
若是自己真护不了她一生开心快乐,送到良安来也好,送到自强帮也罢,千万别拘了她。这就是个单纯的傻丫头!”
云涛郑重道:“大姐放心,我待秋儿初心不忘,定让她康乐一生。”
二月二龙抬头,帝都这日定是雪融冬消,春意渐暖。年轻的公子姑娘学子仕女们,定会结帮踏青,让春风吹去一冬的寒意。
可良安却仍是冰天雪地,玻璃世界一般。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极少有人出门。
有出门的要么是猎户要么是山匪。而今年,正月冰灯节的火热气氛似乎还没散去,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