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有打算,不必你多言。你只需按着本王吩咐的去做就是了。”夜景湛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处理兰露肚子里的孩子。
反正兰露也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有了孩子,这颗棋子操纵起来更加简单。
“奴才明白了。”徐绶在心头重重叹了口气。
还好这件事没有打乱王爷的计划,否则安焘那条小命可就真的不保了。
“出去吧。”夜景湛将人打发走,抬眼看向了洛璎的方向。
她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医书,并没有要继续过问这事的样子。
但疑问,必然已经在她心头种下。
三日后,皇宫。
珈兰公主远赴西凉和亲,皇上自是要亲自相送。
皇宫里鼓声震天,热闹非凡。
洛璎却只觉得聒噪,默默躲在了一旁。
好不容易等到仪式结束,洛璎正要松一口气,可珈兰在踏上马车的那一瞬却重重地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场面自然将现场的人吓得不轻。
洛璎也吃了一惊。
珈兰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指着皇上,恶狠狠地道:“你把追云怎么样了?”
皇上瞪着一双眼睛,没有回答。
“你要杀了他,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珈兰大笑几声,近乎近乎癫狂。
旋即又一次吐出血来,倒在了地上。
“快宣太医!”皇上大喊一声。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夜景湛揉了揉眉心,对着洛璎道:“还不快过去看看!”
他可不想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出岔子。
洛璎走过去,半跪在地上为珈兰诊脉。
在摸清她的脉象之后,洛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何要这样做?”
珈兰尽管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嘴角却还是勾起了一抹笑意,“为何不能?我要是不这样做,又怎么知道他们在我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就要杀了追云?”
“珈兰情况如何?”夜景湛见她眉头紧锁,顿觉事态不妙。
洛璎神情严肃,“是同心生死蛊。如果追云死了,她也活不了!”
服下同心生死蛊的两个人,会彼此影响,不管是身体上的痛还是精神上的痛,都会感同身受。
最关键的是,他们会同生共死。
“你可能解开此蛊?”夜景湛并未听说过这蛊,但从这名字来看,若是不能将蛊解开,珈兰只怕难逃一死。
洛璎眸光一闪,回道:“奴婢并不擅长蛊毒,与其让奴婢解开此蛊,不如先让奴婢看看追云的情况。只要将他救过来,公主也会安然无恙。”
皇上没有办法,只能让她为追云医治。
洛璎被带到了慎刑司。
她还是第一次到这里,与刑部大牢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带路的太监一路将她引到最里面,她才得以见到追云。
此时他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出去吧,我不叫你,你就不要进来。”洛璎将太监打发出去,打开皇上让太医院的人拿来的药箱,又从衣袖里拿出银针来,开始为追云医治。
他被灌了剧毒,情况不容乐观。
中途一度昏死过去,洛璎在他身上扎满了银针,才让他睁开了眼睛。
牢房里的蜡烛已经换了两次,洛璎才堪堪将他的命保住,长舒了一口气。
“命是保住了,但这毒药太过伤身,想要彻底恢复,只怕是很困难。若不是因为他是习武之人,有点底子在,早就没命了。”洛璎浑身酸痛,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
夜景湛上前扶了她一下,最后干脆将她抱起来,带出了慎刑司。
追云救了过来,珈兰的情况也因此好了许多。
皇上没有让他继续在慎刑司里待着,而是将人送回到珈兰的寝宫。
洛璎也被夜景湛带去了那里。
“你怎么这么傻?”追云清醒之后,看到面前的珈兰,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责备,只有心疼。
珈兰轻轻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不傻。一点都不傻。这世上若是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洛璎看着房间里相拥的二人,眼角不由滑落一滴泪。
这样的爱,很难不让人动容。
洛璎擦去眼角的泪,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就被夜景湛拦住了去路。
“你当真不会解蛊?”夜景湛自然注意到了洛璎那个时候的表情变换。
“奴婢只说不擅长,并未说不会,也不算是欺君。”洛璎当然会解蛊。
可要是那时候她当真将珈兰身上的同心生死蛊解开,追云必死无疑。
“反正这蛊迟早都会解开,长痛不如短痛。”夜景湛漠然道。
洛璎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了珈兰之前对他的控诉。
他的心的确是够冷的,这样炽热的爱竟也不能让他动摇分毫。
“你这是什么眼神?”夜景湛显然被她的眼神激怒了。
洛璎垂下头,不再看他,“奴婢不擅长